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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拒绝(腾龙寨之三)(6)



“当然要尝尝罗,这是我第一次吃到你亲手做的东西耶。”

肚子饿了,锡南哪顾得了那么许多,这包子或许看来真是不怎么起眼,但既然是包子,那味道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啦,反正,他平时吃东西就不是挺挑剔的。这么一着魔的,他还真是很不客气的伸手就自盘子上卷了两个。

他一个,而另一个是——

“我帮你拿给龙老大吃。”说着,锡南开开心心的跨着步,追寻着即将因此而送他一顿地狱苦头的龙毅夫足迹去了。

关红那盘少了两个怪物的盘子,又移回冷苍岳惊恐的眼前。

“大个儿,你要不要尝尝?我第一次做的哟。”

第一次?!我的天哪,真他奶奶的熊,她这不是拿他们当实验品了吗?

瞧着那颜色半黄的包子,浑然没有一般包子的白胖诱人,这真是包子?恶,打死他,他都不愿意相信;但是,小红又净拿着一双充满希望与快乐的眸子瞧着他,唉!

苦着脸色的冷苍岳拿起了其中一个怪物,很勉强的咬了一口,只嚼了一下,他的脸色倏然大变。

“怎么样?”关红满脸的期待。

“恶。”大嘴蓦张,冷苍岳将嘴里那口包子随便的往地上一吐。

“大个儿,你摔什么?”关红的口气里有些火了。

“这是什么?”

“包子啊,狗不理包子,这是天津最有名的包子耶。”

“难怪,这种味道连狗都不敢吃。”冷苍岳一副不敢恭维的神情。

连狗都不敢吃?他是什么意思?当下,关红的脸色一沉,阴森的瞪着他及地上那一小堆的残渣。

“该死的大个儿,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敢当着她的面将她做的食物不当一回事的吐掉,而且还满脸的嫌恶!

“什么意思?你这是打哪儿学来的?”

“我在学校时跟同学学来的呀。”关红直言道,她都按照自己抄来的步骤做的呀。

“你确定这是包子?”

爸爸跟哥哥他们该是无恙吧!关红暗暗的期望着。

没有人肯告诉她,他们的复仇计划及结果,她不知道小哥的下场,也不知道爸爸跟四川家里的情形,可她的心里却有着反反复复的挣扎。

她知道小哥关理治打小时候起就一向很作恶多端,可谓……该死得很,而身为一个领兵带头的军长爸爸,更是强霸粗戾,凡事只知强取豪夺,论起来也没有比儿子好到哪里去,也……该死。

但是,他们是她的亲人哪,再怎么样,她也不愿意见到他们惨死在腾龙寨的强悍马贼手里,尤其对手还包括了大个儿。

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冷苍岳捺不住性急的又开口问道:“还是,你不打算回学校了?”

“不一定。”关红耸耸肩,跟她心里担忧的事情比起来,回不回学校的事还算小儿科。

“不一定什么?”

“大个儿,你们究竟把找小哥怎么了?还有我爸呢?你们没将他们怎么了吧?”突然的,她实在是捺不住疑惑的又提出了自己心头的问题,她一定要知道他们究竟是将爸爸跟哥哥们怎么了,就算是有不好的下场,她也必须要知道。

脸色一凝沉,冷苍岳的眼神崧然阴狠起来。

“不准你提起他们。”

“你……”关红气结的别过脸,“哼!”又是这句话。

他究竟有没有搞错,他们好歹一个是她爸爸、两个是她哥哥耶,他竟然还不准她想到他们?真是个大暴君。

“你……想回家了?”冷苍岳问得挺不甘心的,“什么时候?”

“或许过几天吧!”

过几天?!那就是说,她已经确定要离开云南了?!

一想到她神色自若的决定要离开这里,执拗的表情没有半丝的犹豫或是不舍,最讨厌的,还一副恨不得拔翅离去的模样,不知怎的,冷苍岳心里极端的不舒服,粗手粗脚的收拾着桌上摆放的几瓶药酒。

除了瓶子互击的清脆声响外,室内的两人顿时陷入了低静的沉寂。

很不赞同的睨视着他粗鲁的动作数秒,关红这才低头将自己的腿给缩回来搁在泥地上,轻轻的扯顺自己的裙摆盖好双腿。

“呃,大个儿,高木头胸前那道疤是怎么来的?”闲闲没事,不找话来说也挺无聊的。

关红不喜欢见到冷苍岳横眉竖眼、眉梢深锁,一脸阴郁又深沉的忧愁模样,她宁愿见他扯着喉咙吼人、骂人、诅咒,也胜过他这般心思满腹的愁绪不展。

“那个疤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她偷偷的睨视了他一眼,只见他轻哼了声,似乎不打算理会她的样子。

但低吟一会儿,冷苍岳终于有些闷不住气的开口了。

“疤?什么疤?”

“就他胸口直达裤腰下头的那道蜈蚣似的疤啊。”说起这个,关红的劲儿忽地就窜上来了,“他是怎么受伤的?你知不知道?”

没办法,那道疤实在是太引人注意与遐思了,谁教它的面积那么诱人心目的一直、一直、一直延续到下头,还那么神秘兮兮的藏到裤子里去。

它起于高木头黝黑胸膛的稍左心脏部位,却在盘旋整个宏伟壮硕的胸部后绵延到……呃,不明部位。

想当初,那道疤铁定也让他差一点没命吧,因为,若非是深入肤下,那疤不会那么明显又嚣张的撩人目光。

不光是她,恐怕所有见到它的人都会被它的面积与骇人的形态给震慑了;当初,连在冷大哥眼皮子底下,一向羞怯又胆小的小缇不也是挺受到它的诱惑,还害冷大哥吃了好大一缸的醋呢!

况且,就算没了那道蜈蚣疤痕,顶着酷极了的三分平头,平素总是以一只凌厉黑眸瞧着人的高暮也有着异于常人的一份“耐人寻味”,因为他实在是太冷了,冷得让人瞧了他一眼,眼光就像是被冻着了似的僵直。

倏地僵了一秒,冷苍岳“啪答”一声,将手中的药酒一古脑儿给全扔回箱子里。

“你有看到?”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莫名其妙,她没事净去盯着人家汉子的光裸身子干什么!

关红挑起了眼,口气里有着嘲笑。

“奇怪,你们常常都光着身子在寨里到处闲晃,我又不是瞎子,要我不去看也还真是困难。况且,是你们自己爱露的,又不是我将你们的衣服给剥得清洁溜溜,一副是我存心偷看的样子。”她拿眼白瞅他。

窒了一下,冷苍岳突然转过身去。

“喂,你究竟知不知道他的疤是怎么来的?”见他一副要走出门的样子,关红忙不迭的又唤住了他。

“知道。”冷苍岳闷闷的答着,脸上的神色不怎么愉悦。

难怪在老大跟小缇冷战时期,一向脑筋转得有够快的夫子会叫从不近女色的高木头去出卖色相,而不是叫一向风流潇洒、举手投足之际就能迷得女人团团转的白维霖上场。

女人的心,唉,他大概这一辈子都搞不透。

故意忽视着他的不悦与迟疑,关红兴致高昂的挺坐着,迭声追问:“他是怎么受伤的?”

“那是因为……我为什么要告拆你?哼!”

冷苍岳踱出去的步子又大又迅速,语音还回绕在屋子里,他的人已经跑得不知去向了。

而结结实实的愣了三秒,关红才听进他的话,而怒火却只半秒钟的工大,就已经燃进了她蓦睁的眸中。

“冷苍岳,你给我回来!”她非常不淑女的咆哮并没有让他心骇惊惧的跑回来,反而招来了锡南在门口疑惑不解的窥探。

闷闷的跺着步,关红简直是快气爆了脑子,这个该死的大个儿,他竟然敢耍着她玩?!

3

在厨房里忙来奔去了大半天,灵敏的耳梢一听到外头传来纷扰细琐的脚步与交谈的声音,关红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系的围裙,脸上漾满了笑,止不住开心情绪的端起了灶上的盘子奔向大厅。

“你们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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