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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靖之看到的就是这让他整个脑子挖空的一幕。
眼看着她浑身滴着水,不省人事的躺在溪岸边,手里还不肯放松地紧紧抱着一个罐子,脸色铁青得让他心脏里的血液像是全被抽光了,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小娟?”他没发觉自己的声音颤得多厉害,一双手抖着轻触她没有半丝血色的脸蛋。
巫束娟没有掀开眼睑,但似乎是若有所感的轻轻呜咽了一声,身子微微的动了一下。
她这个无意识的反应将熊靖之的神智给拉了回来,强压住悸动不已的心跳,他轻柔的拨开她额上的发丝,“小娟,小娟,你怎么啦?”
不知道是真的听到他的呼唤?还是本能的反应?巫束娟将身子蜷缩了起来,“我……好冷!”
一入眼就被昏迷不醒的她给吓呆了的熊靖之,听到她这喊声,才后知后觉的领悟到他手中的一片湿,及巫束娟身上的湿衣服。不加思索地,他将她扶坐起来快速的褪下她身上的衣服,再将他的外衣脱了下来,将她结实的围在外衣里。
“好冷……好……冷。”尽管已褪下湿衣物,换上干外衣,巫束娟还是浑身颤抖得连牙床都在上下互击。
焦急忧心的望了她一眼,熊靖之当机立断,立刻点起了堆火,将附近的枯枝全都搜集过来。待火势控制住后,他掀开围披着巫束娟身上的外衣,将裸着身子的她环进怀里,再将外衣重新裹在两人身上,背靠着树,他静静的让心爱的女人吸取自己体内的热源。
轻吻了下她的唇,熊靖之怜爱的说:“别怕,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
微张开了眼,看见熊靖之眼底的温柔,巫束娟旋又将眼给闭上,在他怀中的身子慵懒的动了动,“别吵我,再让我睡一下……”她舒服的身子僵住了,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似乎……
绷着神经,她轻轻地又动了动身体,伸手在自己的身体乱摸一通,然后倒抽了一口气,眼睛倏然睁了开来。“我没有穿衣服!!”她惊呼一声。
熊靖之听见她的惊呼声音,轻笑了起来,“我知道。”“大熊?”巫束娟迟疑的唤了声。
“是我帮你脱的。”
巫束娟不敢动、不敢呼吸也不敢骂人,因为她正偎在熊靖之的怀里,而且是光着身子被他一双大手搂得死紧。
“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冻死。”看出她的窘状,熊靖之很好心地解释着他之所以会剥光她衣服的原因。
冻死?那个大罐呢?
像是能看透她的想法,巫束娟还没问出声来,熊靖之就已经先开口说了,“你别担心,那个大罐就在你旁边。”
待稍微放下一些心来时,她这又留意到熊靖之那双灼热的眼神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瞧,说正确一点,是盯着她暴露在外的一小点柔嫩肩膀瞧。
“大熊,收回你的视线。”脸一沉,巫束娟怒斥一声,将裹在两人身上的外衣抢了绝大部分过来。
而熊靖之的脸色也没比她好看多少,因为他刚刚才注意到小娟身上的伤痕,痕迹都还未结痴,这代表是刚受到的伤。
但是,什么时候?小娟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是谁伤了你?”他一脸阴沉地瞪着她。
熊靖之的话提醒了她,她告诉自己不该这么不知羞的窝在他怀里,他可是名草有主的大狗熊了。
干脆将整件外衣抢了过来重新围好自己,巫束娟已经决定原谅他私自偷窥她的身体了,但是,她还不能原谅他欺瞒了她、骗了她的心这件事。
“这不干你的事。”她没好气地说。
不干我的事?熊靖之动怒了,在苏家找不到她,又听苏媚儿说她已经离开后的心焦如焚,再加上目睹她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痕,他的脸已经完全被阴霾笼罩了,
“怎么会不干我的事?而且,你为什么闷不吭声的离开?你要上哪儿去?”他提高音量说。
“我走到哪里去用不着你管,你也没资格管。”想到了住在他家中的女人,苦涩悲伤就直攻入巫束娟胸口。
“为什么要离开?”他冷声再问一句。
“你还会关心我为什么要离开?”见他的阴沉,见他的愤怒,巫束娟慢慢心上有些情不自禁的波动了,毕竟熊靖之追在她身后来了,但他为的是什么?有些祈盼、有些紧张,她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但是,熊靖之的话竟然卡在喉咙里没有出来。
忍不住地,巫束娟又火气大了起来,再等了一秒钟,还是没听到除了“呃!”以外的字眼,她赌气的将在他怀里的身子一扭,忘了自己还光着身子,二话不说地又往溪里冲去。
被她这个飞快的动作吓地倏然心一紧,熊靖之以一个更快速数倍的动作将她给拉回来,两个人的身体扭缠在一起,最后是力气胜一大把的熊靖之赢了,他将巫束娟稳稳地压制在他身下。
“不——要——再——尝——试——离——开——我——了。”他生气地说。
“我走不走又不关你的事。”巫束娟赌气地说,她本来只是想气气他的,但怎知话一脱口说出,眼泪竟然也跟着流了出来。
“反正已经没有人会关心我。”她的声音是自哀、自怨、自怜到顶端极点了,“连你都一直在骗我,你根本就不管我。”
熊靖之的怒气被她的话给挑了起来,“没有人关心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有多关心你吗广他吼着。
“你才不关心我,你根本就不理会我的死活,我不用你关心。”巫束娟开始挣扎起来了,“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
“小娟……”“不要叫我,你放开我的手。”
“小娟……”“放开我。”她几乎是尖叫出声了。
“小娟……”
巫束娟非但仍不理他,而且身子挣扎得更是厉害了。熊靖之也恼火了,猛地一倾身,唇就紧紧地攫住她的唇。
愈吻愈深、愈吻愈密……“直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警示字眼在熊靖之脑子里冒了出来,而且氧气完全在他们周遭几公尺内完全绝迹,他这才恋恋不舍地喘着气,离开她的唇,但身体仍不肯放松的紧贴在她身上,思及自己这会儿正压在身无一物的巫束娟身上,他的脸竟然全都红透了。
“你……为什么吻我?”望着新出炉的红脸关公——熊靖之,巫束娟痴痴的柔声问着。
还真难得可以看到大熊竟然会脸红成这样子!她的心在窃笑。
“因为我喜欢吻你。”熊靖之大胆承认。
“喜欢吻我?”巫束娟可不太相信了,“大熊,你有没有搞错,你这是第一次吻我耶,怎么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吻我?”
想到之前的几次偷吻,熊靖之的态度就无法理直气壮了,“不是第一次!”他悄声说。
“什么?”惊叫出声,巫束娟纳闷的问,“我怎么不记得你曾经吻过我了?”她双手紧紧环扣在他的颈项不放,“说,为什么要偷偷吻我?”
“你怎么知道我是偷吻?”
“笨,如果不是偷吻的话,我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她的声音又柔了起来,“大熊,你为什么要偷吻我?”
“当然是不能让你知道的秘密。”熊靖之调皮了起来。“你有秘密瞒着我?”
熊靖之也学会装傻了,“当然啰,总不可能让你完全都知道我心里想的事。”
“大熊!”巫束娟又来她那一套逼供的招式了。
而熊靖之不为所动的将身子坐得更直,脸上也摆出了打死也不说的对峙神色,而且任巫束娟的眼神由柔变硬,他仍然只是轻笑的用逗弄的眼神望着她。
见自己这回招术失灵,巫束娟气呼呼的用力捶了他一拳,“不说是不是?好,你不说,我就再跳一次河给你看。”说着,她一扭身又想朝溪流里跑。
“天哪,别又再来一次。”紧紧扯着她的手,熊靖之真的是顿时白了脸。“你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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