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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刑侦日记(30)
作者:之雅 阅读记录
祁家宝垂下眼帘,“顾队,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顾放轻笑,脸色随即凝重起来,“马文元他们看到的会不会是这个人?他/她为什么会经常来这里?”
“来悼念郭莘悠?会不会是她的同学?”
顾放摇头,“我们排查过郭莘悠的社会关系,她是独生女,父母是双职工,跟同学和朋友的关系都是不亲不远的。”
“她没有好朋友?”
“她父母说她小时候有一个无话不谈的朋友,但是那家人搬走了。”他忽然看向沈星言,沈星言也看向他,两人想到了一处,“她回来了?!”
顾放道:“去教务处!”
三人朝楼下走,沈星言在最后,一边走一边翕动鼻翼,时不时看向走廊,走到二楼,她忽然停住脚步,道:“等等。”
顾放回头看她,“怎么了?”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祁家宝皱着鼻子闻,“没有啊。”
顾放转身朝通道里走,“很淡。”他打开201的门,朝里看,房间里只有一个破烂的水杯扔在地上,连床铺都没有。
沈星言打开第间,有两张床铺,一张的床板没了,另一张的梯子断了,地上扔着破脸盆。
第三间……
第四间……
沈星言皱着鼻子,“味道越来越浓了。”
顾放:“我也闻到了,很像尸臭。”沈星言点头,她对尸臭很敏感。
打开第五间,明显尸臭味更重了。她看向墙边的柜子,顾放先她一步走过去,打开柜门,一条被子团在里面,被子上布满灰尘,破破烂烂的,棉絮露了出来。
沈星言走过去,戴上手套,一把掀开了被子。
祁家宝啊一声,后退了几步,脸色瞬间惨白,转过身,剧烈地呕吐起来。
第25章 、校园诡手(八)
尸体已经被风干, 没有头发,眼睛是两个大洞,嘴巴大张, 给人一种很狰狞的感觉。干尸坐在柜子里,脑袋朝后仰, 身子歪靠, 双臂下垂,两只手交叠, 左手在上,右手在下, 放在盘起的双腿上。
沈星言做检查,“初步推算死了有两年了,是名女性, 腹部有一道伤口, 被缝合过, 缝合线已经老化。”她把缝合线放进证物袋内, 继续道:“这里应该不是第一现场。”
顾放也戴上手套,按了下尸体的面部, “尸体竟然没有腐烂, 反而被风干了。”
“如果正常推算,死了两年, 应该是一具白骨了。”
“我叫人, 先把尸体抬回市局。”
祁家宝忍着恶心, 站在离尸体两米远的地方。他每看一眼, 胃里都要朝上涌。他佩服极了沈星言, 顾放干警察时间久不怕尸体,她才干警察, 竟然也不怕。
看着沈星言在尸体上这摸摸,那看看,还伸着脖子闻,又是一阵干呕。
他知道她是法医,要解剖尸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真切切地看到又是一回事,他现在对沈星言的崇拜如滔滔江水一般,汹涌不止。
杨大伟听说发现了尸体,和温客一起赶了过来。
杨大伟惭愧道:“是我们疏忽了,我们只是开门看了看,没有打开柜门。”
温客也道:“我们太粗心了,想着废弃这么久的宿舍,应该不会有重要线索。即使有,过了这么久也没有可提取的价值了,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抛尸。”
沈星言看他们两个大男人,羞愧的脸都红了,宽慰道:“不怪你们,你们对尸臭不敏感,很正常。”要不是她提前知道了案情,也不会发现的,确实藏的太隐蔽了。
顾放也道:“别自责了,有疏忽很正常,又不是神仙。你们帮着把尸体抬走,再做下痕检。”
即使知道提取到有价值的线索很渺茫,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万一能查到呢。做警察的,就是在众多事件中抽丝剥茧,找到最关键的那个。
尸体被抬上担架,由于已经风干,尸体一直保持着坐着的姿势,是以,盖着的白布凸起一个大包。
警戒线外,围了很多学生,学校里连续发生案件,学生们都惶恐不安。
宋熙君站在人群内,看到沈星言出来,朝她招手,“言言,言言。”
沈星言走过去,掀起警戒带,“你怎么在这?”
宋熙君拉着她走到没人的地方,“我听说发现了尸体,想着你可能来,就过来看看。”
“你们学校近几年有失踪的学生吗?”
“我也才研一,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可以打听打听。”宋熙君一说起案件,就双眼放光。
“你别瞎打听,凶手还没有抓到,万一你遇到危险怎么办。”沈星言怕案件牵扯到宋洪泉,不想让宋熙君插手。怕她危险也是真的,毕竟他们在明,凶手在暗。
“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熙君,我说的是真的,凶手竟然将尸体做成干尸,说明他/她丧心病狂,我不想你有危险。”
“那好吧,如果查到凶手你一定要告诉我啊。”
沈星言点头,“你快去上课,别在这里看热闹了,我们也要收队了。”
劝走宋熙君,沈星言跟着大部队走了。
……
法医室。
干尸放在解剖台上,依然是坐着的姿势,双腿盘在一起,手交叠放在腿上。
因为干尸很少遇到,鲍武的解剖基因蠢蠢欲动,决定亲自操刀,沈星言做助手,何理记录。
何理的脸色很差,黑眼圈浓重,像是熬了好几个大夜。他和玲玲的事,沈星言没有问过,一来是他的私事,二来她也给不了意见,索性装傻。
鲍武把干尸的腿锯断,再一块一块的拼好,胳膊扭断,放在一旁。
先检查了外观,最惹眼的就是腹部的伤口,从肋骨往下直到肚脐眼三寸的地方,被切开,又缝合在一起。
鲍武顺着切口划开,因为尸体已经风干了,比其他的尸体下刀要困难。
打开后,鲍武愣了下,胃、肠、肝、肾都不见了,被塞进了很多草药,子宫被切开,一截断裂的脐带落在子宫内。
沈星言见状,道:“她有没有可能怀孕了?子宫被切开,取走了胎儿。”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鲍武把草药拿出来,沈星言放到证物袋里。
接着解剖头部,头骨很硬,鲍武满头是汗。何理放下记录本,过去帮忙。
脑浆已经干了,头骨完整,没有致命伤。
因为腹部被切开,内脏也被拿走,暂时无法确定死者的死因。
沈星言切了一块皮肉组织,要做药理和病理检测,同时检测下DNA。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检测出,她决定试试,万一呢。
顾放晃悠过来,问解剖结果。
鲍武把记录本拿给他看,“目前无法确定死因,我们知道的很有限,除了是女性,有可能怀孕外,其他一无所知。你查的怎么样?”
“还在查,我把工业大学近五年的学生档案拿回来了。”
“你想把郭莘悠的案子并案调查?”
“有这个想法,就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线索了。”顾放看了下腕表,“时间不早了,下班吧,我也回家了,最近都没有好好睡过觉。”说着扫了何理一眼,何理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跟鲍武摆摆手,便走了。
鲍武叫沈星言回去休息,沈星言刚开始做药理检测,“我做完再下班,你们先走吧。”
鲍武和何理先后走了,只留沈星言一个人。她聚精会神的工作着,完全没有跟一具被切割的干尸共处一室的恐惧感。
检测结果没有那么快出来,做好前期工作,沈星言准备下班。脱去白大褂,看着解剖台上的尸体,叹息道:“等我找到证据抓到他,一定让他到你跟前忏悔,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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