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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刚初雅恨恨的瞪着他,而他则从她的恨意里得到满足,不枉他出生入死的打胜这一仗,他值得验收丰盛的果实。
“将军,这王府好大,你的夫人好……好帅气。”拨给她住的朝云楼里,江杏儿想了半天,用了这样的形容词。
同一时间,皇刚初雅在杜雪色的闺房里买醉。
“难怪他叫我不必等他回来,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我真蠢……”她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只是个普通女人,还以为自己有多脱俗哩,看到丈夫纳妾,她的风度全不见了,还在他回府的第一天,跑出了王府。
“笨初雅,你要看开点,这只是刚开始而已,男人都一样,以他现在的威风,将来三妻四妾跑不掉啦。”杜雪色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滔滔不绝的说。
皇刚初雅抬起眼,皱眉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会在别人的伤口上洒盐?”
“有啊!你怎么知道?”杜雪色一脸惊喜,哇啦哇啦的讲,“上次王员外来我这儿被他老婆抓到,回去便被他老婆砍了一刀,我安慰他不必在意,还说李员外比他更惨,跟我乱搞给老婆抓到就被乱刀刺死了,那时他也是这么夸奖我的。”
“这绝对不是夸奖……”懒得跟杜雪色胡扯,她又仰头喝了口酒。
形容杜雪色没有再好的形容词了,就是三八。
而形容她皇刚初雅呢?
不再是个少女,她已经是二十岁的少妇了,她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等了令狐狂四年,就只是为了向他证明,世间有永恒不变的事。
然而她却在今天狠狠的发现,自己的等待很笨,当初他离开时所说的,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原来指的是他自己!
“来来来,再喝一杯,多喝一点你就不会难过了,回去发发酒疯,让那个臭男人好看!”
在杜雪色的劝酒下,这晚深更时分,她浑身酒气的回到王府。
她不认为她房里会有别人,虽然这望月楼曾是令狐狂的居所,但他走了四年,他的东西她全叫人搬到阁楼去长灰尘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带了个娇弱的妾室回来,她没问关于那女子的一切,不过想也知道,这四年都是那女子在替他暖床的。
她头晕得厉害,摇摇晃晃的爬上床,蓦然问有个人迅速将她压在床上,黑眸熠熠的盯着她。
“好像喝了不少。”令狐狂假意嗅了嗅她的颈耳部位,勾唇微笑。“这样消气了吗?”
令狐狂的“卡位”让她微微一愣,她瞬也不瞬的瞪视着他,不知道他爬到“她的”床上来做什么。
而且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她有在生气吗?
她没有。
“给我滚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使劲推开他,懊恼自己一时不察陷入敌阵。
“无名那么漂亮,你该再替她添个妹妹。”他不费吹灰之力开始脱她的衣裳,经过战场的磨练,他现在的体能正处绝佳状态,她不可能扳倒他。
“添你的见鬼妹妹!”她火大的啐他一声,“叫你的小妾去生!”
她好不容易拨开他的手,他立即又攻了过来,她在他身不对他拳打脚踢,他却好像乐在其中,一点也不介意。
这夜,她重温了睽违四年的温存。
这夜,他在满足过后搂着她安然人睡,补偿了四年来没睡过一晚好觉的疲惫。
令狐狂受封为定北侯,皇上赏赐了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御赐的定北侯府正在不分日夜的赶造,他终于实现了他的计划。
他知道皇刚初雅的身世已是半公开的秘密,但因现在的他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因此没人敢再乱传话。如果当初他没选择征战沙场,情况将和现在天差地远,没有人会尊重他们,他们只是依附着王府的寄生虫罢了。
但定北侯府则完全不同,对他也格外有意义,那是一栋真正属于他的宅子,他要和皇刚初雅在那里开启他们的新生活,现在还多了个小无名,征战匈奴的劳苦都有了代价。
“其实你们也没必要搬走,大家住在一起,互相照顾不是很好吗?”王妃就像患了失忆症,忘了过去对他们夫妻俩的态度有多恶劣,她现在只想留住儿子,巴着他的荣耀来显赫自已。
“你娘说的没错,你们就留下来,大家都是一家人。”端奕王眼光一闪,笑吟吟的建议道:“否则我们两老搬去新侯府与你们同住电可以。”
“很抱歉,没有多余的房问。”令孤狂懒洋洋的回绝了,而且连花心思想个借口搪塞都不愿意。
“没房问?”奕端王的脸色变的很难看。
堂堂侯府的房间没有三十间,也有二十间,怎么会容不下他与王妃,分明是不怨让他们沾光,太过分了。
这么一来他的老脸要往哪里搁?他有个建功回京的儿子,却不肯让他分享荣耀,外人会怎么想?
天啊!他好想死!好后悔押错了宝,以前没对他好一点,现在得到报应了!
皇刚初雅没啥反应的吃着她的早膳,她当然知道现在最痛苦的人是王爷跟王妃,但她不打算理他们,反正这四年来,他们也当她是透明人。
“狂儿啊,府外马车上那一车车的礼物是要做什么的啊?看起来好像都很贵重。”王妃好奇的采问。
“反正不会是要送给你的。”令狐狂冷淡的回答。
当爹忽略他,在他成长过程中一直打击他的自信心,一直让他明白他的存在是多余的时候,娘什么也没做,现在又凭什么来跟他装熟?
“狂儿,你怎么对娘说这种话呢?其实娘并不巴望你送什么东西,只要你们过得好,娘就满足了,你说是不是?”王妃碰了一鼻子灰,还想再做最后的努力,拉拢亲子关系。
“那你就不需要再问。”他懒得再跟她讲,看到皇刚初雅搁下碗筷,表示不吃了,他便站了起来。
“吃饱了吗?我们带无名去看她外公外婆。”
皇刚初雅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一路上,她一声也不吭的坐在马车里,令狐狂的膝上坐着无名,无名一点也下排斥他,就像他这个突然出现的爹,一直以来都存在她生活里一样。
“过去我曾想,如果我有孩子,一定不让他在忽略中长大,只可惜……”他轻手顺了顺无名的辫子,语带遗憾,“没能亲眼看到无名生下来的模样,也没能陪她学走路和学说话。”
她冷淡的哼一声,别开眼不看他,还故意掀帘看向马车外的景色。
干么跟她讲心事啊?真是伪君子,她根本就不想听。
“初雅,谢谢你的体贴,如果你告诉我无名的存在,我可能无法专心打仗,或许早已飞奔回来了。”
他的话成功的让她把头转了回来。
她瞪视着他。
他是故意想害她吐血吗?
真是太好笑了!她什么时候想过要体贴他了,她是存心整他好不好?
看他嘴角似笑非笑的,就不信他不知道她绝非出于体贴。
“不、客、气!”她咬牙切齿的又别开了眼。
他抱着无名愉快的笑出声来。
她没变,一点也没变。
跟她在一起还是一样不会感到无趣,只是他们的女儿似乎太沉默了点,没关系,他会补偿给她满满的父爱,慢慢改变她。
一个月后,令孤狂带着家誊住进簇新的侯府,皇上命他将四年来的实战经验编列成册,因此他忙得很,这是项浩大的工程,他几乎都埋首书房里。
“世子妃,参汤炖好了,您要亲自端去给侯爷吗?”春香进来探问。
她很高兴这个新环境有着新气象,端奕王府的乌烟瘴气在这里是看不见的,少了王爷的霸道和王妃的气焰,大家都生活得很愉快。
“才不要,你去。”皇刚初雅一口回绝春香要替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美意。
一个月前,她和令狐狂在丞相府受到最好的招待,皇刚甯把女婿当贵宾般的巴结奉承,他当然绝口不提皇刚初雅不是他亲女的事实,现在他巴不得她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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