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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一张是女医生已故女儿的照片,她在七岁时死于意外车祸,距今已有三十年,但这个女孩活生生地就是安妮,五官相同,个儿娇小,只是一个金发灰眼,另一个是黑发黑眼。
神医爷爷说过,处女血能够使人年轻,维持活力,但没有让人长大的功用。
也就是说,处女血让安妮复活,但却没办法让她长大,她的年纪将永远不可能超过七岁,事实上如果安妮真是那个女孩,那么她现在应该有三十七岁了!
难怪安妮脸色异常苍白,因为死人的脸本来就是白色的。
“冷烈,我有照片想给你看。”孟霏下定决心的说。
“是他的照片吗?”冷烈表面上漫不经心的问,心里却急切地想看照片。
“不是,你的心脏最好很强,那是一张会让你吓一大跳的照片。”
“我不信天底下会有这种恐怖的照片!”
孟霏起身,从皮包中取出金发灰眼的照片,放在榻榻米上。
“这个小女孩很面熟……”冷烈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照片。
“她是安妮。”孟霏再取出另外两张照片。
“不可能!”冷烈顿时大惊失色。
“绝对不会错,这是她没有染发和没戴有色镜片前的照片。”
“我不信,她明明就是我生的,我和裘蕾都是东方人,她不可能有西方血统,这张金头发的照片你一定动了手脚。”冷烈一口咬定。
“安妮的眼珠颜色是灰色,她不是你的种。”孟霏冷静的说。
没错,照片是动了手脚,但和冷烈的想法刚好相反,金发灰眼的才是正片。
三十年前的照片和现在的照片毕竟不同,必须以更新科技将照片变换时空,才能取信于冷烈,然后冲洗三张不同的照片。第一张是金发灰眼,第二张将影中人的头发和眼睛涂黑,第三张则以特殊效果强调她发根和眼珠的原色……
“她身体不好,所以眼珠颜色比较浅。”冷烈自欺欺人地辩解。
“你看仔细,最后这张放大的照片,显示她的发根是金色。”
“你大费周章地做这些无聊事,为的是什么?”
“你和安妮毫无瓜葛,连你的婚姻……”
冷烈发火了,他不但脸色气得通红,连脸部总线都紧绷,握着拳头的指甲关节泛白,原来深情的眸子变得非常凶残,就像范超峰生气时,眼眸会射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直瞪着孟霏,令她无法再说下去。
看到孟霏惧怕的神情,冷烈猛然回过神,咽了一口口水,冷却喉中的怒火,声调平和的说:
“你别再说了,安妮是我的女儿,我还亲自到医院看她出生。”
“据我所知,裘蕾是医术非常高明的脑科医生。”孟霏冒着生死危险说道。
“你究竟想说什么?”冷烈的思绪已经乱到了无法思考。
“在人脑植入不同晶片改变记忆,已不是新闻。”孟霏指出。
“天亮了,我想我该回去了。”冷烈脸上浮起一个凄然的笑容。
“冷烈,如果你有时间,何不去医院做脑部断层扫描检查!”
“我人好好的……”冷烈两道浓眉忽地紧锁。
“你有头痛的毛病。”孟霏一语道破。
“为了证明我是你的旧情人,你就这么该死的不择手段吗?”
“我是为你好,我不希望你被人利用,成为杀人工具。”
孟霏再也受不了了,她想到夏盈和那些无辜的处女,被抽干血的惨样,而范超峰却是帮凶,她不禁悲从中来,她的心好痛好痛,双手覆在脸上,但大量的眼泪还是从指缝间渗出,哭得泣不成声。
冷烈伸出双臂圈住她,低喃的说:“你哭得我好心痛。”
“你说这句话,难道不怕我杀人灭口?”冷烈轻抚着她的后背。
“不怕。”孟霏叹气的说:“因为我爱你。”
“不!”冷烈忿忿地推开孟霏,怒道;“你爱的是他,不是我。”
“你就是他,你就是他,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孟霏脸上爬满了泪水。
“好,我会去医院,证明你的他早就死了。”冷烈粗暴的诅咒。
接着冷烈背着孟霏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女人杂志社。
孟霏直到望不到他的背影,才起身穿起衣服,一边唱歌一边收拾和室。
冷烈去医院,这表示范超峰回到她身边的时间不远了……
★天长地久的踪迹★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裘蕾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充满谴责。
“我在公司睡着了。”冷烈没理会她,直接往房间走去。
“你骗人!”裘蕾迅速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追打着冷烈的背。
“你发什么神经啊!”冷烈一个回身,抓住她的双手,这是他头一次以怨恨的眼光瞪着裘蕾,以前他是个好好先生,明知道裘蕾跟帅男乱搞,让他戴绿帽,但他都不会生气,因为他一气就会引起头痛……
难道真如孟霏所说,他的脑里被装了什么鬼晶片?
一想到可能性很大,一把怒火冲到他的头部,令他头痛欲裂。
“好痛!你弄痛我了!”裘蕾眼眶涌上泪水。
“对不起,裘蕾,我不是有意的。”冷烈随即放开手。
然后他走到浴室用冷水泼脸,看起来是在消除火气,回复好好先生的模样。
事实上他是咬着牙在洗脸,忍着头痛,他想得很清楚。如果他不能编一个谎掩盖昨晚风流的罪状,裘蕾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他说谎不是为他,而是为了保护孟霏,他不要她受到一点伤害。
当他走回客厅时,裘蕾仍坐在沙发上,蜷缩得像一只可怜的母老虎。
冷烈宛若驯兽师般动作优雅,但步步为营,提高警觉,以防母老虎噬他一口。
“亲爱的,让我看看你的手要不要紧?”冷烈依着裘蕾坐下。
“你不用假好心,”裘蕾别过脸,胸部气得波涛汹涌。
“好了,别生气了,夫妻床头吵,床尾和,你要跟我上床吗?”冷烈手伸向起伏的胸部,这是最聪明的办法,燃起裘蕾的欲火,他知道只要他的手指夹住她的乳头,旋一旋,转一转,裘蕾的怒火自然会消失……
可是他的手指僵便不动,事实上,他想把手自她的胸部拿开!
见他迟迟没动,裘蕾拍开他的手,皱着鼻说:“你身上有香水味!”
“那只是你的幻想。”坚决否认,是外遇男人面对老婆质询时必要的态度。
“你老实说,昨晚你跟哪个野女人上床了?”裘蕾咄咄逼问。
“我昨晚一个人睡。”冷烈神态自若。
“把衣服脱了,我要检查你的身体。”裘蕾恶声命令。
“你把我当成什么?”冷烈的俊险因头痛和愤怒扭曲变形,变得像失去理智的杀人魔,粗暴的吼叫:“我是你老公,不是你手下的帅男,你把我当他们一样叫脱就脱,叫上就上,你的性玩具吗?”
裘蕾吓得全身发抖,“烈,除了你之外,我从来没有别的男人。”
冷烈的过去她做了一番调查,他是青蝎帮的帮主,不论是男人、老人、女人甚至—一孩童,凡是激怒他的人,他统统视为敌人,他对敌人的手段不是用普通的刀子,而是用斧头、电锯之类的工具活生生地支解。
让人在死亡的过程中充满恐惧,这是何等痛苦的死法。
若不是她深黯医学,在他脑部装了行为控制晶片,此刻她恐怕已成碎肉。
“你以为我是信口开河,没有证据吗””冷烈眼睛眯成一条缝。
“烈,我错了,我承认我过去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我昨晚没有,算了,过去的事我们都不要计较了,好不好?”裘蕾一面道歉,一面注意冷烈的表情,她深知冷烈气愤过度会引起头痛……
“以后你若是再怀疑我,我就要你好看。”冷烈两主按着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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