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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反胃欲呕,她好痛苦、好难受,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尽情地发泄泪水。
这就是爱——让她脆弱不堪,从早到晚的情绪除了哭泣,还是哭泣。
陡地棉被被掀了开来,看到她狼狈的模样,夏侯邃低声一笑,不怀好意的问:“什么事让你难过到躲在棉被里偷哭?”
“关你屁事!”紫衣白他一眼,用手心胡乱地抹去她的泪水。
“是不是太想我想到哭了。”夏侯邃坐在床沿,指尖轻划过红唇。
“别碰我,滚出去。”这轻轻一触,竟让紫衣的心湖像被小石子炸开了涟漪。
“你搞清楚你是我的妾,你没资格命令我。”
夏侯邃脸色灰暗如阴天。
“你不是说你不会再踏人我房里,你现在跑来做什么?”
“跑来看你死了没!”夏侯邃赌气的说。
“没被你的爱妾掐死,你很失望对不对?”
“不对,我很高兴你没死,因为你是我的,死也要死在我手上才行。”
“你不出去,我出去总行了吧。”紫衣起身.但被夏侯邃的长腿挡住去路。
“没有我的许可,你哪里都不准去。”夏侯邃冷声说道。
“夏侯邃,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并不怕你。”
“我不但要欺侮你,我还要骑在你身上。”
话一说完,夏侯邃一个欺身,紫衣像被泰山压住,身体无法动弹。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没见紫衣,但心思却一直系在紫衣身上,反覆思量,他以为大哥的死会使他减少对紫衣的迷恋,其实不然,他想她、他要她,他非常想要她,可是却不希望是像现在这般——用强霸的手段逼迫她投降。
他一直希望她自动为他开启心扉,可是她却偏要跟他作对,他看得出来她明明渴望他,可是却一再地压抑,这种自虐对她的身体来说,是件很残酷的事,对他又何尝不是呢!虽然他大可找别的女人发泄,但他要的只有她——袁紫衣。
望着她清澈眼眸中那簇小小的怒火,他愈发觉得她好美,一只手继而箝住她的下颚,头一低捕获她柔软的双唇,不过他却被紫衣狠咬了一口……
“该死的女人!”夏侯邃移开唇,用舌头舔吮着唇上的鲜血。
“我既然这么可恶,你为何不去找你心爱的眠云?”紫衣气嘟着嘴。
“常吃山珍海味,胃会受不了,偶尔换个口味吃吃青菜也不错。”
把她比喻成青菜,她是不会生气的,因为在道观时她天天吃青菜,可是山珍海味比青菜贵,这么相比,岂不表示她不如眠云值钱,她瞪着眼,不屑的说:“凭她也配做山珍海味!依我看,用喂猪的馊水形容她还比较贴切。”
“哦!我懂了!原来你是嫉妒眠云!”
“我恨她,我才不嫉妒她,而且我很高兴她取代我成为你发泄的茅坑。”
“房里怎么突然酸得像酿醋厂?是谁打翻了醋坛子?”
“你少臭美,我才不会为了你跟她吃醋。”
紫衣眨了眨眼睫,一脸不了解,夏侯邃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先前在李眠云面前,对她的态度可说是恶劣到极点,不但打了她一巴掌,还差点把她的手骨捏碎,可是现在却脾气好得像软糖,咬他一口他不气,还深情款款地望着她,仿佛要她……
她是不是看花了眼?他的眼神居然是向她要求——爱!不!不可能!一定是之前头壳被敲坏了,才会产生如此可笑的幻觉。
趁着紫衣若有所思,夏侯邃大手钻进她衣襟里,摸索她高耸的乳房,用难得的温柔声音说道:“好怀念你柔软的乳房!”
“想摸何不去摸李眠云的,她的比我大。”
“你错了,她比你小,她是在亵衣内塞了两块布垫高胸部。”
夏侯邃一边说,手一边拨弄乳头,紫衣难受地大叫:“你别摸我!”
她的身体烧烫得很厉害,几乎要不听使唤了,这些日子以来,只要一想到夏侯邃,她就深切地渴望他能来抚摸她,可是夏侯邃却听不见她心里的呼喊,只顾着和新妾翻云覆雨……
一想到眠云,她的热情就迅速冷却……
两手不停地抵挡夏侯邃摸胸的动作,夏侯邃立刻见风转舵,伸手往下—探,蜜穴早已如幽谷涌泉。
夏候邃嘎哑着嗓子说:“别再推了,你都这么湿……”
“不要……”紫衣口上虽不允,但双腿却不自觉越张越开。
“你再说个不字,我就让你今晚独守空闺。”
他冷声喝道。
紫衣闻言依了他,“我不说,但求你温柔点;别弄痛我。”
“坐到我腿上来。”夏侯邃快速地褪去两人的衣物。
“你要干什么?”紫衣照着话做,正欲坐下,两股突被捉住,被漫慢引导至高傲的男性象徵,一阵酥麻顿时贯穿四肢百骸。
“舒不舒服?”夏侯邃收紧臀部,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昂扬上。
“舒服……”紫衣依着原始本能配合他摆动身体。
“喜不喜欢?”夏侯邃一边抽送,一边抚摸弹跳的乳房。
“好喜欢……”紫衣颠狂的汗水大量流出。
两人之间所有的不愉快,仿佛随着这久别重逢的性爱而化解……
但是,一条黑影自窗外闪过,种下恨果!
才过一个月,丫鬟们伺候完主子吃饭,轮流来到厨房旁的杂院用膳。
两个坐得近的丫鬟,压低嗓子嚼着舌根,“听说眠云夫人昨晚吐得厉害!”
“一定是昨晚晚膳的鱼不新鲜,害我一整晚也跑了好几趟茅厕。”
“眠云夫人是何等身分,怎么可能会吃到不新鲜的鱼!”
“依我看,她吐得不是不鲜的食物,而是血。”
“你有何见解?”
“少爷这一个月都睡紫衣夫人房间,所以眠云夫人气得吐了血。”
“当心这话让眠云夫人听到,你得卷铺盖走路。”
“当家的是老夫人,就算老夫人不管,还有紫衣夫人,轮不到她开除我。”
“我告诉你,眠云夫人在老夫人心中的地位,有可能超越紫衣夫人。”
“紫农夫人是老夫人的救命恩人,眠云夫人休想胜过她!”
“刚才大夫去看眠云夫人,很快就能知道老夫人是不是能心想事成?”
“老夫人在想什么?”
“你真笨!老夫人想抱孙想得快疯了,她幻想眠云夫人怀孕了。”
“小红来了,快问问地,大夫诊断的结果如何?”
小红拿着碗筷,喜孜孜地向两个丫鬟走近,屁股还没碰到椅子,就迫不及待地公布,“大夫证实,眠云夫人怀孕了,老夫人高兴得眼泪都流下来。”
“眠云夫人怀孕,紫衣夫人的地位岂不快保不住了!”
“谁叫紫衣夫人自己肚子不争气,比眠云夫人先进来,却连蛋壳都没看见,还是我的主子厉害。”小红得意起来,话就说个不停,“算算日子,眠云夫人应是洞房夜那日就中了头奖,母以子贵,就算二少爷喜欢的是紫衣夫人,但老夫人一定会命令二少爷多陪陪眠云夫人,毕竟老夫人抱孙心切。”
“小红你别得意,万一你主子生的是女娃,眠云夫人就惨了。”
“是男的,老夫人昨晚梦到大少爷,老夫人说这胎一定是大少爷投胎的。”
眠云有孕的消息,就这样从杂院传了开来,一直传到紫衣耳中,紫衣虽知眠云和范镐德勾搭,可是无凭无据,若她提出孩子有可能不是夏候邃骨肉的怀疑,无异是将一盆冷水泼到夏侯夫人头上,夏侯夫人肯定会误会地———
造谣生事!看来她只好保持沉默,等待拨云见日…
第七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字文家派脚夫抬来百担担子行聘。
聘礼耀眼生花,十担的黄金,十担的白银,闪得看热闹的人眼花缭乱。
还有杭州上好的丝绸,波斯上好的地毯、敦煌上好的夜光杯、高丽上好的人参、陕甘上好的皮货、广东上好的翡翠,辽东上好的珍珠,再加上各式各样外国贡品古玩,加起来总共一百担担子,不说别的,就说这两百名抬聘礼的脚夫,身上穿的都是簇新的红色褂子,还有那一百顶担子可全是紫檀木材质,再说鼓乐随从、保镳随扈,至少也有五百人的队伍,一路浩浩荡荡,招摇过市,全江都城都知道宇文公子要娶夏侯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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