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先生夺人(17)



那家伙照样吃好、睡好、玩好,依旧出入他的时尚派对,绋闻始终沸沸扬扬,完全就像个局外人似的不痛不痒,幸好可掬现在就跟他ㄘㄟ了,算可掬运气好、心碎了,但还不至于寻死寻活,否则,再这么拖拉下去,说不定哪天真会为他玩命!“嗯,这几天没睡好。”佳芯最清楚这段才刚over的地下恋情,所以,她没必要遮遮掩掩。世界上,失恋的人不是只有她一个,而她,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下过,受了伤的心还是得等待时间来愈合,如此罢了。“别再想他了。”“嗯。”她应得口是心非。“我是说真的,你别给我打马虎眼。那个人呀,唉,你自己有眼睛可以看,不必我啰唆。”霎时,拓跋可掬的眼泪疾涌而上。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决定是正确、是对的,才会伤得更重呀!如果,她继续栽进去,不睁眼、不张耳,或许,她还可以粉饰太平的告诉自己,无论他在外头如何的桃花舞春风,入了夜,他依旧是她的男人,万万没料到,一旦快刀斩乱麻后,才察觉不知何时,他竞已潜入她的心那么的深。原以为,自己图得是他的肉体欢愉,却在失去后,赫然发现,她连心都恋上去“你又哭了,真那么难过?”才问完,陈佳芯不由得白眼一翻,骂了自己一句笨蛋。

她这是问爽的呀!白目到问一个刚失恋的女人难不难过?天哪,就算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在跑,竟然会问出这么瞎的问题?!

“再给我些时间。”

“不是我给你时间,是你自己要看开,真的看开,别再自虐了。唉,总之,既然确定一拍两瞪眼,就放它过去吧。”

“嗯。”

“再说,你就是哭瞎了眼,人家照样过他的快活日子呢!”哎呀,她真想直接咬断自己的舌头算了。当真是瞎到底了,哪壶不开偏提哪壶!拓跋可掬不语,哭丧的脸却更显苦涩。“呃,可掬,我……”

长长一叹,拓跋可掬不等她支吾完,倏地起身冲向洗手间,不是因为火大佳芯的有口无心,而是因为偏那么巧,管墨的新闻又出现在电视萤幕上,除了又成功地签下一纸令人钦羡的跨国合约外,倚在他身边的窈窕淑女再度换人当当看。

那张魅惑着她的方圆脸庞粲笑依然,但这一幕,却狠狠的刺激着拓跋可掬的婆娑泪眼。失去她的夜晚,真是难熬。“要不要再来一杯?”“你想灌醉我?”要怎样才能重舍往日悠然自在的谈笑风生?醉一回?醉两回?

吕雅淇洒下一串娇笑。

“哪敢呀,谁不知道你管墨是海量呢!不过……呃如果,真有这种想法,那我有这个机会吗?”她问得一点也不含蓄。

“零。”

“我想也是。”玉手轻挥,替他拂去肩上的发丝,见他不闪不躲,她心中大乐,下意识地又踱近他一些。

听说,管墨虽然探花手腕一级棒,可是,若他无意,向来是不爱让人这摸、那摸的摸上一把,而如今,她动手,他竞眼也不眨、身也未动,这代表什么?

不拒绝,也没反应,管墨视焦凝聚向她,始终不曾停歇的思绪却飘得极远。

冷战,不是他的强项。以前也曾遇到女人对他要酷、蛮横刁钻,然而要嘛,他就是很干脆的掉头走人:要嘛,就不择手段地将对方给哄回来,只是后面这一招,他从不曾派上用场过,因为!——需要。而如今,他确定自己踢到了铁板。

明知自己没耐性,也不想为任何一个女人费心思,偏偏就是放不开她。

没错,对她,他没法于再用云淡风清的心情带过了,可是,心中的结没打开,别说是面对她,光只是想到她,阴谋两个字几乎是同时浮现,这对她或是他来说,都不公平。

赫?!

“笨!”

“嗄?”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完全没听进吕雅淇一头雾水的附和,管墨无声的咒骂连连。

够了,他何必这么凌虐自己的意志力呢?心生暗鬼,将那恶鬼逮出来,问题不就迎刀而解?

主意既定,他起身,这才后知后觉地瞥见吕雅淇那张诧愕的精妆花容,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她是什么时候坐到他身边来的?还靠这么近?

“你刚刚在说什么笨呀笨的,该不会是指我吧?”

她理直气壮的质问倒是让管墨恍然大悟,眉峰不自觉的耸起,再顺平。

呃,他倒是忘了这女人还赖在身边。

“欵,你还好吧?”随口问着,她的手臂才高举,就见他倏地又拢超两道剑眉,眼神略带凶狠的望着她,她吓了一跳、心脏陡然问提到喉头,下意识地将手缩回,再瞧见他缓缓露出往常的淡笑,发颤的心这才悄悄归位。还以为他终于动了念,想采取行动了哩,结果是空欢喜一场,她好失望。“抱歉。”抱歉?

眼巴巴的瞪着他对她视若无睹的快步踱离,就好像对他而言,他们聊了大半个小时的内容全都是个屁。吕雅淇为之气结,却又拿他没辙。

如果他能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像条哈巴狗般随便女人吆暍,他就不叫管墨了,可话虽如此,她还是气,而且气到一个不行。

管墨走得极快,因为想到了解决办法。笨哪他,打通电话给贝海卢,将事情问个水落石出不就结了?只不过,派对里的喧嚣笑闹连他听了都烦,不走远些,哪能好好的说话呀!

还没走到气氛清幽许多的中庭花园,电话通了。

“小管!哇咧,什么风在吹?你竟然会想到跟我连络?”听得出来贝海卢很惊讶,声音也很飘匆,甚至讯号也是忽显匆弱。

“可掬。”一言简意骸,管墨没心情跟他哈拉一堆。

“可什么?你讲清楚一点啦,我这里收讯没有很好。该死,你听不听得到我的声音……”

三两句话,管墨便捉到重点。“你在哪?”此刻,贝海卢绝对不在台湾,他敢赌。“大陆。”果然!“该死!”

“什么该死……谁……该死……欵,到底在说什么啦你?我没听清楚……再一遍……快点啦……”“可掬。”事关她,他有着难能可贵的耐性。“什么呀……你说谁啦?”“拓跋可掬!”几乎是用吼的了。“啊,可掬?她怎么了?”问他?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他在问他耶!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单刀直入,他问得一点也不心虚。

“我跟可掬……啊?可掬她……你竟然跟我问到她……”怔愕过后,贝海卢狂笑不止。“真的假的,有没有听错呀我?可掬跟你……这下子我全都懂喽!”

懂?

他说懂了,管墨却更犯疑心。

“难怪唷,那天我要拉她出门见客,她拚死也不肯,脸色有够怪的……就说嘛,若有缘哪,山高路远还是能兜在一起。”

“见客?”勉强听到这个令他严重反感的字眼,他立刻追击。

“认识新朋友嘛……干么一沾到你,就黏死了ㄞㄟ……”

讯号相当不稳,拉拉杂杂的一堆话里,管墨只能隐约听出他乐不可支的语气,还有,似乎他在!!糗他?说他贪吃又假客气?

贪吃又假客气?

“你什么意思?”

“不就跟你说过喽……直觉你跟她很有缘……千方百计……你偏不……没想到你们自个儿倒是……连老天爷都很赏脸啦……对吧……”

断断续续的笑谵一串,迭声的笑语里只让他捕捉到一个重点。

他跟她有缘!

有缘?真是这样?就不知这缘份真是老天爷赏的,还是他贝海卢跟拓跋可掬构计的?

“你何时回来?”这通电话没达到目的,他打断贝海卢的啰哩叭唆,耐性有些不足了。

“回……啊,回台湾呀?要大半个月以后哩……刚来几天,事情还多着呢,你找我有……”

还要大半个月?

听到他的行程有够慢,管墨当下便上了火。

刘芝妏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