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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虎(23)



眼看再装就铁定玩不下去了,她叹然服输。

“请李成儒吃饭啦。”

“李成儒?”他眉一皱。

即使,听说李家已安排好李成儒出国念书的手续,但这不是情敌的情敌,依旧很刺他的眼。

“是啦他就快出国了,你没听说呀?”

“那又怎样?他家里没饭吃呀!要你请?”

瞪着眼,她不掩愕然。“唉,你这人怎么这样?他这一去也不知道要何时才回来,请他吃个饭会死呀!”

“会,我希望他被饭粒噎着了。”

哼哼,现在她才算是看清楚他的真面目,真没想到,这猪头还真不是普通的心狠手辣,李成儒又没碍着他,他竟然这样咒他!

“不好意思,我们吃的是西餐、牛排,没有饭粒可杀人。”斜睨着他,她没好气的又冷哼几声,“你问完了没有?”

他不语,她也捺住性子不说了,磨着牙,自他身边溜过。

剑眉一拢,他攫住她的手臂。“你到底在瞒我什么?”

“你怎么……”见他脸色臭黑,她噘嘴。“不告诉你比较好。”

“怎么说?”

因为你会心碎呀,笨蛋!

见她欲言又止,他恍然大悟。

“事情跟我有关?”

“嗯哼。”

“那你不觉得说出来,由我来评判比较好?”

“才不呢。”

“才不?”

“哎呀,反正你别问,我不会说,不说不说,就算被你凌迟,也别想套出我的话。”

面对她的牛脾气,刘青越双手一摆,决定化暧昧为明朗,不再贪享着她呼之即出的迷恋。

够了,够了就是够了!

“好吧,这件事我们待会儿再说,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拖不得。”

“什么事呀?”

“该让你认清事实了。”

“事实?”

挟持着她的身子,他依着她先前的撤退路线,视线迅速地往壁钟扫了一眼。

很好,时间还不是太晚。

“你要干嘛?”

“做一件我早就该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这么急?

她一头雾水,好奇加上被迫,她不得不配合他的步伐。当发觉到她的房间就是目标,她慌乱的转向他,眼角竟不小心的瞄到他的胯下……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呃,那该不会是……

“唉,你到底想怎样?”像被人掐住喉头,她问得怪腔怪调的。

刘青越的气息逐渐紊乱,但,与他在臂弯里挟带了个人无关。

不想,不愿,却情不自禁地再偷瞄一眼。喝,他那个地方真的鼓鼓的,再笨再呆再装傻,龙蕾也知道大事不妙了。

“刘青越,你别乱来呀!”

他就是想乱来,而且,真高兴她已经察觉,待会儿,他会需要她的全力配合。

“刘青越,你听我说……”

“好。”

好?!那他还把她往床上一扔?

瞪着旋即覆到自己身上的月夜狼人,她紧张得打起哆嗦,手忙脚乱的推着他的胸膛,试图唤回他的自制力。

“你想硬上?”

“我不会强迫你。”

“真的?”她的神经绷得更紧了,在近距离的对视下,她几乎无法忽视他那双黑眸中浓浓的情欲。

甚至,那团欲火开始蔓延向她的四肢百骸。

“可是,我会诱惑你……”深情轻笑,他印上唇,不由分说的掠夺了她仅存的理智。

月月月

年纪一大把的徐爷爷替她开门。

“是你呀,蕾蕾?”

“呵呵。”她笑得很无力。“是呀,我来看刘奶奶。”

说谎!

还刘奶奶呢!想念刘青越就直说,干嘛牵拖到刘奶奶那儿?心里的正义感大声的嘲笑她的借口。

一夜缠绵,她的世界已然颠覆。

睁开眼后的白日,很羞惭,良心惴惴不安;而她才刚度过的夜晚,灿烂得让她想变身为吸血鬼,只愿天天都有个星光灿烂之夜。

“老太太睡着了呢。”

“这样呀?”龙蕾的脚步没停顿。“那,刘青越呢?”

“小越倒还没睡觉。”

这样最好。

轻声跟徐爷爷道声晚安,她的脚步沉重,却逼自己不准退缩,一鼓作气的将事情全都解决。

她思索再三,还是无法漠视裘伊的淫乱行径而不点醒刘青越,虽然,这大概会伤了他的心……可是,他不也一样?

她悲哀的提醒自己这一点。

他跟她搞七捻三,就跟裘伊一样,还把她拖下水,害她成了被良心谴责的第三者。

万万没料到自己竟会情关难度,更遑论这情关是那么多角且复杂,不在地所能处理的范围之内;

呜,她的头好痛。

这辈子,她的头不曾痛成这样,像要爆掉了。

慢吞吞的走上旋转楼梯,她想直接找刘青越说个清楚。可在经过裘伊半敞的房门前时,她下意识地望了一眼。

只见裘伊四肢大张地躺在床上,看得出来仍睡眼惺忪,可是,他的神情很诡异,像只刚吞了一整尾大鱼的贪嘴猫,慵懒且满足。

而站在床边的刘青越看来很悠哉,也是一脸的心满意足,像刚跟裘伊分享完那尾大鱼。

而他光着上半身,只穿一条短裤,背脊甚至还有水珠,这一幕看在她眼底,直震进她心底。

这……

像被雷打中的身躯晃了晃,龙蕾茫然地往后退了一步。骗人,她不信。

就在昨晚耳鬓厮磨的甜蜜时刻,当他的身体融人她的体内、当情涛推向顶峰时,当她喘着气、逸出教自己难以置信的呻吟时,他附在她耳边轻喃着,他说,他不是同性恋;他信誓旦旦的告诉她,他不爱男人,他只爱她……而这一切,全都是骗人的。

刘青越这只该被拖去过油锅的猪头,昨天晚上才诱惑她,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就迫不及待地跳回裘伊的床上了?!

“水性杨花的贱男人,你们……你们……”又气又急,她反倒犯起结巴。

两个正在说话的男人不约而同的朝她望来。

“蕾?”

“以后不准你再碰我了。”呜呜咽咽丢下这句话,她掉头就跑。

“你要去哪里?”刘青越追出来。“蕾,你停下来。”

干嘛?还想将她骗回去当充气娃娃?他当真以为她的脑袋没长半点脑细胞呀?

龙蕾几乎想停下来踹他一脚。

“龙蕾,你跑个什么劲?”他腿长她一截,却追不上滑溜的她,长手捞了两次全落空,不禁恼羞成怒。“给我站住。”

呸,他还敢生气?!

“你这混蛋,猪头!”气上加气,她有力气骂人了。“大骗子,你不得好死呀你!”

“无缘无故,你干嘛发这么狠的咒?”

脚下没停,最后一层阶梯就在眼前,她忿忿地抹去颊上的泪水。

“狠?哼,要我现在手上有刀,就一刀斩了你!”

“你有本事?站住,想扁我就来呀,你逃什么逃?”索性一旋身,他直接跃下楼梯,堵住她。“闹什么别扭?我就在这里,来砍我呀!”

他的话听在她耳里更像是嘲讽,像是取笑她的技不如人,而偏偏,她真的就是技不如他。

打不赢他,骂不过他,甚至,连谈情说爱,都被他轻而易举的耍弄在掌中。

越想心越酸,踏下最后一阶,见他堵在前方,她脚跟一转,另择生路。

没料到她这么不认命,刘青越的脸色微沉,但,谅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焦虑的心境悄然落定,慢慢地缩小捕捉网。

“唉,你到底想兜到哪里去?”

“关你屁事!”

“嗟,你又骂脏话?”

“干嘛,你想找我妈告状?”

“有用吗?”

虽然刘青越二话不说的追了上来,状似关心,可是,龙蕾却更是热泪如涛。

她在生气,在椎心刺骨的揪着心,可是,他却当这一切全是笑话,还无聊的跟她扯起这种五四三的屁话。

呜……她是蠢蛋啦,竟然笨到将身与心都给了他;难怪,难怪他不急了,几乎称得上沉稳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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