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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心皇后(18)



“他是谁?”

“一个朋友而已啦。”

“是吗?”满眼兴味的陈文南摆明了就是不信,“你这个朋友的耐性有够强的,瞧见有敌军入境,竟还能气定神闲的在一旁观望,不急呼呼地冲过来画下地盘。”

什么敌军不敌军的,还画下地盘哩,文南哥以为他在演连续剧呀!他语带玄机的话她不甚理解,可是,有件事他倒是说对了。

“骆大哥的耐性的确很好。”

“看得出来。”熠亮的眼直盯着朝他们走来的斯文男子,陈文南不自觉地低喃重复着,“看得出来。”这在小口中只是“一个朋友而已”的朋友绝对不甘于只是——一个朋友!

神态潇洒地走向他们,骆保强心中旋着疑惑。

见靳冬跟入侵者聊了起来,而且状似熟稔,他善解人意的没有立刻凑上前去,存心让他们有时间叙叙旧,只在一旁打量着对方。

对人,他向来不凭第一印象下定论,可是,依他的感觉,怎么这陈文南似乎有些……怪怪的!

最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让自己产生那种受到威胁的感觉?!

一个外貌轩昂的斯文男子,一个与自己心仪的女人笑闹熟稔的出色男人,行得出来小冬很喜欢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程咬金,可是,他竟然没有感受到半丝……醋意!

☆☆☆☆☆☆☆☆

“小穗,来一下。”端了杯咖啡,靳冬本正杵在落地窗前向外探视,一脸兴味,“那个人是谁?”

有个男人出现在自家大门前!

在靳家的电动铁门外头偶尔停了辆车当然不是多稀奇的事,靳家有女初长成,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更遑论是有四位……不对,老三差不多已经算是别人的了,这会儿在他的羽翼下只剩三个宝贝女儿,可是全部恍如出水芙蓉般的年轻貌美,窈窕淑女君子好述是天经地义的事,没啥值得大惊小怪的。

让他觉得稀奇的是,这个男人是坐在他宝贝女儿的那辆早该报废的破车子的驾驶座上,车停了,两人似乎仍聊得意犹未尽,隔了好几分钟,宝贝女儿才跨下车,才拟旋身移向大门时,又被车里的男人给唤了回去。

最让他瞪大了眼的是,当宝贝女儿倾身向权充司机的陌生男人道别时,对方伸手捏捏她的鼻子,而他那向来一板一眼的宝贝女儿竟然没半丝恼怒的反应!

小冬不是最谨守男女有别的那道规线?对男人,她向来就不假辞色的冷板着一张脸,更别提是让个男人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的了。

这些林林总总的线索全都指向一件事,自己的宝贝女儿肯定是有了八字已经描上一撇的追求者了。

“哪个人?”慵慵懒懒地的跟着老旧但舒服的布拖鞋,靳穗走到父亲旁边,也学他一样向外探视。

“哪。”靳冬本正向坐在车里的目标努努嘴,“送你二姊回来的男人你认得吗?”

“认得呀,他是骆大哥。”靳穗本想踱回客厅的脚步却因为一件事而顿住了,“唉,他们两个的身高真相称。”看着不知为何推门下车的骆保强,她不自觉地叹起欣羡不已的大气。男的高窕,女的娇小,又是标准的俊男美女,哦,好令人羡慕的一幅图画!

“你那个骆大哥会不会太高了些?”本着为人父母的份内工作,他好歹也得发表些嫌弃话儿才行。

“爸,先声明一点,他不是我的骆大哥,他是二姊的骆大哥,而且骆大哥这种身高配二姊最恰当了,你不觉得这样子更显得二姊小鸟依人吗?”她最羡慕的就是这种小鸟依人的柔弱体态了。

哪像她,身高一七○公分又长手长脚的,像只长臂小猿猴似的,这是阿汉哥哥送她的形容词。想当只楚楚可人的小蜂鸟?哈,门儿都没有,这辈子大概是只能捡鸵鸟的角色来过过干瘾的份了。

“是吗?”嘀嘀咕咕的,见高个儿极具绅士风度地将女儿送进大门,心中的嫌弃立即消化了一大半,“他是做什么的?”知道他是体贴的男人,应该给他加个几分。

“谁?”靳穗故作不解地扬了扬眉梢。

白了小女儿一眼,靳冬本正咧咧尖齿,“当然是你……二姊的骆大哥。”

“他呀——”尾音拉得长长的,直到没气了,这才甘愿将话说下去,“你不会问二姊她本人。”

靳冬本正愣了半秒,“你不知道?”

“知道呀。”瞧了眼窗外,确定没什么可看性后,靳穗又一副慵慵懒懒的颓废神态晃回原先窝着的沙发里。

等了几秒,没听到小女儿再开口,靳冬本正捺不住地开口催促着,“知道就说给老爸听哪!”

“不要。”想也不想的,靳穗当下拒绝了爸爸的要求,“我才不要在二姊背后嚼舌根、扯八卦新闻。”

眼一瞪,靳冬本正不满地打鼻孔喷出气愤,唷,这时候就知道跟他计较什么叫做八卦了,她跟她大姊凑在一块儿时八卦就不多了?

“爸,你别光瞪着我瞧了,多走几步路到门口,说不定还可以跟八卦人物的男主角面对面地调查个一清二楚,总比从我们口中听来的二手消息强多了吧!”骆大哥走下车,应该是准备送二姊到门口吧。虽然,依二姊的性子,她一定说不用这么麻烦,但每次总拗不过骆大哥的坚持。

“是吗?”浓眉一耸,靳冬本正兴匆匆地快步踱向大门,想来个人脏俱……呃不是……是真情面对面,但谁知道稍早进门时,他顺手就将镀铜的大门给连上了三道锁,一时之间却忘得一干二净,愈急就愈忙乱,等他终于将门给拉开时,恰巧只来得及看到骆保强走出大门的背影。

“真……”磨着牙,碍于小女儿在一旁的暗嘲神色,他隐忍着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

“爸,你是不是想说三字经?”靳穗一派天真地嘻声问着。

“才……才不是呢,爸爸怎么会说脏话呢?”就算想死了,也绝对不在女儿面前破例,免得下回被没良心的女儿逮到机会时反将一军。

“是吗?”笑容加深,靳穗善良的放他一马。

“你不信?”瞧那贼兮兮的笑,摆明了就是讥笑他没种嘛!

“别管我信不信了,现在已经不是重点了,哪。”机灵的大眼朝门口滴溜溜地瞄着,“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倒也是,昂着下颌,靳本正踩着女儿贴心地送到脚边的阶梯而下,“就饶你这一回,不跟你这小鬼计较这么多。”挪了两步,腾出个空位让刚归家的女儿跨进即将严刑逼供的大本营。

“小冬,你回来啦!”他重新笑出一脸的慈祥。

“嗯。”瞥了他几秒,顿觉怪异,微眯起眼,靳冬忍不住开口询问:“爸,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的笑……有一点点的假仙耶。”说假仙是比较笼统,她想说的是,他的笑明摆着就是意有所图。

“怎……怎么会呢?”一下子就被女儿给揪出居心,胸口猛地受到这份重击,有那么刹那的几秒,靳本正的一张老脸皮抹了个潮红,“小冬,你怎么这么说呢,好端端地,爸爸干嘛要笑得假仙?”

爸爸骗谁呀?心里这么琢磨着,可是靳冬很有良心的不将他的不自在揪住不放,换了双舒服的布拖鞋,越过客厅往楼梯走去。

“呃……这个小……”

“什么事?”为什么爸爸一副欲言又止的怪模样?还有,小穗干嘛对她笑得一脸同情?

“你不先坐一下、聊一聊?”

“待会儿好吗?我先回房去换套衣服。”看吧,爸爸果然是意有所图。

“好……吧。”耐性持续不到三秒钟,见迟钝的女儿当真又朝搂梯走去,靳本正又清了清喉咙,“小冬,是这样的……”

“爸,有什么事吗?”就说嘛,爸爸一定是有话要说,可是,有什么话会严重到让他吞吞吐吐的?

“没事、没事……嗯,刚刚是谁送你回来?”瞧见小女儿眼中的嘲弄,他一鼓作气地将话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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