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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夺人(21)



“我要带她走。”

“走?离开台湾?”

“对呀,反正我们在这儿又没半个亲近的人。”

“我不是人?”

“你不算。”言简意赅,轻易地便将管墨的存在打回原点。“可掬她现在的情况不同,表姊又恰巧得出国一段时间,留她一个人在这儿孤苦无依,没人顾着,我哪能安心呀。”

“有我在!”

“你?”冷笑一声,直接一棒子敲到落水狗身上。“她会搞成这样,不就是因为有你在?”

生平第一次,管墨被呛得无言以对。“没那本事就别到处放火,喏,这下子火下是烧到自个儿了?”“我的事不用你管。”“我也懒得管,所以,你别挡着我的路,我还有教人心疼的傻妹子要顾呢。”“她不用你操心。”“怪了,她是你的吗?你是什么时候拐她去注册的?上哪儿办理的?怎么没人通知我这个当事者的亲哥哥呢?”

不理拓跋斯五的酸言调侃,管墨寒着神情,冷凛慑人的夹带着暴力意图逼视池。

“没话说了?哼,少拿白眼冻我,可掬没跟你说,甩白眼给她老哥看的人,有什么下场?”

“你不肯放手?”略过他的言语挑衅,管墨没跟他做口舌之乎。

毕竟,他有愧在心,而眼前这给了三分颜色便开趄染房来的跩家伙,是可掬的家人,唯一的血脉亲人,再怎么过份的冷嘲热讽,他也该全部往肚里吞才是。

对,想到未来与拓跋斯五的关系绝对是剪不断、理还乱,所以,他忍!

“放手?这两个字写来容易,但做起来难呀!我问你,换成是你家妹子,你会轻易放手?”轻描淡写的驳斥听进管墨耳里,不像是逐客令,反倒像是在指引他一条明路。罗马,岂是只有一条大道能通?“你说的对。”他淡然一笑。这几天,情绪压抑得太快也太紧绷,既然可掬的五哥看起来颇能捱两下子,他又何必再撑着无处发泄的怒火与悲凄呢。

“那……”

轻扫了眼全身像是突然充满劲力的拓跋斯五,管墨扯唇冷笑,动作优雅的取下腕表、解开袖扣,将量身订做的西装外套脱下,精厉的眼眸这才不闪不躲的迎视着那双早已热血澎湃的炽热目光,迎战之意,昭然若揭。

“姓管的家伙,你想来硬的?”

“你会怕?”

“怕?这是什么玩意儿?”

“准备好了吗?”

“哈!”闻言,拓跋斯五大爽。

是他自己送上门来讨皮痛,可不是他挟怨报仇,若不利用机会消消气,他还配当小掬的五哥吗?

打!

正文 第10章

看到走进病房的管墨鼻青脸肿,拓跋可掬一愕,虽然忍住了询问跟隐隐抽痛的心,却仍忍不住呕意,撇开脸,她弯腰朝垃圾桶吐了几秒,然后,跟在他身后的五哥虽然神情愉悦,却也是一脸的黑红花斑,这……“你们打架?”问题丢给兄长,她的目光还是下愿意直视管墨。只能偷偷地拿眼角瞥他一下、再一下。赫!好丑……却仍旧丑得很有型。

“嘿嘿。”

“谁赢了?”板着脸,但眼眶却冷下防的又泛红、涌泪。五哥已经很久没干架了,自从只剩兄妹俩相依为命后,他便当嚷菩要从良、政过向善,做个走气质路线,温文儒雅的生意人:而管墨,他向来就讨厌拿拳脚功夫讲道理,没想到,这两人竟大打出手?

“你希望谁赢呀?”拓跋斯五也坏,明知道小妹嘴硬心软,偏又爱逗她。果然!

“当然是五哥。”

“真的?”

“当然!这不是废话吗?五哥问爽的呀?这种人,打死他算了。”恨恨地,她连珠炮般扔出好几句狠话,甚至忍不住朝他瞪去,见他闻言不怒反笑,她差一点又软下了心。

还会笑?哼,可见五哥有手下留情,没将他那口又白又漂亮的牙齿给打断。

“你别再傻笑了,当心我一时想不开……咳,小掬,你都收拾好了没?”

“嗯……”她应得很迟疑,下意识又偷偷往他脸上瞟去,胃部一阵翻滚,她赶忙栘开视线。

这一趟飞离台湾,大概真的就跟他莎哟娜啦,此生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吧?

“都弄好了就走呀,杵在那里做什么?等着开同乐会呀!”将几上两袋衣物扔给身手不分轩轾的管墨,不小心瞧见妹子砍来的眼刀,他干笑一声。“我的手伤得较重,他只有那张脸被我打丑了,叫他提一下东西,不过份吧?”

“我……随便啦!”

“难不成你心疼呀?”

“五哥!”跺跺脚,她连瞪也懒得瞪,迳自夺门而出。

“走这么快,你是赶着上哪儿吃喜酒?”嘴里犯嘀咕,拓跋斯五却丢了个眼色给管墨,追了上去。

电梯来了,空的。兄妹俩定进去,还有一大半的空间,两双神似的眸子盯向管墨,只见他耸耸肩,正欲跨进电梯的时候,瞧见拓跋可掬又迅速撇开睑,他眼神一黯,缩回脚,不作声的任由电梯门在三双眼前阖上。

“你见了他,还这么不舒服?”

“思。”她也不想这样呀!就算往后再也没交集了,也不忍心伤他自尊,但每瞧他一眼,胃部就忍不住滚呀滚的,任她怎么憋也憋不住。

“那……这,怎么办呢?L拓跋斯五有些自言自语,不知道东窗事发时,自己还能下能留个全尸。“反正,各有各的路,还能怎么办?”听进妹子哀怨的轻叹,再斜睨那颗低俯的脑勺,他笑得有些苦哈哈。突然,拓跋可掬大喊一声停下脚步,神情复杂的望着兄长。刹那间,他的心跳停住了。“呃,五哥……”“什么?”该死,不会是被她察觉他跟那姓管的……

“我的衣服::”被管墨拿走了,这、这下子可好了,他拿走她的衣服,她要不要去跟他讨回来?

“喔,等一下再跟他要就是了,你急什么?”

等一下?

来不及消化掉五哥的随口一言,才刚跨进停车场,一辆BMW停在车道旁,后车箱已然掀开,有个人弯腰在搬弄东西。

搭着她的肩,拓跋斯五拉开驾驶座旁的车门,示意她上车。

“谁的车?”

“能开、能跑、能载人,你管它是谁的呀?先上车吧,医生说,这几天你还下能太劳累,也别站太久。”

虽然心生疑惑,可是她也没想太多,乖乖的坐上车,试图从后视镜瞧清楚那个弯腰的男人是——管墨?!

他在这里做什么?

瞪直眼,她呆呆的看着他盖上后车箱的车盖,掠过五哥的身边,然后,坐上驾驶座,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车上,还有被这个变化震得措手不及的她。

“你——”怒气在胸臆问翻腾,不待她骂出声,一堆酸液就涌了上来,尽数吐到他身上。

拓跋可掬傻了。

管墨的脸色也难看到极点。

车内气氛霎时比北极气温还要低,静默了一会儿,见那张铁青的脸色更显阴沉,拓跋可掬尴尬到爆红。

“我……”嘴才张,又是一古脑的酸液涌上。

这下子,她的脸色急速凉化成透明的白皙。

好像刚从北极开回来的冰冻车直驶进管墨家的车库,车停、人静,却无掩其中的波涛汹涌。

“吐完兀没?”

拚了命的抿住嘴,她的眼睛朝他眨巴眨巴的,下敢开口。

“先去浴室冲洗干净吧,进门后,右转。”

不待他再催促,她跳下车,飞也似的冲进屋子里,根本没心思停下脚步,瞧瞧屋子里的阳光洒遍及朴实简约的摆设,依着他的描述,找到浴室,关上门,直接跳到马桶上,蹲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究竟是在搞什么鬼?

她在浴室里呆呆坐了好久好久,完全无视身上被波及的酸液及散出的异味,见到墙上有支话机,拿起来便拨出了。

“喂?”

一听到五哥的声音,她火气一猛,劈头就骂得他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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