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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一切不就证明了佳蜜说的没错,他已经没把她这个前妻放在心上,他根本就不在意来的是阿猫阿狗还是他的前妻,那些对他通通没差,反正,只是个在他手下做事的人而已。
如今的他另有一番局面,早就今非昔比,就算他不介意、不在乎,她呢?她也能不介意、不在乎吗?
不,她自认无法做到,光是进他办公室的那一次,她就承受不了了,以后要如何面对他?
辞职不成,她一直很担心会在公司里遇到他,每天过得战战兢兢,后来才知道,他亲自陪瞿涵到香港去宣传了。
瞿涵也是选秀节目出身,但未到前五强就被淘汰了,陶宇飞慧眼签下她,凭着天生的偶像面孔和不俗的歌艺,如今是精采娱乐的摇钱树,后援会遍布中港台日韩,才二十三岁,前途无可限量。
她想,瞿涵对公司来说一定很重要,所以陶宇飞才会陪同去宣传,接着他会陪她去新加坡开演唱会。
也或许,是她对陶宇飞来说很重要——她听到传言,说瞿涵其实是陶宇飞的女人。
他不是说,禁止手下的人跟他的歌手谈恋爱吗?那他自己呢?
哦,他不是「手下的人」,所以可以,是吗?
多金、有势、有品味、有地位,他如今过的生活不是她能想像的,虽然她也曾是豪门千金,伹复杂的演艺圈又跟上流社会完全不一样。
瞿涵真的是他的女人吗?
要命!为什麽她会对这件事感到痛苦?
就算没有瞿涵,他们之间也不可能了,他们早在多年前就结束了,过去他因为钱委屈自己跟她在一起,现在连钱这个理由都没有了,他怎麽可能与她再续前缘?
她真的是好可笑,竟然还会因为重逢而产生不切实际的想法,只要想想自己目前的处境,她就不可以痴心妄想。
合约期限是两年,现在她只能等待这两年赶快过去,或者她表现得差一点,让公司主动开除她,这样就不必赔偿违约金了。
不过,在被开除之前,她还是得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啊……
「茱茱,这是大小姐的皮草,你现在送过去。」
一回公司,都还没坐下歇歇腿就被同事白白抓住,韩茱茱很错愕。
新人的签唱会来了上百名粉丝,她跟在小董身边,晕头转向的跑了一天,不但没时间吃饭,腿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终于好不容易,活动结束了,原以为回公司可以休息了,没想到都已经晚上九点了,还被告知尚有跑腿的任务。
唱片宣传这份工作没她想的简单,真的是要吃苦耐劳,平面宣传、电视宣传、电台宣传、网路宣传、活动宣传、海外宣传,样样都少不了。
她要帮歌手敲通告,发送歌手的打歌广告到大小媒体播送,替歌手安排各种媒体活动,带歌手上通告和演唱会,还要安排交通工具和用餐事宜,直到把歌手送回家为止,根本就是歌手的保母。
像今天,仅是个新人的签唱会,事前她的脑细胞就不知道死掉多少,要租借场地、音响设备,要找工读生、保全人员、交通工具、主持人,连萤光棒也要她负责,还要联络粉丝俱乐部、后援会,当然还要媒体招待。
所以,她现在真的好想坐下来啊……
「大小姐?」她看着白白,不明就里地问。
「就是瞿涵啦。」白白笑道:「因为她脾气超级大,又很大牌,加上还是老板的宠儿,所以我们私下都叫她大小姐。」
「原来如此。」她勉强笑笑,老板的宠儿那五个字让她的心情瞬间低落了。
白白翻纫白眼。「大家都很受不了她啦,每次把东西掉在公司就一定要人专程帮她迸过去,就算她明天根本不会穿那件皮草,她就是爱耍特权来彰显自己的重要性。」
她黯然的想,会要特权也是因为有人赋予权利,不是吗?看来陶宇飞真的很宠翟涵。
别再想了,再想只是让自己难受而已。她打起精神问道:「要送去哪里?」
「老板家。」
听到白白的回答,她的心一下跳到喉咙口。「你说——送去老板家?」
也就是,送去「他」的家?
「为什麽是送去老板家?」她无法抑制心跳的问。
白白用一种「你知道」的眼神,暧昧的眨眨眼。「当然是因为她在老板家啊。」
半个小时后,韩茱茱已经站在一扇气派简约的锻造大门前,心里依然纷乱,心跳也依然不受控制。
她抬起眼眸凝视大门上的玫瑰图腾,不知看了多久。
原来这就是他住的地方,原来他住在这里……果然很符合他现在的身份地位。
景观豪宅闹中取静,面对森林公园,一层一户,格局非常大器,并且保有了隐私,她知道这种名流豪宅一坪都要百万起跳,而这里一户至少一百坪,一户至少配两到三个停车位,这就是有钱人的作风。
是啊,他是有钱人了,而她,简单的说,就是没钱人,不但没钱,还负债,多年下来,欠佳蜜母亲的生活费,她还也还不清。
他不会知道这些年她是怎麽过的,他也不会想知道,对于他弃之如敝屣的前妻,他又怎麽会想去关心近况呢?
虽然在来的路上,她已经努力的自我心理建设了,但真的来到时,所做的心理准备全部失效,她现在只想逃。
她向警卫说明来意时,警卫说屋子的主人有交代,她上楼之后,直接开门进去就可以了。
为什麽要叫她直接开门进去?她实在很怕看到他和瞿涵依偎在沙发里或在床上的模样啊!
因为是老么,所以叫她跑腿,这是她躲不掉的工作。以后也可能还要跑腿,跑腿的时间还可能更奇怪,所以她要适应,这是白白以前辈的身份好心开导她的。
唉……她心情沉重的打开了大门。
室内很安静,但灯光很暗,充足的冷气,几乎没有半点声音,没时间细看讲究的家饰摆设,她一眼就看到陶宇飞横躺在沙发里。
一瞬间,她的心脏怦怦乱跳,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他怎麽睡在这里?瞿涵呢?
她先把手里的皮草大衣放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挣扎了几分钟,看到他发出不适的呻吟,她终于忍不住走过去,在他身前蹲下来。
一靠近他就闻到浓浓酒味,她紧蹙眉心。
怎麽喝这麽多?
他的酒量很好啊,要让他醉到不省人事,想必喝了不少。
还记得他们的第一次,是在他生日那天,他喝了很多,但没有醉,故意装醉,而她也被他骗了。
以前他喝太多时,喜欢她拧条热毛巾放在他额头上,他说那样很舒服,只要她多换几次热毛巾,他最后总会安适的睡着。
「茱茱……」
她的心怦然一跳。他在喊她的名字?是在喊她没错吧?为什麽会无意识的喊她呢?
「热毛巾……」
她如梦初醒。「哦!好,我马上去弄。」
浴室在哪里?
房子太大了,她找了几分钟才找到浴室,迅速拧了条热毛巾,飞奔回他身边。
她轻轻的把热毛巾搁在他额上,这麽近距离看着他,她心中涌起一股又苦又甜的悸动。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当他说要在一起时,她会拒绝他,那麽,她就不会受伤,他也不必经历与她结婚又离婚了……
「茱茱……」他蓦然睁开了眼睛。「茱茱……你真的来了?」
一股酸楚的泪意往她眼里冲,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凄恻感,他们曾是夫妻啊。
「对,我来了,送皮草过来……」她低声道,眼中不自觉的涌起一片温柔。
「我好想你……」他露出笑容。
他的眼神温柔得让人心碎。
她眼眶一热,泪珠又盈满眼底,夺眶欲出。「我也是。」
他安心的瞅着她,不一会儿,又缓缓闭上眼睛,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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