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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应该会让他回心转意吧?
他要当爸爸了,对于失去父母和弟弟的他来说,她肚子里的骨肉就是唯一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他一定会选择孩子,和那个女人结束,他一定会的,她相信。
“我知道。”他用毫无情绪起伏的冷嗓说道:“你昏迷的时候,医生为你做了检查,都告诉我了。”
她错愕了一下。“你知道了啊……”
一时间,她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他都知道了,知道却还提出离婚的要求,这表示他完全不在乎他们的孩子,他没有意愿为了孩子继续维持他们的婚姻……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啊,不可能会这样的……
“所以,我已经跟医生预约了人工流产手术,你把孩子拿掉吧。”他冷漠地说。
她失神地瞪大了眼眸。“什么?”
这一定是梦,一定是在做梦,他不可能不要他们的孩子,不可能……
“以芯!”
童鼎钧和妻子来了。
看到女婿也在,童鼎钧怒气冲冲地质问:“你怎么在这里?你到底是怎么搞的?上海分公司的事怎么样了?为什么一直联络不到你?”
不理童鼎钧的质问,他面无表情地拿起椅背上的皮外套,也没多看童以芯一眼就头也不回地走出来病房。
她心一紧,泪又掉了下来。
“他这是什么态度?”童鼎钧还在那里发飙,骂个不停。
江丽云关心女儿,心急不已地坐在床沿,拭去女儿的泪,焦急地握住女儿的手。“你这孩子是怎么了?干吗一直流眼泪,崇熙跟你吵架了吗?他在生什么气啊?”
“没……”她泪如雨下,心痛让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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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过去了,车崇熙彻底上演失踪记,他没回家,没进公司,也没去地窖酒吧,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把公司搞得天翻地覆之后,留下一堆烂摊子,他不见了。
她不知道他对公司做了什么,只知道爸爸非常生气,一直派人在找他。
“以芯啊!”江丽云匆匆推门而入,脸色很害怕。“你爸回来了,叫你出去。”
她的眼眸一沉。
今天是星期四,才中午,爸爸竟然匆匆跑回来,又是要质问她崇熙的下落吧?
她默然起身,下了床,在保守睡衣外加了件外套,跟着母亲去客厅。
出院之后,她一直在家里休养,但身体还是一直隐约地感到不适,有时还会微量出血,虽然量十分的少,但她担心宝宝会有事,所以做任何事都格外小心。
“你嫁的好丈夫,那家伙到底在哪里?”童鼎钧扬着一张纸,暴怒地问。
她胆寒地握紧了拳头。“爸,发生什么事了吗?”
崇熙失踪后,她爸爸嗅到不对劲的气息,立即赶去上海了解情况。
这一去,竟然让他发现崇熙在上海利用职权,和入股的上海中旺集团签了一份只有利于中旺集团的合约,那份合约简直就是存心让投入了巨额资金的上海分公司让中旺集团整碗捧去,她爸爸气得跳脚,现在已经找了律师要打官司了。
知道他做了那件事后,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帮他说话了,因为他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要将她爸爸的心血给毁了。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不想要他们的婚姻,也没必要做得这么绝。
这么做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因为就算离了婚,他仍是公司的股东,她爸已经给了他一部分的股份了,把公司搞垮,他的股份也会不值钱,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家伙,他竟然利用我对他的信任,把这栋房子和你的股份、我的股份全部转移到他自己的名下,今天全部卖掉了!真是该死啊!”
闻言,她的脸色刷地惨白。
他竟然做了这种事……他们对他根本不设防,家里的保险箱、公司的保险箱,密码他全都知道,重要印鉴和重要文件全在里面。
“我查过了,那些股份全被一间名叫和扬的小公司给收购了,几乎是一卖出就买进,那间公司肯定很那个小子脱不了关系!”童鼎钧继续在那里跳脚。“我不知道他的诡计,为了快点把上海分公司搞好,还叫会计师很律师尽量配合他,我只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
耳边听着父亲懊恼又气愤的声音,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他盗取了股份还卖掉了,如此一来,公司的经营权可能易主,她爸忙了一辈子的心血可能就要化为乌有了。
“还有你,那个好佳佳食品是哪里来的厂商?是你签的同意书吧?”
忽然听见父亲问到她头上,她吓了一跳。“那间公司……怎么了吗?”
童鼎钧愤怒大吼,“还问我怎么了?那是什么烂公司?你这个副总经理是怎么当的?签约之前都没调查清楚吗?他们倒闭了,今天倒闭了,客人下的订单全部无法供应,不止如此,之前的料理包也出来问题,客服中心今天电话接到手软,全是抱怨电话,我们公司的形象全毁了……”
她愣住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
她不敢告诉爸爸,那间公司是崇熙的朋友的妹夫开的,爸爸正在气头上,如果知道又跟崇熙有关系,他就更加不会原谅崇熙了。
老天!他到底在哪里?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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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拉上厚厚的窗帘,月光与霓虹灯透不进来。
童以芯静静蜷卧在床角,她不愿去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却控制不住脑中奔腾的思绪。
他已经失踪半个月了,除了股份的事,接连又发现他用父亲的名义向银行贷了十亿。
律师团彻夜研究,但找不出任何破绽,他一定请教过专业人士,脱身功夫做的滴水不漏,他一点法律责任都没有,所有文件都是爸爸亲自签的,也都盖了爸爸的印鉴。
因为是他拿给爸爸的文件,所以爸爸就不疑有他的全签了,也因为信任他,所以没有详看文件内容。
他万万没想到,女儿的丈夫,和他们朝夕相处,同住了近两年的自己人会对他这么做。
他到底在哪里?难道打算就此消失不见吗?
当初,他接近她、跟她结婚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取他们童家的家产吗?
她已经无法自欺欺人说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了,他做得太明显了,她也认清了事实,不再抱持着任何希望。
她知道现在找到他也无事于补,只是他要走、要离婚,也要跟她说清楚、讲明白,把手续办好才走吧?这样消失算什么?
更何况,她的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呢!
她曾说过想要生个跟他同月同日同星座的孩子,现在想来,她说的话多么痴傻啊,他根本就不要他们的孩子啊……
她的手机发出一串铃响,打断了她的失神。
是备忘录的提醒声。
她拿起手机查看,上面显示了四个字-----公婆忌日。
她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今天是崇熙父母的忌日……
她设定手机提醒,因为阿力哥说过,每年崇熙父母的忌日,他都会特别难过,会一个人去他那里,把自己灌醉……
想到这里,她蓦然惊跳了起来。
每年他都会来这里,把自己灌醉……
脑海里鬼打墙似的重复着这句话。
她知道要去哪里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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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海滩的冲浪店营业中。
今天风平浪静,所以冲浪客们都没了兴致,早早休息了,小店前只有一张桌子,只有一个人在独饮。
车崇熙懒洋洋地仰靠在椅中,长腿搁在另一张椅子上,手上拎着罐啤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桌上有些空酒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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