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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链饰可让她生活平顺,那这祖母绿能保她什么?她没兴趣问,不过也不敢再铁齿了。而且—旦茬心里默认了一些事实後,是他所赠,又是他亲手为她戴上的东西,不必他叮咛,她也不会再拿下来。
「谢啦。」
[这麽客气?」赫森嘻笑的趁她不备又掠去一个热吻,拍了拍她娇嗔的红颊,「好舒服的天气。」
是呀,教人浑身舒畅透顶的极佳气候,她学他吁起气,聊著话题。
「你搁下工作那么多天,不怕公司垮了?」
「我也在养伤呀,你忘了?」多好的藉口呀,他笑叹。
听说他之前曾有几次,伤得比这次还要重,却在下了病床後马上就冲到办公室去,哪像这回,不过是个要不了命的脑震荡,而且压根就已经彻底的康复了,偏偏口口声声还需静养的拖著她赖在医院里……
「你的脑袋不是好了?」明知道他开玩笑,却还是忍不住担心。[还会痛?」
「痛呀,怎会不痛?再说,补了脑子,还得补体力呀。」
「那你以後就别老是将我抱上抱下了。」要出来晒太阳,她坐轮椅也行,又不是非他那双手臂不可,况且……「我的脚没受伤。」这一点,她已经抗议不下百次了。
「我喜欢抱著你逛街呀。」他笑得极柔。
见状,她也笑而不语。
接连几天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他几乎天天都带她到医院中庭的绿荫下享受阳光,她靠著粗壮的树干,隔著疏密不一的叶缝中,汲取阳光的温暖。而他常常一安顿好她,便仰身躺在她身边,还大剌剌的将脑袋枕在她的大腿上,将与她交握的双手叠上胸膛,偶尔,温润的唇亲密的吻著她的掌、心……
「别这样。」抽回手,她倏地红了颊。
他刚刚竟然在舔她的手指头,真……真……害她的心泛起了莫名的痒意。
[嫌我的脑袋重?」
「不是!」他还明知故问?
「那就是嫌我不公平喽—.要不这样吧,换我的大腿给你躺—.」
她微气结,哼来哼去也没心情找他舌战,她在享受著太阳,不该把好、心情破坏掉,算了,暂时放他一马。
「排骨呢?」
赫森大叹一声。「从你醒来後,每天都会问这一句,你累不累?」
「你烦了?」
「哪会。」他不笨,怎会听不出她笑语中的警告。「排骨很好,它好得不得了,完全将城堡当出口个儿家走动,连克利夫都夸它自主性够,活动力极强,不认生,很会广结善缘。」他的语气有点酸溜。
「呵,排骨本来就很讨人喜欢。」
奇怪了,再怎麽说,他转述克利夫的赞美也是针对排骨,又不是她,她有必要笑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况且,这次也是排骨救了我人,我常夸它,像通了灵似的机灵过人。」
哼,还敢说!
就他所得到的消息,她的宝贝战将已经破坏了三只昂贵的古董花瓶,一整柜珍藏的瓷器,扯破了两悬在壁上近百年的壁毯……克利夫忍住笑,忍著心疼,严严肃肃的跟他报列损失,而他已经气火攻心,听不进耳了。
正因为它也并例在救命恩人之列,所以,他才会咬著牙根任凭它待在堡里嚣张放肆。
「怎麽不说话了?」他爱找她嚼舌头,她嫌唠叨,但,他闷声不吭,她又担心。「还是,你骗我?排骨没被欺负的很惨吧..」
谁敢欺负排骨那个太上皇呀?又不是向天借了胆!
但换个角度想想,排骨其实也挺怪胎的,原以为它是虚有其表的好好先生,先前那段时日的相处下来,他这才观察出它除了爱跟小晏亲亲热热的头碰头、鼻顶鼻,爱在他的裤管撒尿,它对谁都热络,但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只要没有敌意,任何人都可以得到它善意的吠声,熟一点的还可以获得它热切的握手欢迎,可是,没有人可以拍到它的大脑袋,除了小晏和他。
他第一次无心的伸手想拍它的脑袋,差一点被它一口咬住手掌,後来他诧异的听她得意扬扬的笑说它的怪癖,偏不信邪,在她的嘲弄下,又试了一回,这次,它只狠瞪了他一眼,没再露出一口吓人的狼牙。他再接再厉,在小晏不敢置信的惊呼声中,成功的拍到了它的大脑袋。
「赫森?」她还是担心他会狠心的虐待动物呀!
「别担心它,它挺拽的,脑子转得比人还快,块头又壮硕得惊人,所以,绝对不会有人笨到想踩在它的脑袋上耀武扬威。」
这日,过了午后,重新溶入忙碌工作的赫森陪姜晏吃过午饭,叮咛她乖乖午睡便离开医院去办些事情,要隔天再来探望她,顺便接她出院,她听话的躺在床上,却不知怎地心神不宁了起来。
好像……发生了什麽事情!
捣箸因动作太大而隐隐作痛的胸口,她闷闷的坐在床沿,目光涣散的瞪著窗外,怔茫的脑子胡思乱想。
胸口这种无措的感觉来得突然,骇得她整个人都惶惶然不安极了,可是,绝不是因为她身上的伤,也绝不是因为她逐渐臣服在赫森日复一日的浓情蜜意里,这种感觉是……
是妈咪出事了?
可能吗?她前几天才跟妈咪连络过,没跟妈咪提到自己身上的伤,却安心的知道妈咪无恙,而且还跟妈咪聊了许久。
但是,自小到大,她们母女间的心电感应就很强烈,此刻,她极肯定胸口的纠紧与痛意是来山口遥远的亲人。
疾喘口气,她哆嗦的摸索向某几上的电话,发颤的指头费劲的拨著熟悉的号码,可话筒却传出是空号,隔了几秒,她才悟到自己忘了先拨国际码了。
急迫的想得知妈咪无恙的、心在电话接通後稍稍得到安心,捺著心慌,她努力以冷静的口吻向对方提出通话要求。
没几分钟一串脚步声传进话筒里,听进声响,她的脑门」麻,这麽矫健的脚步不会是妈咪的,她忍著惊慌,满心祈盼……
「小晏?」
是琳达沉稳又带著焦虑的声音。
「我是。」姜晏眼前逐渐泛上沉重的黑漆,刹那间,全身像是笼罩在一片很不真实的空间里。「琳达,妈咪她……」哽咽在喉,渴求得到平安答覆的问话说不出口。
琳达是照顾妈咪的看护之一,妈咪的访客电话由她来接听,这,只代表一件事妈咪,真的出事了!
你妈咪上厕所时跌了一跤,摔伤了脑袋。
她没出声求救,却在自己努力地想爬回床上时,又摔了一跤……
老人家怕摔,也怕近年关的阎王索命;就在今天稍早,年纪不是太大,体力却不佳的于惠欣连摔两记,不待姜晏细问,琳达便细述了如今的情况,在电话中也表达了极不乐观的讯息。
姜晏慌了心。
她想连络赫森,或者是等赫森回来……不,若让他知道,他一定会坚持要陪她一块儿回去,但是,来不及呀,这一来一往,又得耗掉多少时间?她不能等,妈咪也不能等!
脑海中的思绪千回百转,突然,姜晏下了决心,她要立刻赶回纽约。
至於要不要跟赫森连络,再视情况而定,此刻,她无心想他,满脑子只有妈咪……、心绪太过紊乱,姜晏甚至忘了至少留张纸条给赫森。
飞了许久,好不容易回到纽约,她身心俱疲,但仍旧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
「妈咪?」噙著泪,她轻唤著紧阖著眼的妈咪。「是我呀,是小晏呀,妈咪,是小晏呀,妈咪,我赶来了……」她吸吸酸透的鼻心,却不敢哭出声。
她怕给妈咪听见,怕妈咪伤心,怕……怕昏迷的妈咪听不见她在叫她,只听见她的哭声!
陷入昏迷的于惠欣轻逸著呻吟,似乎听到了女儿的叫唤声,也似乎听到了女儿的哀戚哭声。
小晏哪,是小晏来了?她的精神有点受到鼓舞了。
「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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