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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其斯汗(黄金贵族之三)(23)



“你作梦!”爱藤里破口大骂,却恶有恶报地吃进一口沙子。 丁其斯汗将腰带和马缰系在一块,以马为支点准备奋力一跳。

“撑住!”

“废话,撑不住就死了。”爱藤里一时之间改不了毒舌的坏习惯。

“对我温柔一点,你会少块肉吗?”丁其斯汗拔萝卜似地拉起爱藤里。

“肉不会少,但骂你会让我心情好。”脱离险境,爱藤里大口地深呼吸。

“好吧,就当打是情,骂是爱。”丁其斯汗促狭地一笑。

爱藤里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好烫,佯装要冲掉发里的沙子似地仰起头,避开接续他的话题。这时风已经停歇,空气中的飞尘已被先前的雨水淋落到地上,此刻的雨水变得干净许多,如甘泉般让人感到全身舒畅。

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她到现在都还不明了好好的一匹马,怎么会突然变了样?虽然 有些马特别敏感,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它竖起耳朵,双眼睁大,鼻孔喷火,嘶呜大叫, 一副要咬着尾巴般打转,但这些现象绝不会发生她的马身上。

第一次暴风来袭时,它是那么地镇静,完全看不出异状。

为何会在第二次暴风骤雨 来时发狂?不过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原因为何,因为那匹马和车子已经一起埋入流沙里 ……

“那匹马突然发疯,吓了我半死。”一阵鼻酸使爱藤里语塞。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丁其斯汗的黑眸想起什么似地闪过一道光亮。

“最多只有一点小擦伤。”爱藤里如拍苍蝇般拍开他伸过来的手。

“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最私密的地方,我都碰过了。”丁其斯汗大剌剌地说。

“闭嘴!”爱藤里朝着他的下巴挥出一拳,但被他轻易闪过。

丁其斯汗对她一副很头疼的模样,拨了拨像海草般黏在前额上的湿发。

他真怀疑这 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他真想撕开她的衣服看看……不,他现在根本不需要撕开她 的衣服,大雨已经使得湿透的衣服如她第二层皮肤,不仅将她浑圆的酥胸,甚至连鲜红 娇嫩的蓓蕾都看得一清二楚。

一阵悸动,使他湿透的裤子包不住壮硕,正好被爱藤里看见,虽然她赶紧将视线转移,不过仿佛有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在拍打她的小腹,令她感到亢奋……

若不是她刚从鬼门关爬出来,雨又下得那么大,他肯定会现在就把她压在身下。

但他担忧她的身体 受伤,努力克制住欲火,丁其斯汗婉转说道:“你自己站起来,转转身,走一走,看看 有没有骨头断掉?”

爱藤里一起身,痛得龇牙咧嘴地大叫:“啊!好痛!”

丁其斯汗连忙趋前。“把腿抬起来,我检查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爱藤里小心翼翼地将腿抬高。“你轻一点,弄痛我,我立刻取消婚约。”

“还好, 你的足踝只是扭到……”

丁其斯汗出其不意地一个转手。

“你这个混蛋,想谋杀我是不是!”爱藤里气得一脚踹中他宽厚的胸膛。

丁其斯汗连咳了好几声。“你才是想谋杀我,恩将仇报的女混蛋!”

“对不起,你要不要紧?”爱藤里不小心泄漏出藏在心底的关切。 “我的胸口好痛!”丁其斯汗突然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我摸摸看……”爱藤里伸手抚向他胸口,隔着湿衣感受到他皮肤的温热。 “你的手好温暖。”丁其斯汗露出恶作剧般得逞的笑容。

“你可恶!居然敢骗我!”爱藤里粉拳怕打伤他似地轻轻落下。丁其斯汗柔笑道:

“别再打了,我看得先找个地方躲雨,不然会淋出病来。” “

前面一点的地方有个废墟,屋顶还没完全塌下来。”爱藤里指出。

丁其斯汗的马非常高大,爱藤里困在流沙时流失不少力气,虽然踩上马蹬,却使不 出力翻身上马。

丁其斯汗毫不犹豫地将手放在她臀部下沿,用力一推,把她推上马,接 着他自己一跃而上,跨坐在爱藤里身后。

她的背不时摩擦到他的胸膛,害她一直想到他推她屁股的感觉。她移动了一下身体 ,想要保持距离,以策安全;但他的马显然不喜欢她乱动,脖子向后一挤,反而将她的臀部推向他的男性象征,两人立刻如同遭到雷殛般全身僵硬。

来到她所说的废墟,从被黄沙侵蚀的石壁上隐约可见古人采桑养蚕的壁画,看来是 古堡的遗址,虽然大部分的屋顶都没了,不过烽火台依然傲立,烽火台下是个避雨的好地方,里面还有些干树枝。

蒙古人是优秀的军人,出外打仗时,为了不让马背负太多东西而减慢速度,通常在马背上只放装酒的皮囊。他们不需要睡毛毯,有大地为床;他们不需要带干粮,有草根可吃。但马奶酒可以提神热身,所以是不可缺少的必备品。

所幸,苏尼夫人细心,知他宿醉胃很难受,所以在马背上多放了一个鞍袋,里面有 干羊肉和火折子。干羊肉比较硬,难以下咽,火折子可让他生火将干羊肉烤软一点,好 消化,这个火折子正好派上用场──生火取暖。

生好了火,爱藤里立刻靠过去,双臂环抱,冷得牙齿发出哆嗦。

丁其斯汗到废墟绕了一圈,回来时抱着满怀的朽木。“把湿衣服脱下来。”

“不要!”爱藤里猛摇头,从头发上洒出无数的水珠。

“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命最要紧。”丁其斯汗义正辞严。

“不行,女人的名节重于一切。”爱藤里双手插腰,不晓得自己曲线毕露。

丁其斯汗目光暧昧流转。“你这样全身湿透,我照样看得一清二楚。”

“色狼!”爱藤里随即打了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哈啾声。 丁其斯汗实在受不了,都什么时候了,这女人还在假装。

如果她真的不怕死,刚才掉进流沙里时,就不会紧抓着马鞭不放。

他一个大步走向她,威胁道:“如果你懒得自己动手,我很乐意帮你脱,不过我比 较粗鲁,到时若把你衣服撕破,你可别怪找,等雨停之后,你就只能穿破衣服回去。”

“不敢麻烦你,我自己脱。”爱藤里背过身子,不情愿地将湿衣服脱掉,留下一件 单薄的亵裤保护,没有了那层湿黏贴身的感觉,皮肤舒服多了。

当她一手遮在胸前,一 手拿着湿衣服要到火上烤干时,才发现他人不见了。 没多久,丁其斯汗不知从哪里抱来一颗大石头,搬到火堆旁边,命令她把湿衣服放 到石头上晾干,然后他又走出去,来回三趟,都是去抱大石头回来。

接着他一边坐在石 头上喘气,一边脱衣服……爱藤里像受到惊吓的小鸡般双臂紧缩在一块儿。“你在打什么歪主意?”

“我也同样淋湿了,而且我不想生病。”丁其斯汗光着膀子,朝她逼近。

“你别靠近我!”爱藤里双眼不听使唤地盯着他胸膛猛看。

丁其斯汗蹲下身,指尖不带一丝邪念地轻触她的手臂,然后将皮囊举在她眼前,好心好意地说:“你的身体好冰冷,还好我有带酒,喝一口暖暖身子。”

“不要,你别想乘机灌醉我。”爱藤里提心吊胆地防范。

“我答应你,除非你主动,否则我绝不会冒犯你。”

“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我也不会主动献身。”

“快喝吧,你除了脾气坏之外,还有一个爱说慌话的大缺点。”

“既然我那么不好,你也不需要勉强自己接受我。”爱藤里赌气地嘟嘴。

“我喜欢你的全部,当然也包括你的缺点。”丁其斯汗微笑。

“快拿去喝。” 接过皮囊,爱藤里不敢面对他阳光般耀眼的笑容,一阵渴望窜过全身,她羞怯地用 一只手臂横挡住胸前敏感的花蕾,另一只手接过皮囊。喝了一口,舌尖如被带了酸味的 小针刺了好几下,本来想吐出来,但那么做不礼貌,只好勉强咽下去,想不到一股带有杏香味的热气从腹部升了上来,真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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