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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动我心(情人结之一)(16)



在酒吧的办公室里,当小静把事实一件件的告诉她时,她的心霎时一片混乱,完全不能接受向来乖巧懂事的妹妹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大概是因为自小她们姐妹就失去父亲的关系吧,小静挑了个年长她不只一倍的男人当丈夫。

这表示小静心中爱的空缺没有被填满过,她这个当姐姐的相当自责,都是她没有好好注意小静的心理状况,才会造成今天的后果。

“那不是很好吗?”严御臣的嘴角浮起模糊的笑意。“你要做阿姨了,而我要升格当姨丈了,还有,我们不能让你妹妹专美于前。”

“什么意思?”蓝宁看着他带笑的黑眸,感觉到身子被他接得紧紧的,他的手正在她腰侧滑动,充满了暖昧的暗示意味。

他把她压向了沙发,黑眸直直望人她眼底,流露出明显的求欢。

“意思是,今天,我要在这里过夜。”

他的唇俯了下来,落在她的唇上……

***

黄昏时,严御臣提前一个小时离开公司。

今天他要带蓝宁回家给家里人相相,会面只是例行性的事,他不担心家人会不喜欢蓝宁。

他母亲温的好说话,父亲虽然脾气暴躁又有一张关公脸,但绝不是个会挑剔儿媳妇的公公,爷爷奶奶就更不用说了,老人家对他的婚事肯定乐观其成,他相信蓝宁会赢得全家人的欢心。

昨晚是他们兄弟会的固定聚会,他向众兄弟宣布了他与蓝宁的喜讯,大伙虽然照例的调侃了他一阵,却也都替他感到高兴,伍狮更坚持要当他的伴郎,还硬向他么了一套新西装当酬劳,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他决定要在十月举行婚礼,秋天是个适合结婚的天气,他可不想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穿着繁复的白纱礼服搞得满头大汗……

想到蓝宁穿白纱的样子,他的嘴角不由得往上扬,露出了笑意。

她穿白纱一定很美,明天就去找婚纱公司试礼服吧,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她穿新娘礼服的样子了……

忽然间,他看到前方偌大的花店招牌,一时心血来潮,他在花店前踩了然车,下车买了束粉红色的玫瑰。

想来也真离谱,都决定要和蓝宁订下终身了,却还没送过花给她。

她看到玫瑰会很高兴吧?女孩子都爱花,相信她也不例外。

停好车,他兴匆匆的拿着花束上楼,只差一只钻戒就很像爱憎文艺片里的求婚场景。

电梯门开,他一脚步出电梯门,带着笑意的面容蓦然僵住。

走廊上,他看到蓝宁与一名壮汉状似亲密的走出她家大门,两人站在门口交谈,他板着使脸,只看了几秒钟就退回电梯里。

他们两个应该没有看到他,因为他们正在专心谈话。

那名壮汉高大街胖,穿着黄衬衫和黑色西线长裤,留着落腮胡,长得一副传说中“老大”的模样。

小时侯,他曾看过伍龙和伍狮的祖父——黑虎帮的帮主伍奕这样打扮,道上的兄弟似乎都酷爱那种调调。

严御臣铁青着脸,按了电梯下降键。

那个男人是谁?

是如他所猜测的,包养她的金主吗?

因为要跟他结婚,所以她找了金主来摊牌吗?

她没料到他会提前来接她,所以没有防备,跟她的男人就那样大刺刺的在门口谈话,却被早来的他给增见了,印证了他一直以来的猜测。

在他来此之前,他们已经在屋里待了多久?在屋里做了什么?做他们临别分手前最后的缠绵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不是滋味的泛着酸气,拿着玫瑰花束的手绢紧了。

地下一楼的停车扬到了,他走出电梯,将玫瑰花狠狠的扔进电梯门旁的垃圾桶里。

上了车,发动车子,他快速回转,吱地一声,车子像火雨般的驶出了地下停车场。

***

下班时间。马路上车水马龙,严御臣驾着车在车阵里,速度时而快、时而设,就像他起伏不定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在吃醋,也为蓝宁的作为而愤怒。

不舒服的感觉是那么强烈,他想忽略,隐隐作痛的心却还得他不得不正视这股情绪。

他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在乎她与其他男人的亲密关系,如果今天他没撞见,地打算在和他结婚之后仍继续和地的金主现断丝连吗?那他岂不是永远都将被蒙在鼓里?

更甚者,如果那位金主不肯放过蓝宁,那么他将永远和另一个男人分享他爱的女人,这叫他情何以堪?

他知道金钱很重要,但有重要到可以为钱出卖自己的灵的吗?

亏她还是个高知识份子,难道她不能脚踏实地,靠她自己的实力赚钱吗?

太可恶了!

他狠狠握了方向盘一记,霎时发出绵长的喇叭声。

她想隐瞒他到什么时候?

他漫无目的在马路上开着,思绪百转千回,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夜色降临,他的手机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他按了通话怎却不愿先开口,他倒要听听她怎么说。

“御臣吗?”彼方接通后的沉默让蓝宁做感狐疑。“你在哪里?不是说好七点来接我去你家的吗?”

“你刚刚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冷到极点,体内却像有一把熊熊的怒火在燃烧,她送男人出门口的那一幕,不断在他脑中盘旋。

“我……有点事。”她的声音听起来支吾其词。“我妹妹在这里,她心情不好,我在跟她沟通。”

他鄙夷的哼了声,“是吗?”

居然用妹妹当幌子,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也会被她给骗倒。

如果她跟那个男人没什么,为什么她不告诉他,关于她有男性访客的事?

她的说词让他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她确实背着他跟她的金主伤脑……或许他不该说偷情,因为正确来说,他才是介入他们之间的第三者——他搬了微唇角,这实在太荒谬了,不是吗?

“是不是塞车?”她关心地问,“你还要多久才会到?让你家人等太久会不会不好意思?”

“我们今天不去我家了。”他不想再见到她,至少目前他不想见。“我要加班。”

“这样啊……”蓝宁停顿了一下。“你怎么了?我觉得你的语气好像怪怪的,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在生我的气吗?”

她不是迟顿的女人,自然感觉到他语气中的冷漠。

“没有。”他依然冷冷的回答。

“那好吧。”她嫣然一笑,或许是她想太多了,大概是他上班太累了,所以才会有那种语气。“加完班以后,你要不要到酒吧来找我?”

他撇撇唇。“再说吧,我不知道几点才会下班,我挂电话了。”

去酒吧找她?不必了,他晓之以鼻的踪了声,他们得看她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他挂掉电话,心情依然无法平复。

他对她根本就还谈不上认识。

他只断断续续的从她口中知道,她自小和唯一的妹妹在孤儿院相依为命的长大,她成绩优异,有本事靠着奖学金在纽约念完艺术大学,她神通广大,住豪宅、开酒吧,还供妹妹在美国念医科。

这些都有疑点,纵然在相识之初,他曾怀疑过她有幕后金主,他却笨得从没问过她这些金钱的由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人不好追,却去追求一个根本就不适合他保守个性的夜店女王。

他老爸那些学生会伙伴的女儿们,不论是江家的琉璃或水晶两姐妹,或是放家聪明美丽的香茴,条件都比蓝宁好多了,他却舍家世清白的她们而就蓝宁,这都要怪他太快掉进爱情的陷讲里,来不及看清一切。

他此刻的心倩着实坏透了。

难道他已经将心完全放在蓝宁一个人的身上了吗?

说到底,他们也才认识没多久,真正在一起不过只有在巴尔本的那十天,虽然他们已有亲密关系,也是两相情愿的结果,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追求别的女人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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