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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逢跳豆妹(福禄寿喜之迎春炮竹)(19)



摇摇头,她一脸迷惘。

“忘了。”

“你唷,笨死了。”摸摸她的十指,冰凉的,他站起身,将手伸向她。“走吧,冷死人了。”

“我不敢回去。”

“为什么?”

“因为……”提起伤心事,他又抽抽噎噎了。“我拿什么去赔阿仲呀?”

“这场火关你啥事?”

“我要走时,曾交代他要好好顾铺子。”

“就因为这原因?”

“这还不够呀?”

“不够。”他莫可奈何的用话揶揄她。“那小鬼头没脚没脑子呀?瞧见情况不对,你以为他不会拔腿就跑?”

“可是……”

“你别将罪过揽上身,我会发火的。”

“可是,他若怪起我来,那怎么办?”

“他不会怪你的。”替不太可能成为情敌的情敌作这种保证,怪怪的。

看在她哭花了脸、害他心酸酸的份上,算了,偶尔当当善心人士。

“真的?”她泪眼迷漾的仰望着他。“你发誓?”

“还发四,我发五都可以。”拉她起身,他半推半拉的将她拖出山洞。

而在确定了王春仲绝对活得下来,他身上的伤疤也绝对不会残留,涂意舒的心情逐渐好转,话匣子一开话多了。

齐漠听得头很痛。

“你……”

“我在呀。”

“安静片刻,好吗?”

“你嫌我吵?”

“没错!”齐漠应得很直接。

☆☆☆

王春仲醒了!

可是,齐漠宁愿他就这么长睡不起。

见躺在床上与死神搏斗好几天的小鬼头开始眨眼、说话,他差点没一拳再将他击昏。

一醒过来,就是个烦人精!

喏,这会儿又在缠人了。

“我身上的伤,是因为你喔。”第千百次,王春仲可怜兮兮的跟涂意舒讨功劳。

每每提起那场劫难,总还是勾出涂意舒余存的心悸。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那你想不想做些什么?”

闷了半晌,思索片刻,她抬眼望向一脸贼意的王春仲。

“我煮的菜你向来就妹,而且我的手不巧,这你也是知道……呃,阿仲,你在想什么?”突然觉得他的神情散发着一抹鬼祟的味道。

“没,没有呀。”

“是吗?”

“骗你做啥呀。”张大口,他赖着她喂他喝粥。“我不曾害过你呀,阿舒,对不对?”他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无辜表情。

瞧见这一幕,齐漠有了气,眼神一转,示意逐庸机灵一点,该上工了。

苦着脸,逐庸上前“棒打鸳鸯”。

“来,我来伺候你吧。”

“不要!”

“阿仲,你别凶逐庸哥。”因为有愧于他,所以涂意舒对他说话柔得似水,但是,她也不容他欺负逐庸哥这个未来的姐夫。“他也是一番好意呀。”

“可是……”

王春仲没有机会抗议,闷闷的瞪着逐庸不由分说的抢过阿舒手中的碗,甚至还示意她让位,由他坐到床畔的椅子……

过分,又是姓齐的家伙搞的鬼。

他瞪向齐漠。

齐漠回瞪着他,缓缓的,挑高英挺的剑眉,挑衅的味道浓极了。

“阿舒?”

“嗯?”

“你是不是真的想……逐庸哥,我不要喝粥了啦。”侧过脸避开那口粥,他进行着脑海中的计划。“通常像这种情节,你也知道嘛,女孩都应该会以身相许。”

他的话才讲完,就见逐庸板着脸,捧着碗,走到一旁,偷笑。

齐漠面无表情。

而涂意舒则朝他瞪直眼。

“以身相许?”

“不该吗?”他今天就将心中的爱慕说被,当着姓齐那家伙的面,哼,看他拿什么跟他抢阿舒。“或许,我会因为身上的伤而娶不到老婆呢。”

“阿仲,你才不会娶不到老婆。”

“万一我就是娶不到呢?”

“可是……”

“好!”冷不防地,齐漠插进话来。

“咦?”

“齐漠?”

“我替她答应你。”齐漠笑了,既妖冶且邪魅。“舒儿,往后我会嘱人来接他,你呢,天天唱首曲儿给这小鬼头听。”

感觉风向在转了,王春仲有些急了。

“姓齐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要她以声相许?那,就依你的意思呀。”

“你存心扭曲我的意思,你明明知道我要的是……”嘎然止声,他呕望着涂意舒的举止。

不知何时,她已经站到姓齐的身边,虽然两人并没有相偎相依,可是……已十指交握了。

阿舒她……真这么喜欢那姓齐的!

他无声的问着自己,人小鬼大的思想慢慢的了悟,瞧心上人那副娇羞的喜悦模样,早已在她的心意表露无遗,苦心托付到谁的手中,已不言而喻。

“不说了,不说了,我要休息了啦!”用棉被裹住自己,他窝在里头狂喊。“全都给我出去,别吵我睡觉。”泪,悄悄的滑落。

他的初恋,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

第一次很高兴的被人赶出门,齐漠示意逐庸先回别馆,他领着她在院子里优游闲晃。

“明儿个就是小年夜了哩,好快喔,对不对?”

“嗯。”

“你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吃年夜饭?”她问得既期待,又小心翼翼得很。“逐庸哥也要来呢。”她补上一句。

至于阿转哥嘛,只要齐漠,点头,相信他也绝对不会缺席!

“好呀。”他答应得也很干脆。

话题一讲完,两人又陷入静默的气氛。

许久!

“你在意吗?”他突然这么问。

“在意?”

沉默无语的抿着嘴,向来倨傲的他朝自己的身体、尤其是还微跛的伤腿看了一眼,炯炯的目光再投向她。

她会意了,当下敛下微笑,叹道:“当然在意呀。”

刷!

妖魅的瞳眸陡然间覆上一层寒冰,他连一眼都没再瞟向她,掉头走人。

“齐漠?”

他不理会。

“你先别急着生气,听我说嘛……”

他走得更快、更急了。

留不住人,涂意舒不顾一切的向前一扑,没来得及攀上他的身,反倒因为这样的撞击而往后仰倒在地,跌个头晕眼花。

“哎唷!”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齐漠旋身,心疼的就要扶起她……倏地又想起她的话,他站起身要走。

她说,她在意他身上的伤。

揉揉屁股,见他又对她不理不睬,情急之下,她再奋力一扑,堪堪地抱上了他的小腿,被他拖着走了几步。

“齐漠,很痛哩。”

他不许自己停下脚步。

“你真的不理我了?”

是!

寒着心、冷着脸,他仍旧不停步。

瘦弱的双手根本就无力抱他太久,再加上被拖行了几步,胸腹好痛,涂意舒放了手,趴在地上,哭得凄惨。

“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说呢?我说在意,是因为我自责呀。”地好冰,冻得她双手都麻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的身子也不会被伤得面目全非呀。”

面目全非?

若不是此刻的气氛太过怒气腾腾且复杂,齐漠绝对会昂首,大笑几声。

他只是暂时跛了只脚,往后还是能健步如飞,身上的烧伤也在大夫的细心照料下,连痕迹都不会留下一张脸依然俊得足以迷昏全省城的女人,哪来的面目全非呀?

见他终于停下步子,她站起身冲向他,怕他又逃了。

“我没有在意你的伤,真的,我发誓。”

“你……”

听他总算肯答腔,她破涕为笑,仰首望着恍若天神般的他。

“你说,我一定做。”

“你要放开我了没?”

“什么?”她又开始眼泪汪汪了。

“我的背,很痛。”

闻言,涂意舒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齐漠已经俊脸惨白,冷汗涔涔。

“啊……我……对不起,齐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跟你在一起,我非残即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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