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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不赦紧抿着双唇不语,据他所把的脉象,她应该没有任何病症,可是为何能昏睡了一天一夜,他长得有那么吓人吗?实在教人想不通。
“表哥,你瞧她的脸红通通的,真的没关系吗?”若蓁又轻声问,“我们要不要报官,万一她是什么人家走失的女儿,她的家人肯定会担心得不得了。”
“用不着,没有查出她的来历之前,她不能离开。”席不赦坚持的说,或许她是敌方派来打听机密的间谍,她的态度实在太神秘了,他不会轻易的让她走。
“表哥,我看她只是迷路罢了,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别说了,看好她,她一醒来立刻派人通知我。”
席不赦让人没有商量余地的站起来,就在他正要离开之际,床上昏迷着的人忽然嘤咛一声,她动了动,接着,她双眼慢慢的睁开了。
“啊!她醒了。”若蓁稀奇的张望着她,不只是因为她醒过来了,还有她那张美绝的脸孔令若蓁感到一阵重重的威胁,闭着眼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旦配上她生动灵活的翦水双瞳,简直像朵盛开中的白莲,耀目的令人叹为观止,她有点儿憔悴,却难掩原有的那股英爽。
柔软的床铺,柔软的被子,紫元舒服的碰了碰枕头,虽然这房间没有她的闺房华丽,但也很不错啦!至少比露宿荒野好多了。
她看着若蓁,还没有发现在门边的席不赦。
“我饿了。”紫元的话是对着若蓁说的,语气中不是恳求,而是命令,看来,她是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
“什么?”若蓁张口结舌,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接着伸了伸懒腰,若蓁眼睛睁得更大了,她不是个重病的病人吗?怎么完全不像?而且——这好歹也是别人的地方呀!
“我说我饿了,要我再说一遍吗?”紫元扫了她一跟,像在责怪她。
在宫里也没见过这么不机灵的婢女,她还真不习惯,就算是笨小荷至少也懂得见机行事啊!而眼前这小婢女怎么……
若蓁求助的转头看着席不赦,有点束手无策。
“你去准备。”
在席不赦的示意下,若蓁退出了房间。
“你到底是何来历?”席不赦走近床沿,一脸冷绝的看着她。
紫元这才发现他也在房里,这个吓坏她的“巨人”,原本她还不甚清醒的,现在她终于了无睡意了。
她一时忡怔住,接着身子往后缩了缩,眼里明显的写着恐惧,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高大粗壮的男人,还有这么阴冷坚硬的眼神,莫怪她会吓得昏过去了,就算是她父皇也没这么凶过她呵。
“你……你别过来。”紫元的表情很复杂。
席不赦不理她的警语,反而用一只粗厚的手擒住了她纤细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握住了她下巴,他们的身体几乎靠在一起了。
“不许再昏倒,懂了吗?”席不赦横她一眼,以严厉的口气。
紫元一下子又被震撼得动弹不得,这个无礼的家伙,这已经是他第二次碰到她了,她非给他一点教训不可。
她火速举起另一只自由的手臂,在他身上落下一个极重的巴掌。
席不赦金石般笃定的接住了她的手掌,反而将她那只手臂也给扣住了。
“放手!立即放手!”紫元恼怒的喊。
“如果你再有类似的举动,我不会饶你!”席不赦松开了她的皓腕,但那对没有表情的利眼正盯着她,像在叫她将刚才的话牢牢的镌镂在心版上。
“我不能保证。”紫元才不要乖乖就范,纵使现在她的姿势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她也要维持堂堂大宋朝公主该有的风范。
“哦?是吗?”席不赦的眼半眯了起来,酝酿着怒气,“我会要你能够保证。”
席不赦说完这句不容置疑的话,就听见她身上发出“咋嚓”——声。
紫元忍不住冷汗涔涔,“你……你好……好大胆……”她话说不全,五官拧成一团,眉毛打了好几个结,牙齿巳开始打颤。
杨若蓁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惊骇得差点呼出声,手里的托盘也摇摇欲坠。
席不赦松开了手,紫元蓦地跌回床上,他冷冷的转过头,没再看她一眼。
“叫韩大夫来替她接骨。”说完,他大踏步的走过若蓁身边,衣袂轻扫起一阵风,珠帘呼啦啦的一响,他离开了。
“他是个魔鬼!”紫元咬牙切齿的进出这句话后,便昏死了过去。
折断了她手骨后,“巨人”两天没有找她麻烦,虽然手痛得受不了,紫元也落得清闲。
“赵姑娘,吃饭了。”若蓁走进了房里,后头跟着端着盘子的小翠。
“太好了!杨姑娘,我正饿着呢!”紫元欢呼一声,看着盘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忍不住馋涎。
这两天都是若蓁不厌其烦的喂她,因为席不赦折断的是她的右手骨,她根本无法动弹,而一向养尊处优的她,当然不可能自己用左手吃东西,更何况用左手吃饭还要训练好久。
“表哥说,等你伤好了,要你去见他。”
紫元扬了扬眉,口里满是怨怼,“见他干嘛?让他再将我的手折断吗?我才没那么白痴。”
“不会的,表哥只是有点事想问你,他绝对不会再碰你
了。“
“我才不信呢!”紫元脸上泛起鄙夷的神情,“他这个没水准的家伙,等我的伤好了,非要他付出欺负我的代价不可。”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呵!其实表哥他人很好,对庄里的人都很客气,近年来他行走江湖,帮助了不知道多少人呢!”若蓁一脸崇拜的。
“是吗?”紫元才不信呢,在她心中,他只是个粗人,“你不必再替他说好话了,反正我饶不了他就对了。”
“哇——好大的口气,难怪咱们的大庄主会庄里平空掉下来一个‘惊喜’。”
一个悠哉调侃的声音传入紫元耳里,她迅速的扫了他一眼,一个看起来很风流的男人,浑身白色的装束,眼里有一抹狡黠的神色,给她的唯一感觉是——非属善类。
“南宫大哥。”若蓁出声招呼。
南宫游笑吟吟的踱到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紫元看,他那眼中的意思很明显,他在“亵渎”她。
紫元不会不懂他的露骨眼神,她大感不满,半挑起眉,没有表情的说:“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很活色生香,但是请
你移开你的狗眼,否则我同样不会饶你。“
喷!喷!弧度优美的黛眉、挺直的鼻梁,俏皮的嘴角,一个面孔天真无邪的绝美少女居然会有如此浑然天成的气
势,这点教他有些想不通。
南宫游微微一笑,作出一个自命潇洒的表情看着紫元道:“姑娘这么说就有误差了,现在像我这么正直不阿又相貌堂堂的男人已经濒临绝迹了。”
“这么说来,你是沧海遗珠啦?”紫元的语气里尽是揶揄,本来嘛,在京里追求她的多得是帅得不得了的王爷世子和王孙公子,什么好看的男人她没见过呢?他在她眼里确实可谓微不足道。
“说是沧海遗珠又太严重了,我只不过是块未经发掘的朴玉罢了。”南宫游大言不惭的说。
“那我坐着跟你讲话,岂不是很失礼?”
她嘴角浮起一丝很柔情的笑容,让南宫游敏锐的嗅到空气中的危险,“怎么会呢?入庄就是客,你不要太见外。”
紫元脸上保持着甜蜜的笑容,淡淡的说:“入庄就是客,讲得真好,你们的待客之道也太‘周到’了。”
南宫游知道她所指为何,他才刚回庄,属下们就忙不送的告诉他关于席不赦对这位神秘佳人的“处罚”,他想不到席不赦居然会用那种铁腕政策对付一个女人。
不过,他现在可知道了,这小女子也未免太倨傲了些。
“我想,如果你再不好好的说出你的来历与目的,恐怕会得到更‘周到’的对待。”南宫游不是威胁,而是他太了解席不赦了,席不赦虽然处事冷淡,但惹毛他却不是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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