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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来了(嚣霸男子之四)(22)



这……小王爷,这咱们是要去哪里?”不是才刚回来吗?怎么,这么快又要出门了?

“去死啦!去哪里。”

不知怎地,他就是知道她口中的亲人绝对是个男的,而且,是个跟她完全没有血脉关系的男人,一个……一个教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男人;啐,她吃惊他执意的如影相随,她以为他自己不吃惊呀?

可这段日子来,为了这个神秘兮兮的“谁”,他也受了她不少的冤气,自然也会想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三头说臂,竟能教她日思夜想,教她完全无恋已置于眼前的荣华富贵,教她连他的好意都不领情、不在意,甚至弃之如敝屣。

这个“谁”究竟是何方神圣?他既不甘也好奇!

第九章

一路无语。

不是存心安静,而是,无论朱保永说些什么,沈桐都只是嗯嗯嗯的敷衍应声,惹得他心中蓦掀郁卒,气氛也略显尴尬。

“你不想跟我说话?”

怎么会……唉,或许吧。”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坦白说,我现在烦得都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找了几天,得到的都是些零星的线索,她气馁呀,怎还会有心情谈天说地?

“探子已经有传回一些消息了。”

“我听说了,但,每次他们给的不都是这个答案吗?”听多了,她真要以为那些探子全都在打混。

将她神情落寞的模样瞧进眼里,他的心……隐隐作痛。

“有耐心一点,我们迟早会找到他的。”他用难能可贵的温言软语哄劝着她。

“迟早?”她苦笑一声。“可是我已经等好久好久了。”

等好久好久……唇角轻勾,他笑得比她还要苦涩。

“你为何非他不可?”半是疑惑,另一半,是为自己讨口气出。

她一愣,“为何?”

“可不是吗?天底下男人这么多,就拿我……”悟到自己脱口说出了什么,他的脸微红,轻咳了咳。“你该知道,无论人品与家世,我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甚至是他,但,为什么?你为什么非他不可?”

“呵呵,你还真是有自信。”沉郁的心因他自信满满的陈述而发噱。

“正因为我有自信,所以你说,你为何非这姓于的不可?”

“鸡婆,我非谁不可关你哈事?”

“你这个……”凶瞪着她,半晌,依旧是他不甘不愿的先敛下蛮气。“凭我救了你一命,又供你吃、供你住,总有鸡婆的权利吧。”

“早说过你可以让我离开,这样就不必供应我吃住了呀,不是吗?”不待他气恼的出言驳斥,她忽地扬唇轻笑。“不过,你说的倒也是其中一个因素。”

“说清楚一点。”

“跟啊琅在一块儿时,有得吃,他都是先让给我吃,而且总是瞧着我的吃相发呆,他说他喜欢看我吃饱饱、睡好好、无忧无虑,他对我真是好呀。”喃声说着,伤重未愈的苍白面容不禁泛起娇柔的甜蜜。

没错,她的这条命,是朱保永替她捡回来的,这几天的针锋相对,多少也捉得住他愈来愈明显的居心,可是,除了感激在心外,她无言以对呀!因为,她只有一颗心,却早就遗落在阿琅的身上了。

瞧她说得无限怀思,当下,朱保永的眉眼嘴角同时往下一撇。

“笑死人了,说你笨还真不是普通的笨,光只是这样你就感动得半死?这算什么体贴嘛,换了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呀。”

“你?笑话,你这个小王爷什么时候会做到让食的?”她嘲道。

吃的一端上来,他虽然没像饿死鬼般跟她抢食,可是,好歹他也跟着她一块儿吃呀,而且吃得还不比她少呢,更何况,谁敢饿着荣扬王府里备受骄宠的小王爷呀?又不是向天借了胆。

“你真奇怪,既然食物够吃,我们干么要让来让去的?一块儿吃不就得了?”

“唉,你别会错意,阿琅可从不曾饿过我喔,而且,就算食物多得摆了满桌,他也一定先让我挑喜欢的吃。”

“我没让过你?”她这是什么话?愈听,他心愈不满。

“这,你自己说呢?”她不答反问。

跟着朱保永,山珍海味自是不在话下,而且端上桌的菜色又多又好,每份都足够三四个壮汉吃,若再让来让去,也未免太矫情了。

他也不像阿琅,偶尔阿琅像是拿她当主食般瞧啊瞧的,都忘了扒口饭吃,可朱保永他……呃,他也会盯着她瞧,瞧得更是明目张胆,那双灼热的黑眸炯亮炯亮地锁在她身上,但她就无法在他的凝望下脸红心跳。

只觉得烦人,想戳瞎他的眼,别老是瞧得她心生烦意。

“要我说?哼,反正我所做的一切你全都没看在眼里就是了。”

“小王爷……”

“看,你从来都不愿叫我的名字。”扁扁嘴,他不悦的拍拍胯下的马儿,已显阴惊的视线不肯瞧向她。“你真那么讨厌我?”

“不会呀。”这一点,她倒没有骗他。

只有傻瓜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别说她还能有命全是靠他,就算不是,看在此刻他供她吃住的份上,她也绝不会轻言讨厌他。

说真的,除了性子暴躁一点,他其实还算是半个好人啦;继阿琅后,他是第二个对她好到没话说的人,只除了脾气没阿琅好,也没阿琅那般教她处处都看得顺眼,可这不能怪他哪,因为问题在她,不在他!

他闻言心喜,尤其是瞟见她送过来那抹讨好的浅笑,心情大悦;虽然,骨子里还在犯着嘀咕。

“那,你干么老不给我好脸色看?”他颇有怨言。

像眼前这抹讨好的笑,自救了她后,他还是第一回瞧见呢,虽不甚满意,但,心口的那股喜悦是怎么也抑不住的。

坦白说呢,他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她的笑,喜欢她的泼辣,喜欢她抗拒他时的一举一动,喜欢她到……像胸口间蓦然挤进了一群驱赶不去的顽猴,死命的在那儿搔着痒呢。

“我承认,我是该扁,可你更奇怪,既然那么不满意我的脸色,干么不早早赶我出府呀?”努努嘴,她问出藏在心里多时的话。“其实,你曾不曾想过,或许就是因为从不曾有人反抗过你,所以你才会这么死皮赖脸的留着我。”

说他死皮赖脸?

“谁说从不曾有人反抗过我。”他忽又恶声恶气了起来。

虽然她说的也有道理,撇开那半路冒出头的泼猴妹妹苗杏果不说,就只有她这个给脸不要脸的蠢女人敢处处抗衡他的决定,而她却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好运道。

她闻言微怔。“真的?”这可真是稀奇了。“是谁呀?这么大胆!”

“我失散多年的妹妹。”见她噢了声,眼珠子溜了一圈,没再好奇的问下去,他又心生不满了。“唉,你都不会好奇吗?”

“好奇什么?”

“我,还有我的妹妹。”他开始用吼的了。“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

他可是很难得、很难得才有兴致聊这些私房八卦给人听的,旁人想听?哼,滚一边凉快去。

但,沈桐更酷。

“又不关我的事,问那么多做什么?”

猛然一窒,他顿时让她的不善解人意给恼了满胸。

“没别的事啦?”垮着肩头,她懒懒的挥挥手。“那我先走一步了。”跟他并骑,负担挺重的。

骑在马背上,骨头枯露枯露的作响着,已经够累人的了,若再加上还得花精神与喜怒不定的他周旋……唉,好想念跟阿琅共骑一匹马的快乐时光呵。

她……先走一步?

她说,她要先走一步?用他嘱咐小汉的口吻般对他说,她要先走一步?!

实在气极,朱保永手中马鞭猛然一扬,堪堪的止住她。

“不准走!”

“什么?”拧着眉,她瞪着自己身前的马鞭,再瞪向他。

“你、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非他不可?”明知她不乐见,他偏就是要仗势欺人,谁叫她……她……谁叫她欺人过甚,一点都没将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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