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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夜佳人(棋逢敌手系列之二)(8)



学校总是这样,在星期六和星期日放个温书假,然后在星期一来个期中考,让所有学生放假放得不得安宁。

小季在星期六得到排休的机会,她留在自己的小套房里看书,今天晚上专心将书全部读完是她的目标,明天是假日,蓝调PUB打烊时间会延后,也就是说,除了今天晚上,她将没有其余准备考试的温书时间。

小季向来容易对事情专心,只要一杯热茶,她可以静心读到天亮都不是问题,甚至晚餐都可以用一颗苹果打发。

八点钟的时候,她已将重点整理完毕,电铃在此时响起,她纹风不动的坐在书桌前,没有起来看看是意味。

他一向没有朋友,自然也没有访客,谁会在这个时间来看她?但无论是谁,都不会受她的的欢迎,她不会见任何人的。

“小季学姊!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好吗?我好冷呵!”

小季皱了皱眉头,她知道那是谁了,除了那个日校的女孩朱乡乡之外,没人会用这种亲切的语气叫她的名字,这令她很不习惯,因么她知道,她们之间并没有那种交情,大多刻意的亲近反而是距离。

她不想让朱乡乡进门,她不要那女孩介入她的生活,她喜欢一个人的世界。

十分钟后,当小季已经将全副心力又转回书本上时,门外的声音又响起了——

“小季学姊,你理理我吧!外面真的好冷。”

声音听起来确实楚楚可怜,小季站了起来,她用一种最冷淡的表情将大门打开,门外的朱乡乡则不停的搓著双手,看到小季,她乍惊还喜。

“小季学姊!”

“什么事?”小季将手搁在门沿上,没有请她入内的姿态。

“我知道后天就要考试了,你可能会熬夜,所以……”朱乡乡笑容可掬的将一袋东西送到小季面前,“我帮你准备了这个熬夜专用的鸡精。”

“我没有熬夜的习惯,也不需要。”小季的笑容在唇边淡淡的勾勒起,显得漫不在乎,那样子像在告诫朱乡乡,说她的举动有多么不合时宜似的。

朱乡乡脸红又失望的面对小季的拒绝和脸上的玩世不恭,“可是……可是这真的很好……”。

“谢谢,你自己留著。”小季准备将门关上。

“等等!”朱乡乡急忙档住那要人内的身影,“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谢谢,我不需要朋友。”小季轻扫了朱乡乡一眼。

朱乡乡飞快的说:“你先别这么断言,那晚你明明救了我……”

“你太天真了。”小季倚著门,露出嘲讽的神色,“如果你就因此缠著我不放的话,我想我是么自己救了一个大麻烦。”

“你——”朱乡乡没想到自己一片真心诚意会换来这样的冷言冷语,也没想到她一心于与其成么好朋友的季林,竟会是这种冷血动物。

“我只是实话实说。”她看著朱乡乡受伤的表情,毫不在意的再给她一个近乎“嫌恶”的笑容说:“像你这样的千金小姐不适合来这种地方,还是回去你的世界妥当些。”

她当著朱乡乡的面将门关上了,一点歉意的感情都没有,相信经过这一晚,朱乡乡不会再对她们之间的友谊抱任何希望,如果是这样那最好,她本来就是个独来独往的人,多个人关心,不过是多一份麻烦。

九点钟,小季么自己再添杯热茶,在起身走动间,电铃又响起了,她放肄的笑了笑,想不到姓朱的女孩子会那么有耐心。

想都没想就将门打开,这次小季准备说些更残忍的话,彻底要朱乡乡觉醒,最好伤的心也碎了。

“小季。”任捷很意外自己会这么容易就见到她的面,去过蓝调PUB才知道她今天排休,来这里碰碰运气,想不到她真在。

她本能的要将门给关上,任捷却身形矫健的闪进了屋里。

“请你出去。”她想把他拎起来丢出去,虽然那很难,不管她穿得再怎么像个男孩子,气力上终究会输一筹。

任捷看见她眼底的复杂,她是害怕他留在她的空间里。很好,这表示他没有忘记他。

“我不会待太久。”他转而安抚她的情绪,像过去那段日子,她每天守在她父亲病榻前,恐惧她唯一的亲人会在瞬间离她而去,而他总会靠过去,抚平她的消沉。

“我要读书。”她不会那么容易妥协的,留他在这里,只会令她乌云满布,他总是令她感到有服莫名其妙的情绪,一种已经绝么于她身上的情绪。

“温习功课么”他盯住她,介面说:“那正好,我帮你复习,就像以前的一样,我们一直配合得很好。”

她冷涩的半眯起眼,“我自己可以应付,而且足足有余。”“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也相信我,有了我、你会更好。”他凝视著她,虽不愿承认,但此刻小季对他真的是刻意疏离。

“你大概是疯了。”她完全没被他影响,只徐缓的介面。

“你不见后,我一直疯到现在。”任捷唇边浮起一个温柔的笑容,他控制不住自己,竟想走过去揉揉她的短发。

她也笑,但笑意却很淡,且带著敌意和防卫,“任医师,你一直是个很有女人缘的好医师,但是我不属于其中。”

“我却属于你,小季。”他挑起眉毛,淡笑中很令人费解。

他们对望半晌,让时间静静的溜走。

“我可以允许你在这个屋子里待三十分钟,时间一到,请你离开。”让那种复杂的情绪过去后,小季冷静的说。

他赢了一步。

“我答应你。”任捷笑得神采奕奕。

“希望你守信用。”她冷淡的说。

“我不记得自己曾经骗过你。”

“是吗?”小季冷笑一声,如果他不是将实情隐瞒,她又何必出走?如果他真疼她、爱她,他该对她坦诚以告的不是吗?为什么他要隐瞒她最在乎的事情?

“怎为了?你的样子不对。”他对她靠过去,意外的,她却立即倒退了一大步,想也没想的就躲开他,那如沾蛇蝎的本能反应,令任捷有股突如其来的愤怒。

“这算什么?”他很在意、相当在意她对他的态度。

“你可以在屋子里活动,但请不要打扰我。”小季必须先与他划清界限,以免他做些她不愿见到举动。

“办不到。”

她拾眼冷冷的看他,觉得让他进到她的屋子里可能会是她陷入困境的开始,不为什么,只因么她对任捷的了解,他不是个会善罢干休的男人。

果然,在下一刻他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胸前,目光炯炯的逼视著她。

“对我什么不满意,我希望你能坦白说出来。对我,你不需要拐弯抹角;同样的,对你,我也不会多加瞒骗。”

甩开他的手,小季对他更加冷眼相向。

“你的话非常动听,有一天我绝对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她走过去将大门打开,摆出逐客令,“现在请你离开,你已经严重影响我的读书进度。”

任捷低叹一声,她仍这么倔,现在又加上了一份抗拒他的脾气,他们之间怎么……“我还有事没说。”

她么起手腕,盯著表看,“现在说,三十秒之内我会听,逾时不候。”

“你得罪了'X'?”他想不通小季怎么会大胆的去烧了唐悦楠那家伙的车?不过说实话,他觉得她很酷,也烧得好,这么狠的人都敢动。

“说完了?”她无动于衷的计时。

“如果有人找你麻烦,要告诉我,这是我的电话,还有我的住址。”任捷拿出一张很俗气的名片。

她一把将名片抢过来胡乱又敷衍的塞在口袋里,对著他不耐烦的说:“你可以走了。”

“好好读书,我等著你考上大学。”他走到门边,终于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短发,她一直习惯留短发,从过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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