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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夺人(13)



陈佳芯向来不作白日梦,也不爱追逐星火,只因为管墨在社交圈太出众,就算她不闻不问,八卦消息仍旧源源不断的如潮涌进。

“我以为,大半都只是……传言嘛!”

“废话,你以为他威名远播,靠得全都是他吸金的本事?再坦白跟你说,除非你有十足十的把握在这场游戏中准玩赢他,否则,我劝你早点悬崖勒马,别飞蛾扑火了啦你!”

“我……不会了。”

“真的?”她有点不信,却又难以撒手不管。

事不关己,己下操心。爸妈从小就灌输她这个观念,虽然她跟管墨八竿子也搭不上关系,但可掬是她认定的终生麻吉,要她眼睁睁看着麻吉一步步往地狱里跳,她绝对不允许!

拓跋可掬再度无言。

“唉!”

“我也不想要的呀!”

“随你啦,再劝下去,连我都要火了。”爱情这玩意儿她不算陌生,也知道意乱情迷是啥东东,管墨的魅力无远弗界,她虽然没跟他交过手,但就她所见所闻,也知道他称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可掬她若继续执迷不悟,往后就有得哭了。

“佳芯……”这一声,她唤得有些气虚。

“别叫我,我又不是观世音菩萨,该提醒你的都说了一堆,总之……唉,别红着眼瞧我,以后如果你要找个……你需要个肩膀眯一眯,我随时都有空。”当人麻吉的,她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总不能将可掬绑到侏儸纪公园,以图让她远离管墨的魔掌吧?!唇一扁,拓跋可掬发红的眼眶顿时更是热泪满盈。佳芯真这么看衰她跟管墨?嘟、嘟、嘟、嘟!!怪了。不信邪,他重拨一次。嘟、嘟、嘟、嘟——

纳闷的挂上电话,也下管椅于承不承受得住他的体重,管墨索性将身体往椅背上一瘫,视而不见的盯着前方,满脑子疑惑。

“中华电信是倒了不成?”

“中华电信?”耳尖的听进他这细微的咕哝,碰巧送公文进来的谢宛愉挑眉,讶望着他。

他们人又不在台湾,怎么无端端地扯上中华电信?

“为什么?”

很努力地倾听着老板的喃喃自语,她更是不解了,可老板没将注意力分给她,她也不敢多嘴、多事,搁下文件,揣着一肚子的好奇,她很守份的退向门外。

“难不成出了岔子?”

岔子?这么严重?!

站在门口的谢宛愉迟疑了下,试着喊了两声,见向来灵敏得有如红外线似的帅气老板完全拿她当隐形人,略一忖思,她又跨进偌大的起居室,嘴才再张,又听他嘟哝着一堆闲话,这下子,她傻了。

当真是公司出了状况?要不,怎么老板竟会在大白天发呆兼自言自语?还是她水土不服兼时差未调好,看走眼了?!

“管先生?”她拉起嗓子再试。

若再没得到反应,就糟糕了,跟了他快三年,还不曾遇到这种突发状况,让她完全没有前例可以拿捏因应之道。拿垃圾桶或是烟灰缸K他?如果没敲死他,下知道会不会被他炒鱿鱼?

拚?不拚?谢宛愉好挣扎。

有个影子在眼角晃动,有杂音在耳边嗡嗡嗡,管墨都一清二楚,他只是懒得理会,只专注思考脑海中的各种可能性。

一次没能接通,是不巧,没什么;两次没能接通,虽然疑惑,但仍能释怀;当三次、甚至是N次都只听到电话不通的回应时,这就教人无法淡然视之了。

难不成,可掬她出事了?

这个念头才刚浮上脑海,随即就被立可白刷刷地涂掉了。不可能,她不会出事,手机只不过是关机状态,而家里的电话通讯正常,只是没人接听……呃,没人接听?串联起这个原因的可能性迅速在脑中掠过,让他猛地坐直身,瞪大眼。她不接他电话?“怎么可能?!”他失声惊呼。

门外,是吓得连退了好几步的谢宛愉,愕望着管墨突如其来的动作,再听进他的话,不禁也是点头如捣蒜。是呀、是呀,怎么可能?向来铁齿的老板大人……中邪了!

拓跋可掬存心在避管墨。

那天下午的暍咖啡聊是非,聊出了她的决心。

阿丹她们聊得很尽兴,几乎是翻箱倒柜、倾其所有的将管墨祖宗十八代的大小事情全都掏了出来,她听越多、心脏就像灌了水似的一吋一吋往下沉,尤其在佳芯几乎是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她更是坐立难安。

“想走了?”陈佳芯也瞧出来了。

“嗯。”

私语了大半天,没人注意,偏偏这两句结论被停下来喝口饮料的杨佳容给听个正着。

“可掬,你们想先跷头?”

“对啦。”清楚可掬现在八成连说话都无力,陈佳芯的话抢得很快。“不是说好今天要连拚好几ㄊㄨㄚ?”“就是呀,我都已经托人买好电影票了耶!”“华纳威秀又不会自个儿长脚跑了,今天不去,过几天再去也可以呀。”“可是,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而且兴致这么高……”“对不起了啦,出门时,我妈交代的事情一定得办好。”陈佳芯应得泰然自若。

反正,她老妈向来在众伙眼中被归类为强势且不受欢迎的人物,打着老妈的旗帜,绝对是通行无阻。

“又是你妈?那可掬呢?她也要跟着你?”

“是她将我领出门的,她不把我完完整整的交回去,你不怕她被我妈生吞活剥呀!”

“啊……”

“佳芯,可掬什么时候请你当代言人了?还应得这么有模有样哩!”终于,有人将矛头指向陈佳芯。

“咦,你不知道呀?”挑眉,她瞪大眼,一脸的疑惑。

“知道什么?”蔡文蕙也是一头雾水。“我又错过了什么大八卦?”

“我一直都是可掬的代言人呀!”

见陈佳芯很起劲且尽责的撇开阿丹她们对她的注意力,拓跋可掬感激在心,只可惜,胸口的低落跌得太快,迟迟无法将坏心情暂时搁在一旁。

想了又想,终于,她咬牙做出决定。

就到这儿吧!

佳芯说的没错,她不想到头来,自己沦落到连心都保不住的不堪地步。

鲜花美酒、人声嚣闹的派对里,欢乐的气氛方兴末艾。

低声跟彼得交代几句,嘱咐他一定得亲自将谢宛愉安全送回饭店,管墨便悄然走向大门。

“要走了?”

“嗯。”侧瞄一眼,管墨没有停下脚步。

今晚,他没有太大的聊天兴致,尤其,对象是眼前的江其远。

“这么早?”

早?剑眉稍扬,仍不见倦意的视线往腕表瞟去,发现眼前男人对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么注意,他不禁扯唇冷笑。

“过了十二点,是有点早了。”若说江其远这人有什么缺点,那就是他的思维显浅、胸襟稍窄,否则凭他的条件,早就在这儿华人社交圈呼风唤雨且独占鳖头了。

“我以为,你都没这么早睡。”而且……“雪儿对你的印象似乎不错,怎么,你没兴趣?”好奇的语气不掩诧异。

“雪儿?”这是谁?

“在吧台前,将手搭在你的肩膀,笑得很诱人的那女人呀!别跟我说你不记得这事,就算真不认识她,那总认识她老爸张水庆吧?有汰乙集团当后盾,谁能娶到她,这辈子就算是跷着二郎腿也能吃香暍辣,享福喽1

“你多加油。”

“我?她眼光长在头顶,哪看得上我呀!还是,你已经有别的节目了?”这会儿,又浮起了掩不住的钦羡。

他不常回台湾,可是,在这儿的华人圈子本就不大,小道消息也是相当活络,但,就算不去听流窜在圈内的桃色八卦,光凭这些年来对管墨的观察与认识,他也清楚得很——这个男人对女人相当有办法。

向来,就只有他管墨挑人,从不曾听闻他吃过谁的闭门羹,就像这整个派对里,不少女人频频对他暗一不明挑、刻意奉承,完全就是一副皇上选妃的风云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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