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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呃……”甄裘无奈又无力的长吁短叹。“怎么是你呀!”
“所以我说巧。”
“嗯,的确是始料未及的巧合。”垂头丧气的她低喃,“好像复仇者出土了,就差没披上厚重的披风,如果你突然张开一双黑漆漆的翅膀我也不会意外。唉,好吧,你要吸我的血吗?”
“我为何要?”就算要,也要等他将一笔和她的烂帐算清。
“因为你像是想一口咬断我的脖子,再让我流血至死。”
哼哼,她的眼还挺尖的嘛。
“是吧?我没说错吧?”
“我的尖牙露出来了?”
“没有,可是……”又睨了他一眼,她略带胆怯的托出观察所得。“我看出你眼中的杀气腾腾。”
“很好。”
他应得直截了当,更让甄裘胆战心惊的凝著气、瞪直眼,下意识地往後退了一步。
跟他靠得太近,她有窒息的危险。“你要动手了吗?”小心翼翼地,她再挪动脚步往後栘。
“别再退了!”
不退?难不成要她认命的立正站好,等著挨他啃咬踢打?
哈,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呆瓜,敌人都已追到眼前来了,她还不逃?想著,她又贴向墙壁。
她眼底的微惧令严沈吴光火。
“我说,别再退了。”猿臂一展,他吓了她一跳的将她提到眼前。“你以为装可怜有用吗?”
“我哪有装呀。”她扁扁嘴。“你这副尊容,标准的野兽派,谁看了你都怕。”
她的诚实很伤人,可是,严沈昊只冷嗤了声。突然意识到自己攫著她,两人的气息搅在一块儿,属於女性的馨香让他有些恍神,他忙不迭地像沾到烫手山芋般松手,无视她的轻呼,任她狼狈的跌坐在地。
“哎哟。”
痛死活该!
他没开口,但冷眉冷眼让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幸灾乐祸。
仰望著如天神般耸立的他,她怕了几秒,待发觉他不打算动手拧断她的脖子时,试探地问:“真的不吸我的血?”她需要保证。
“哼。”见她放松後几乎要微笑起来,严沈吴才慢条斯理的补充说明。“我要啃你的肉。”、
“你……”
“起来。”皮笑肉下笑地,他朝她伸出手。
甄襄也没多想地手就要举起,怱然又觉得狐疑。
“要干么?”他有那么好心想扶她起来?
“啃食。”
吓!
“你食人族呀?动不动就……我……”咽了咽口水,瞧瞧他那双凉咻咻的冰眼,比怒目横视更慑人三分。“别说我没先警告你,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你吓到我了。”瞧她一副明明惊骇却故作镇定样,奇异地他竞觉得一种兴味混杂著温柔的情绪生起,未察心中怒气已消去大半。
他说得一本正经,甄裘却忍不住笑了出来,但见他仍是冷了张脸,她闷闷的敛下笑意,肩膀一垮。
“你在耍我?好吧,谁叫我先愧对你,只要你爽,我认了……”偷睨了他一眼。“我们谈和好不好?”
“休想。”
她想也是。“好吧,那你想怎样嘛?”
“起来。”这女人似乎一点自觉也没有。
“你管我,我就爱坐地板,怎样?”
“连了也无所谓?”他已经很君子的克制自己不往下看。
她微楞。
“什么了?她东张西望著。
“。”
“莫名其妙,什么……啊!”悟透他的话,甄裘猛地跳起,可却不小心地一脚踩上他的脚,没站稳的她慌乱中扯紧他的衣襟,其中一颗进掉的钮扣砸到她的脸,当下,她脑勺一凉。
她,又找死了!
严沈吴不语,怒火霎时又啵啵啵的燃烧起来。
他对这双鞋子的锺爱,只比对那辆车少一丁点,而她撞了他的车,又毁了他的衬衫,现在还将他的脚盘当地板,死踩不放。
“如果我将对不起三个字刻在脸上,有用吗?”她吓直了眼,问得哭腔哭调。
“你说呢?”见她说归说,却仍钉在他鞋上,他忿忿地推了她一把。“你站得很爽吗?”
冷不防地遭他一推,甄爽直接贴到了墙上。她哭丧著脸,委屈的瞪著他。
哪知人家根本不鸟她,他只关心自己那双臭鞋,直盯著上头被她踩脏的污渍。
“小气鬼,大不了我赔你一双嘛。”她的声音稍微大声了些,实在呕到骨子里了。
她比不上一双鞋?
呸,全世界的嫌弃都没这项不屑来得重。
“我的东西不给人碰。”
“笑话,穿旧、穿破了还不是照样会坏,这么宝贝干么?”
这次,她的埋怨太大声了,严沈吴想不理都难。“你当真是没被人剥过皮吧?”
听他又出恶言,甚至握紧了斗大的拳头。甄裘疾抽著气,整个人直往後缩,简直想和墙壁融为一体。
“我都已经自动贴在墙壁上了,你还想怎样?要我完全嵌进去?抱歉,这真的是爱莫能助。”
见她贴墙的样子实在可笑,严沈昊忍下笑意。“过来。”
明眸一瞪,“不会吧?你真想啃我的肉?”
“跟你说话。”
“你说呀,我听得见。”离他远些,她怕惨遭毒手摧残。
这女人……“过——来!”他的语气已经冒著微烟。她又惹得他心烦意乱起来。
坏年冬,变态特多,他又对她恨之入骨,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拿把刀将她大卸八块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一点好?
“立刻!”
“噢。”她咽著口水,拖拖拉拉的接近他:心跳紧张的怦怦跳。“先说好噢,你得发誓不能再对我动手动脚……”
严沈吴的五官严重扭曲,半因怒火,半因啼笑皆非。“别得寸进尺,我饶你一时并不代表饶你一世,少惹我。”
饶她?
知道暂时逃过一劫了,她胆子稍微回笼了些,偏嘴皮子犯贱,来下及阻止地出口抗议,“我哪有……”
“给我听进脑子里。”
“可是我又不是……”
他冷笑不语,狠瞪她一眼。
恶霸。
不满的轻哼,甄裘也不知向谁借来的胆子,还朝他举手敬礼,一脸的诚惶诚恐地道:“遵命,长官!”
如果不是脸皮绷惯了,严沈昊差点被她给逗笑。
“我的车呢?”他导入正题。
看来她跟她妈一样难缠也难搞,他还是先将爱车的下落问出来比较保险。
“在修车厂……吧!”察言观色後,她不太确定的嘀咕,“你没去问呀?”
“问谁?”
“修车厂的师父呀。”
妈的,她还这么理直气壮?“你忘了引荐这位大师了。”
“咦?就小陈哪,他的技术好到不行,我爸的车都在那里修,夸他夸上天……”
洋洋得意不到三秒钟,她又傻了眼。“你干么又瞪我?”
“真希望我有幸能认识这位歇—陈。”他说得讽刺。
“他就是那家修车厂的老板嘛。”
“噢?”
“一进去,你只要说找小陈就好了。”
“嗯哼。”
“欵,别怪我鸡婆,你现在看起来很邪恶耶,呃……”眨眨眼,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脸上浮现几条黑线。“噢,不!”
她走得急,在Note上忘了留修车厂的地址,虽然跟妈提了,但看来妈一定是打算等车子修好,再完璧归赵。
若她是满脸黑线,严沈吴的脸则已经布满蜘蛛网了。
他的爱车八成凶多吉少。
他挫败一喊,“谁叫你开我的车?”
“你呀。”惭愧是一回事,但黑锅可不能随便乱背。“是你自己将钥匙丢给我的,记得吗?”
就是因为记得,所以他脸上的黑线才会窜得比她快、比她多,也才会恼羞成怒。
他指控道:“你不是泊车员。”
“我没说我是。”理直气壮又回到她脸上了。“是你自己认定我是的呀。”
“你可以否认。”
“你的主观意识这么强,谁敢纠正呀?”
“她说的没错。”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旁的杜伊找了个好位置作壁上观,终於也忍不住开口调侃,“要知道,英雄总是命短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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