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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硬上弓(嚣霸男子之一)(16)



明知道实话实说会惹得她紧张不已,但他已不愿再对她有所隐瞒了。

小小说的没错,她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况且,事情本就是与她息息相关,她迟早会知道的。

“嗅,我的天哪……你……你这个……”一想到自己竟然早就被人给瞧得精光,刹那间,她又气又急的再度犯起了结巴。“你过分……你怎么可以……噢……不要脸……色狼……猪八戒……你……你是变态呀……你怎么可以……”

“你注定是我的人。”不疾不徐,拓跋录重申着自己的坚决意念。

阿契他们多少都对她所说的怪异形容词一知半解,可他全都听得懂。因为,那池水已呈现了她那时代的一切,他陪着她成长,伴她度过每个喜怒哀乐的日子。因为看得多、听得多,也了解得够透彻,他更确信自己的决心无误。

来到这里虽然己有一段时日,小小融人环境的速度相当慢,不是因为她的反应迟缓,而是因为她下意识的排斥,可他不以为意,因为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的等待她接受。

毕竟小小真真实实的重回他身边了,不是吗?

曾经受过的一切苦难与千万个相恩难抑的煎熬日子终于结束了.漫长的苦恋耗尽了他所仅存的意志力,就在耐心即将告磬之际,托上天与琅之助,终于他得偿所愿。

为了能重新得回她,所有的苦都是值得的。

她有没有听错?他说,她注定是他的人?!

拓跋录霸气十足的宣告教她火冒三丈,可他此刻的神情…… 该死,她本来已经褪得差不多的心慌意乱又自脚底板开始燥热起来了,随着无法忽视的阵阵悸动袭上心窝,她的心泛起了哆嗦。

“那……哼……那水池呢?”身心发颤,涂佑笙悻然问道O

哼,先不忙着找他算多年来偷窥她的这笔帐,反正她还得在这儿待上一段时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迟早她会报仇的。这会儿,能不能自他口中哄出水池的所在位置比较重要。

既然他可以看到她,那她应该也可以看看家人!

他冷冷回答,“没了。”

“呢,你再说一遍?”

“没了。”他难得耐心十足的重复一句话。

“你是骗我的吧?”涂佑笙压根就不信他的推托。

小气鬼一个,八成是怕她知道地点后将之据为己有,所以存心窝藏秘密不报给她知道。

“没了。”拓跋录依然回答同一个答案。

“拓跋录!”眉峰纠结,她跟他大眼瞪小眼。

“它在一夜之间干涸了。”

不!

急憋起气,她拒绝相信他的说词。

“你骗我的,对不对?”

“你以为我为什么甘愿拼着一死,也要跨越时空将你架到这儿?”他冷厉的脸孔竟在瞬间浮现了浓浓的爱恋。“我想你。”

正因为池水干得透彻,斩断了他日日夜夜的心之所在,失去了她的影像,看不见她的一颦一笑,相思之苦一天一天的焚烧着他,废寝忘食只因为想她,就在他几近发狂边缘时,琅喃声告诉了他这下下之策。

而他呢,在听到琅长久来竟暗藏了这最后一许而差点失手打死琅。琅与阿契皆是他生死至交,但就因为琅知情不报,他给了琅一顿饱拳,若不是阿契蛮力大于他,琅早就死在他狂乱失控的行径下了。

“这一切,就只因为我像极了你那旧识?’涂佑笙问得伤心。

为何自己会这般伤心?她不懂,也不想懂,可是胸口真的好痛,痛得她整个人都像是要爆开了似的。

“不光是因为你像……”

“谁?我像谁?”心正痛着呢,又见拓跋灵欲言又止,她噙着热泪,恼意蓦升。“为什么又不说了?我像谁?”

他向来沉寂的黑眸像是蒙上了一层浅浅的雾气,隐约中,眼中一抹似有含意的释然逐渐绽出晶亮的光彩。

“小小,你谁也不像,你就是你。”一直以来,他守的就是她。

以前的毓儿,如今的小小!

“既然你知道我就是我,既然你知道你绑错了人,为什么不放我回去?”她的心仍然揪着难忍的痛。“放我回去,我求求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想到他误认佳人,她胸口的刺痛竟然深到几乎夺走她的呼吸。

过分,他好过分嗅……完了啦,她又有痛哭失声的冲动了。

拓跋录坚定的拒绝,“不,我不能。”

“你!”她为之气结。

“我不能。”不顾琅与阿契的劝说,他执意着悖离天理的行为,将被烧的至极的思念化为抢掠之心,为她,他愿赴生死之途,不悔不怨。

他要她!

心之所在,心之所欲呀。他要看着她娇俏的柔媚身影恣意蹦跳在眼前,他要随时都能触摸得到她温暖宜人的体热,他要余生都能听见她清脆的甜美嗓音,他要永远感受着她因心脏跳动而规律起伏的生命,他要不顾一切的抢回曾经专属于他的她。

不再仅止满足于水波荡漾的池镜中,不再只安于她浮现在池镜的一颦一笑,不再只限于看着她在另一段时空里快乐悲伤,而他永远无法成为她倚靠的胸膛。

因为池水的干涸,他贫乏许久的心贪起了希望,他要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

曾经错待了她一次,但托天之幸,借琅之手,他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而这次,他绝不会让自己再错二次!

“为什么不能?”拓跋录决绝的话勾出了涂佑笙涌上眼眶的水涛。“你可以将我绑来,就一定可以送我回去的。”

“不,我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再失去你。”

再?!

听到他用的这个词,她的心整个被绞成碎碎片片。

“可是,你怎么可以只因为你一个人的私欲而强行将我带离我的家人身边?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我想家,我想爸爸,我想妈妈,还有姐姐……拓跋录,你让我看一看那个小水池好吗?一眼,只要一眼就好了。”

“它真的干了。”

“你骗人,”怎么可能呢,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一丝希望呀……扁了扁嘴,她又哭了起来。

拓跋录轻叹数声,她的失望与伤心揪紧了他的心。“小小!”

“你骗我的,是不是?”抽抽噎噎,涂佑笙不知不觉的依着他的臂力偎进那仿佛永远为她敞开的胸怀。“你故意说谎的,你在说谎。”

“小小!”

“骗子,你是大骗子,我恨你,我发誓我会恨你的……骗子……”

牙根紧咬,耳边传来她一声声怨怒的抽泣声,拓跋录不发一言的拥紧她哭得颤抖的身子,郁冷的黑眸仰望着晴朗的蓝天白云,眼角却不自觉的渗出了湿意。

她说,她会恨他……但该死的是,即使她说得咬牙切齿,他仍不后悔自己的作为。

经过涂佑笙前些天的又哭又闹后,拓跋录对她更好了,比以前更百依百顺。撇开他打死都不答应送她回二十世纪外,他简直是枉她在这儿作威作福、予取予求。

她在这儿的生活比被豢养的神猪还要逍遥上百倍。虽然没电视可看,没冷气消暑,没车子可搭,也没热线电话供她打屁,但,这些她都可以忍受,唯一让她扼腕不平的是,她一直打探不到诸葛的消息。

虽然拓跋录已经告诉过她,诸葛没事。但既然他没死,那好歹应该有点消息吧?“

怎料不然,失望一次又一次的敲击着她不安的良心,对诸葛,她始终自责心切。

作威作福又如何?予取予求又如何?终究,她保不住诸葛,打探不出他的下落来呀!

正因为心中牵挂甚深,所以当她手里捏着块白糖糕,没精打采的预备再上后山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找出拓跋录口中已干涸的小水池,才在山腰处拐个弯,她慢不经心的瞥见那具蹲在地上的身影,她心下一惊,踉跄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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