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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女巫番外篇(24)



挫败的扯着自己的头发,魏子雍嘶声的吼着:"蓝蓝,我不是这个意思。"

沉入自己思绪里的袁晓蓝并没有听见他的话,她只是摇了摇头,"你知道吗,纵使我样样输她,但是有一件事她是绝对赢不了我的,你知道是什么吗?"睁着朦胧的泪眼,她定定的说,"她比不上我这么爱你,而且就算她爱你,也只是那么一段时间而已,但我却已经爱你爱了那么久了,自从见到你的那天开始,我的心里就已经全都是你了。"

她的告白让魏子雍整个人僵住了,他无法挪动自己的脚步接近她,因为他感动得眼眶也红了起来。

他没想到,一向开朗外向的蓝蓝竟然将这些话埋在心里那么久、那么深,深得他开始觉得愧疚了。

"蓝蓝,对不起。"他诚心的说着。

为了那段让蓝蓝独自一人伤心难过的日子。

但是这话听进袁晓蓝的耳朵里却像是道更响的青天霹雳,她微微的退后一步,几乎快抵不住那阵阵袭来的晕眩。

她哀戚的想,那么多年的感情终究是比不上这段日子的相处,子子最后选择的还是小慈。

那个集万般优点于一身的美人!

"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呢?爱情是不能勉强的,你既然不爱我,我也不会强迫你。"她抽着愈来愈微薄的气息,"我还是会祝福你跟她的。"终于无法控制的哭了出声,她猛地旋身冲出去,成行成串的泪水纷纷飞落在衣襟上。

祝福我跟她?!好半晌,魏子雍才搞明白蓝蓝口中的她是指谁!

老天爷,这只没长脑子的小鸵鸟又误会他的话了。

沮丧的猛一挫牙,他迅速的追在她的身后。

远远的看着小两口又斗嘴了,甚至又在那儿玩起你追我跑的游戏了,巫束敏侧首给了皇甫毅轩一个浅浅的笑。

"真甜蜜。"皇甫毅轩说话的语气中浓厚的带感慨、羡慕的意味。

"是吗?"斜眼睨视着万分感叹的皇甫毅轩,巫束敏知道自己的夫婿想到了当年她初见他时意图逃离府里的那一幕,"怎么,你似乎挺怀念的,要不要娘子我再来一次,好让你重温旧梦?"

佯装惊骇的猛一抽气,皇甫毅轩急切的将笑得动人的妻子揽进自己怀里,"不了,不了,想想就已经够令人心惊胆跳了,我可受不了再试一次。"

"怎么,你怕我真的逃了?"巫束敏一脸甜笑的仰起俏脸。

"不是怕你真的逃了,是不好意思还得麻烦叶伯他老人家去帮我张罗一条粗麻绳。"握住巫束敏娇嗔不依气得捶过来的手,皇甫毅轩笑着轻吻了下她的额,"怎么,说实话也要挨打?"

"你哟,铁定是太久没有被我管教了,何时变得如此油腔滑调的?"

"还不是连万宝干的好事。"在一旁的熊靖之没好气的插进话来。

本来只打算看好戏的连万宝听到这话也不甘示弱的回着:"哪里,是毅轩'悟性'高,不像某些资质愚钝的顽劣分子,怎么点都是点不通的。"说着,他眼光还不住的以略带轻视的味道飘向熊靖之。

眼一瞪,熊靖之就待迎战,但这时巫束菱却蓦地惊呼一声,"糟了。"她急呼呼的一手一个的扯了下身旁姐妹的衣服,"你们看,那个才刚闪过去的身影"

视力较好的巫束娟只消瞧一眼,就已经叫了声,"是马玉蒂!"

望着那道身影快速消逝的方向,反应极度灵敏的皇甫毅轩倏地一僵,但他还没发出半句警告,不到一秒钟之前还在斗着嘴的熊靖之跟连万宝已经脸色大变,异口同声的吼了出来:"不好,子雍弟弟他们"

双眼写满恶毒的怨恨悄声移向纠缠着的两人,马玉蒂握着尖刀的手愈显露出浮于皮肉上暴凸吓人的青筋。

"阿士,我今天一定要亲自动手杀了你的儿子,让你痛不欲生,我一定要让你后悔当年负了我。"

距离那两个身影愈来愈近,她脸上狰狞的表情也愈是令人骇怕的恐怖。

几个大步早就追上逃窜的娇小身影,魏子雍将蓝蓝还盲目挣扎一心只想脱离的身体往后一扯,她没料到他这个动作,背部结实的撞击到他像铜墙铁壁般的胸,被他紧紧的给搂在怀里。

"你为什么还要来追我?"双手腾空的胡乱挥扬,袁晓蓝哭吼着,"我都已经说过会祝福你跟她了,你可以放手了。"

利用自己强壮的身体制住了她所有挥动的动作,魏子雍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去,但是他仍将唇贴近她的耳畔,低声轻柔地说:"没有什么我跟她。"

袁晓蓝没有相信他的话,她现在只想躲起来,一个人好好的舔舐着心头又被硬剥开来泛血的伤口,但是偏偏身体又被困在他的怀中,她又急又气的用着吃奶的力量想拨开他的手。

"你放心啦,我一定不会再怂恿我爹地去烦你们了,回到家后,我一定从此不在你的眼前出现,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她连声的低吼着,随着声音的激动,脑袋瓜也开始晕眩莫名,而且,那已经多日没来侵袭她的头痛又出现了,"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放开我。"

紧颦着眉,她徒劳无功的想压回那一波又一波的痛,脸色愈显惨白铁青。

在她身后牢牢抱着她的魏子雍并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但见她一个劲儿的应允着让他几乎快气疯的话,他的火气也上来了。

她又说要离开他了,难道她到现在还不了解吗?他的心里一向只有她一个身影而已,那些莺莺燕燕从来都不曾在他心里停驻过,甚至小慈也不曾!

从头到尾都只有她袁晓蓝!

"蓝蓝,没有别的女人,一直都只有你。"

袁晓蓝并没有听进去,因为她的神智已经开始有些恍惚迷惘了。

"只有你。"魏子雍将唇印在她的耳畔,再自耳畔至她的唇际洒下细碎轻柔的吻,"一直都只有你。"

静静的被他圈在怀里,袁晓蓝其实并没有真的将他的话听得很仔细,她被那突如其来的细吻给慑住了。

"你说什么?"依在他怀里不动,半晌,袁晓蓝不由自主的转了个身回首欲凝视着他。

为什么他的表情纵使是紧皱着眉还是那么的波动她的心呢?为什么他那双炯亮慑人的黑眸会那么柔情似水的盯着她呢?为什么从他的唇里纵使是流泻出会伤她心的话,她还是无法自拔的愿意就这么在他怀中永远沉沦下去不醒呢?此时此刻,她脑子里愈形加剧的头疼似乎已经渐渐消散而逝,取而代之的全都只有魏子雍那张神色凝重但仍旧牵动她每一条神经的脸孔。

非常、非常用力的,她努力让自己的神智冲破那层如薄纱般的茫然。

以为怀中的小人儿终于正视自己了,以为她已经平静下来了,可以清清楚楚的听见他心中的嘶吼,魏子雍万分心酸的伸手轻抚着她异常惨白的小脸蛋,俯首将脸贴近她的眼前,低声却清晰的说:"没有别人,一直都只有我和你。"

"什么?"袁晓蓝的眼中有着更多的不解与茫然。

为什么他的眼睛里有那么多那么浓烈的感情呢?为什么他盯着她的眼神会让她停顿住呼吸呢?他应该是在跟她说抱歉,他爱的是小慈不是她呀?但为什么他的眼眸深处却盈满了让她想捕捉住不放的爱怜呢?!

她必须要听清楚子子到底在说什么,她必须!

瞪大了眼,袁晓蓝很勉强的清了清喉咙,一心想要穿破团团困住她思绪的那层空白又细蒙的迷纱,嘴才微启,她的眼光就注意到自魏子雍身后射出的那道刺眼的刀芒,它正直直的朝着他的身后射来。

来不及向他示警,她做了惟一能救他一命的事。

"什么"被袁晓蓝这个突然却猛力的将他推到一旁的动作给弄得一头雾水,魏子雍侧过身,只听到快速闪到他身后的她发出一道闷声,她的身子就已经慢慢的滑溜到地上,没有半丝血色的脸孔直盯着握刀的那只手。

血,一点一滴然后迅速增多的顺着刀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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