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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悠悠(戏说花嫁系列)(19)



“可是这么美的屋子,我也想让霞姐、桂荷、夏大嫂她们来坐坐,我们可以在这里谈天说地。”

她勾勒那个画面,几个女人泡一壶茶,或下棋,或练琴,笑语回荡,悠闲地过一下午。

“你是这里的女主人,由你作主。”

他毫无意见,他所想的与她不同。

日后每当他必须押镖远行时,想起家中有她在等待,那种归心似箭的滋味…

…原来心里住了一个自己所爱、所在乎的人,感觉会这么温暖。

襄儿仰起小脸。“你在笑。”

“对。”他不否认。

她伸手,轻轻描绘他俊挺脸型,指间拂过他好看的薄唇。“无峻,你最近的笑容多了,跟我初认识你时,大不相同。”

“都是因为你的缘故。”他捉住她的小手按在胸前,黑眸牢牢锁住她如水双眸,认真而专注。“我是长子,也是独子,自幼少年老成、性情严肃冷漠,直到你来了,把欢笑带进我的生命,有你相守,我知道自己再也不会一个人。”

襄儿的脸蛋嫣红如醉,她只喝了一点点酒,却因为他的话而醉,胸口暖洋洋的,有吻他的冲动!

她不知道自己真有勇气这么做——主动吻他。

但是她做了,她踮起脚尖,热烈的献上自己的红唇。

她的热情立即就撩动了他,他如火般的反应着她的吻,湿热的唇舌缠绕翻搅着她的丁香小舌,热烫的呼吸就在她耳畔,他那双搂住她腰际的大手收紧,下腹的欲望明显的在瞬间失控。

襄儿紧贴着他的男性身躯,几乎快不能呼吸了。

他抱得那样密实,她感觉自己快要与他揉为一体,他的唇舌好烫,她昏沉地承受他源源不绝的热吻。

一切发生得那么快,他在她唇瓣上恣意吸吮,把她抱上了床。

他拉下她的衣襟,羞涩难当的她半合着迷蒙的双眼,而他的吻已经从她的颈子滑到她的胸口。

“无峻……”襄儿羞不可抑,轻轻推拒。

襄儿浑身一震,今夜,她将不是她自己了,她是骆无峻的女人。

缠绵一夜,襄儿最后倦极累极,心满意足地依偎在骆无峻怀中睡着。

擒月楼安静清幽,两人相拥而眠,起来时见日光已照进屋帘,窗外初雪已融,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襄儿读了揉眼,满怀依恋的望着身旁的骆无峻,他还在睡呢,她伸手轻轻碰了碰他挺直的鼻梁,多好看的一张脸……

“早,娘子。”

他忽然开口,然后将她搂入怀中。

襄儿惊呼一声,下一刻已被他紧紧搂在胸前,“我吵醒你了?”

他但笑不语,攫住她的红唇,给她一记深吻。

云雨过后,她像个小妻子般的为他着装。

她喜欢这样服侍他,这让她心里满满的,无比踏实。

“大家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恐怕现在正翻天覆地的在找我们呢。”襄儿笑道。

忽然她脸一红,想到若大家知道他们昨夜在这里同枕共眠,那……

她不敢再想,而骆无峻已牵起她的手。

“你饿了吧?”他们并肩走出擒月楼。“我今天要到马场走一趟,那里不适合女子去,你在家中等我回来,晚上我们去赏梅。”

“好。”襄儿正安心这里离主屋远,不会被人瞧见,一抬眼却看到桂荷迎面而来。

她羞得想躲在骆无峻身后,末成亲,先洞房,这与礼教不合哪。

桂荷瞪大了眼,她原是来打扫擒月楼的,没想到却——“襄儿、少镖头,你你……你们……”她结结巴巴,心里隐约有谱,却不敢随便下定论。

“进去打扫吧。”骆无峻神色自若的吩咐。

“是、是!”桂荷一溜烟地跑掉了,作贼心虚的人倒像是她。

“你吓着桂荷了。”襄儿轻轻抱怨。

骆无峻愉快的逸出笑声,他并不介意桂荷把她看见的传播出去。

“路上小心。”襄儿送骆无峻出门,细心地替他拢好皮裘,之后又轻轻地抚抚飞箭,对他们两个依依不舍。

“外头冷,快进去。”

她点头,又看了骆无峻一眼才进门。

还有几天就除夕了,局里的镖师都已返乡,只剩几个没家的留在这里。

襄儿无心无绪的绕回屋里,看到范荣和绮霞衣着整齐,像要出门的样子,旁边还搁着些红纸包着的礼物。

“范大哥、霞姐,你们要上哪儿去?”

绮霞带着新娘子的娇羞微笑,“今天范荣陪我回门。”

“襄儿姑娘,你看我这身衣服如何?”范荣紧张得很,生怕自己仪容不整,无法讨得岳父母的欢心。

襄儿赞许道:“很好,很得体。”

范荣放心了,露出笑容,“那就好。”

“快走吧,那些礼物提着,我爹娘最重视礼节了。”绮霞连声催促,怕误了回门的古时。

襄儿目送他们这对欢喜冤家出门,转回院落想去找小雪儿玩,昨天一整天都没见着小雪儿,她可真想念她。

夏善的院落里一反常态,空荡荡的,连平时夏大嫂呼喝小雪儿的声音都没听见。

襄儿蓦然想起夏大嫂昨天说过,她今天要带小雪儿去探望她那刚临盆的姐姐,要住一、两天才会回来。

大家都不在,襄儿顿觉一阵失落。

最后她只得统回屋里,拿起针线替骆无峻缝制鞋子。

晚上他说要带她去赏梅呢,如果赶得及将这双鞋缝好,他就可以穿新鞋去赏梅了。

早上看到范镖师和霞姐,她很羡慕他们已是正式夫妻,如果将来她嫁了无峻,她该如何向他交代自己的身世?要回门时又该如何?爹肯定是不想再见到她这个女儿,而她也不想见他。

襄儿满脑子胡思乱想,几度被针扎到手,血珠染了鞋面,她忙着擦拭血渍。

她心神不宁的缝着鞋,眼皮直跳,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襄儿!”

急促的拍门声后,桂荷闯了进来。

“什么事啊?桂荷。”

桂荷紧张的说:“外头来了很多人,指名要找你。”

真是吓死她了,那么多人,又都高头大马的,而且来者不善,看起来没一个好东西。

“我?”襄儿愣了愣,她在京城并无认识任何人,什么人会来找她?

“你快出去看看,他们凶神恶煞的,像想把咱们镖局给拆了,我看我还是赶快叫小五子去马场通知少镖头回来,以免有误……”

桂荷提着裙摆,急着找小五子去通风报信。

襄儿也连忙搁下未完成的鞋走到前厅。

厅里闹成一片,如同桂荷所说的,他们像是来拆镖局的。

一名两眼精光迸射的中年男子瞪视着她,眼里流露出嫌恶与不耐。

襄儿一震。

她作梦也没想到,会在骆氏镖局里再见到这些她最不想见的人!

第十章

看着满屋子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襄儿面如死灰,全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冻成了冰柱。

无峻为什么不在府里?如果他在就好了,自己也不至于会这么怕他们。

而他们会怎么对她?她无法想像,她与父兄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她之于他们只是联姻的商品,她的意愿和她的幸福对他们来说,根本渺小得微不足道!

楚福元看着将近一年未见的女儿,没有久别的喜悦,也没有骨肉重逢的激动,他冷冷的挑起眉毛,由上到下,寒着脸打量女儿。

“你可终于让我们给找到了。”

楚福元冷着声音说。

他这个女儿让他丢尽了脸,在百里镇抬不起头来,他恨不得打断她两条腿。

若不是他平时就舍得花银两打点官僚通路,他在百里镇早就没身份地位了,更别说气得七窍生烟的刘大富要如何对付他。

“你自以为聪明,以为逃到这天子脚下的地方来,我就找不着你?”

楚福元瞪着女儿,嘴里恨恨地说:“谁知道你人算不如天算,那山边客栈的掌柜来通风报信,领了我的赏钱,说他亲眼目睹带着绣有骆家镖局旗帜的队伍带走了你,总算踏破铁鞋无觅处,你这个贱丫头现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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