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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采瑄这个性感尤物浑身都散发着热力,摄氏二十度的寒冬还穿得那么少,东堂忍得住不碰她吗?
「看看,他们小俩口多亲热啊。」看着研研和庄玮纶手挽手上楼的背影,钟自封笑得阖不拢嘴。
除了万采瑄浑然不察情况的诡谲之外,席上每个人都没有笑容。
程程是忧心加担心,希希是不以为然,言东堂则紧蹙着眉心不发一言。
孤男寡女在房里聊天,谁知道这个姓庄的会不会是衣冠禽兽?
研研是疯了不成?人家第一次来拜访就带房里坐,这是一个名门闺秀该有的行为吗?
言东堂虽然装大方的说过要祝福她的新恋情,可是现在他真的、真的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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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夜已经透着微冻寒意,钟宅秋天才整修过的庭园仍显得有几分萧瑟,天空灰暗而阴沉,开始落下霏霏细雨。
言东堂坐在新盖的白色欧式凉庭里等待夜归人。
研研和庄玮纶出去看电影,现在都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她还没回来。
他真的要一任她和别的男人交往吗?这是他最不乐见的事,也是他不能容忍的事,然而他却没资格阻止她。
该死的她,为什么那一年要讲出那些话?那席刻薄的话令他们两个都再也没有退路。
如果不是她将那些话说出口,骄傲的他也不会直到现在还不敢争取她。
她的话使他却步,使他丧失对她求爱的信心,也使得他不敢对她稍有踰越,如果她根深蒂固的认为他高攀了她,那么他情愿选择默默的守护她一辈子,也不愿让她瞧不起他。
为了能天天见到她,他大学毕业之后选择留在台湾,他的成绩够优秀,也符合申请国外奖学金的资格,可是他不愿出国,他知道一旦飞出台湾,他们的心将离得更远。
尔后他入伍服役,却被分发到外岛,每当想台湾想得发疯,受不了枯燥严格的军人生活时,想她会令他好过一点。
他总想着他在锻炼自己,以便将来能够保护她。
他确实将自己磨练得很粗犷,像个百分之百的男子汉,可是保护她的任务却与他绝缘,她总有别的护花使者。
当她和秦士统交往得很顺利,到最后甚至论及婚嫁时,他的痛苦没人知道。
每夜每夜,结束了工作之后,他总是在房里来回走着,抽烟、沉思、做困兽之斗。
他只能坏心的期待有什么天灾人祸可以延误她的婚事,不要让她为别人披上白纱,他完全无法忍受看到那一幕,他一定会发狂。
为什么他爱了她那么久,苦苦的守候着她却无法光明正大的追求她?如果她对万采瑄那股明显的敌意是因为她同样也在乎他,为什么她不能说得明白一点?
当年是她令他不敢对她起追求之心,这个结应该由她来解才对,如果她能对他说一两句柔情的话,他会卸下所有防备,将隐藏许久的真心交给她……
他听到大门外有熄火的声音,她总算回来了,看了一眼手表,都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他蹙起眉心,闷闷的想,该死的庄玮纶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让孤男寡女待到半夜两点半钟的?
他踩熄烟蒂,远远的就见研研把皮包挡在头上,三步并两步地走向主建筑物,姿态颇为潇洒。
她懒得撑伞,也一向怕麻烦,其实她也很少裙装,多半是裤装,但穿起晚宴装的她又有丝柔美,完全不像个男人婆。
这该归功于遗传吧,她们四姊妹都像母亲,有张宛如明星般的漂亮面孔,身段也都凹凹有致,研研是瘦了一点,但她的三围其实还是非常标准的,一百六十七的身高使她显得修长而迷人。
她疾步走过,直到看到他,她的步伐突然慢了下来,拿着皮包的手也缓缓放下,表情极为复杂。
她停在原地不动,还蹙了蹙眉心,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
他干脆起身走向她,停在她面前,微微勾起嘴角,眼睛在暗夜里紧盯着她。
「妳回来得太晚了。」他说得慢条斯理,但表明了他的不悦。
「为什么要等我?」研研困惑的看着他,不懂,真的不懂。
如果他和万采瑄是一对,那么她和庄玮纶出去也是正常,他根本管不着,更遑论现在以总管的身分来质问她了。
「一个女孩子不该有夜归的习惯。」他说得理所当然。
她哼了哼。「那你就保证你不会让万采瑄夜归?」
他的语气非关情爱,也不是对她特别关心,而是对她要求,她应该要遵守他的小总管教条。
如果今天夜归的人换成程程或希希,他也同样会等在这里吧,为的就是教训人,她才不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在吃醋哩。
「那不同,我是男人,妳是女人,妳夜归只会让妳自己吃亏。」
她太单纯,不了解男人,有时候衣冠楚楚的男人也会有压抑不住情欲的时候,万一庄玮纶对她霸王硬上弓,饶是刚强的她也抵抗不了一个大男人的力气。
「你的意思是,你会让万采瑄夜归?」她挑他的语病,谁叫他的答案让她很不爽。
他的俊脸冷凝。「我没有那么说。」
他永远不会对万采瑄产生丝毫感情,因为他的心里早已住了一名女子,从她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这辈子他注定要为她伤神。
她挑起柳眉。「但是你很想。」
想当然耳,任何男人对万采瑄都不可能视若无睹,尤其万采瑄又摆明了对他特别温柔体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谁能对美女的示好不感动涕零呢?
「胡扯。」他牵动嘴角,深深不以为然。
「哈。」她连哼了几声,仰高小巧的下颚。「难道你敢说你最喜欢的女人不是万采瑄?你敢发誓吗?」
为什么他不否认得坚决一点,就只有胡扯两个字,这样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嘛,太令人失望了。
「我当然敢,因为我最喜欢的女人是……」
他住了口,瞪着她,目光如火。
她的脸颊莫名其妙的发烫。「是谁?怎么不说了?」
她的心脏怦怦乱跳,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万一从他口中吐出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名字,她该如何是好?
「该死﹗」
他咒骂一声,粗暴的将她拉进怀里,灼热的唇压住了她柔软的唇瓣,火热得就像要将她吞了一样。
他热烫的薄唇辗转吸吮着她的唇,她浑身一震,心跳得更加剧烈,神智紊乱,完全乱了方寸。
他热烈的吻着她,双手收紧,将她牢牢拥在怀中。
这是个美梦,很美很美的梦,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
不管头上细雨纷飞,他仍旧不愿放开她的唇,他的舌探入她口中,翻搅着她柔嫩的小舌,渴望与她亲密的感觉。
她闭着眼,酥软无力的瘫在他怀里任他吻着,心脏一阵阵疾速狂跳,感觉到他激动深情的吻着她的眉目、她挺直的鼻梁,直到他放开了她,她才作梦一般的睁开眼睛。
他盯着她,眼里的火焰像要把她烧了。「研研,有句话我想告诉妳,我……」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呼吸因热吻的激情而急促,他准备将沉潜已久的情意通通告诉她。
「不要说﹗」
她耳根潮红、脸颊发烫,没用的推开了他,反身于夜风中逃回屋里。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那个吻竟让她彷佛飘在云端上,像期待了许久而终于来到,令她再三低回留恋不已。
她疯了吗?竟然沉醉在他的吻之中,还有种飘飘然、如痴如醉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他们给别人的印象一直是死对头才对,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老是针锋相对,老是剑拔弩张,可是她却一任他亲吻她,一点反抗都没有。
她和他接吻,真的接吻了……
这辈子她就吻过两次,两次的对象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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