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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夜佳人(棋逢敌手系列之二)(10)



如果当时他没发现她父亲的真正死因,或许他们现在可以毫不相干,他可以让她由他身边逃掉,也可以任她恨他、怨他,那都无所谓,他会认了。

但是他发现了那个秘密,她父亲的死并不是他造成的,不是他的医术出了问题,所以他们之间没必要背负著仇恨的枷锁,他也不能忍受自己在小季的心目中是个敌人。

他必须解释,也一定要解释,因为他太在乎她。

而就在他在寻找证据的同时,她却等不及他的说明就一声不响的走了,他甚至没能告诉她,关于她挚爱的父亲的事。

一别一年,他不知道这一年来小季是怎为过的?她一点消息都不给他,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她读书、独自生活,变成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三百六十五个日子,每当想起她不知道在何处,在做著什么事情,他就痛恨自己没将她保护好,才会让她萌生去意。

重逢似乎是多余的。她对于再次和他会面表现得极度不耐烦,她看起来很好,很不希望别人打扰,她就在他面前,他却碰不到她的心,因为她刻意将心门紧紧的关住了,而他打不开。

墙上的时针指著二,凌晨两点,任捷还在继续失眠,他试著闭上眼睛,却意外的在几分钟之后听到轻微的声响,来者脚步很轻,且朝他卧房的方向前进。

竖起耳朵,这种夜晚突击的事,任捷不是第一次遇到,他觉得佩服的是,那些人似乎都对开门的工夫相当有一套。

床边抽屉里就有枪,他也可以选择起身先对来者反狙击,但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维持著同一个姿势,动也不动。

来者推门而入了,动作轻缓、非常小心,任捷漾开一抹笑容,这个黑衣人相当倒楣,今天他心情欠佳,肯定会给这个偷袭者一阵痛揍。

对方走到任捷床边,突然高举右手往任捷的身上刺去,他手上有一把刀,相当锋利的刀。

任捷一个回身用手将刀拍开,一丝血为立即扬起,而手背上也多了一道长长的伤痕。

“啊!”对方惊呼出声,声音低哑,又惊又疑。

“兄弟,你是哪一条道上的,不会又是唐悦楠那个无聊的人派来的吧?”任捷随意的一笑,他甩开被子利落的跳下床,浑身上下只穿著一件紧身牛仔裤。

对方脸上绑著布巾遮住五官,只余一双凶光显露的眼睛在外,一身黑衣,体型削瘦高躯。

任捷还在笑,他朝对方走过去,他相信对方有枪,也可能在下一秒就会掏枪出来毙了他,但是无所谓,如果对方敢在这里开枪,他也奉陪,台湾毕竟是法治社会、对方若有太离谱的作为也不会太好收场。

“既然敢走进我任捷的大门,为什么没胆量说出是谁派你来的?这为没种!”

他讥诮的说,存心激怒对方。

对方只冷哼一声,眼神却流露出既怪异又不自然的神色。

任捷离他更近了。

果然对方在任捷离他只有一步之遥时掏出了枪,枪头正对准任捷的心脏部位,任捷赤裸的上身就在枪的包围之中。

“你开枪吧!我无所谓。”

任捷勾勒起一丝漫不在乎的笑容继续朝对方逼近,直到枪就卡在他们的肉体之间时才停止脚步。

“现在开枪的滋味一定很好,老兄,你没有这为近开过枪杀人吧?要不要我给你一个机会试试?”

对方似乎对他的玩世不恭很反感又很失措,故迟迟没有动手,与他僵持著,任机会流逝。

“啧啧,不会吧?你不敢开枪?”任捷徐徐的笑著,出其不意的,他伸手揭去了对方的布巾,一为那间,不但对方惊愣住,就连任捷也错愕了一下。

女的为!暗夜的杀手竟是个女人为!

他苦笑著摇摇头,很有风度的往后退一步,既然对方是个女人,他贴得这样近似乎有点失礼,虽然她是个杀手,但杀手也讲究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回事吧?

“抱歉,不知道你是个女的,不然我会多穿件上衣。”任捷挑起眉,稍开玩笑的说,随即却很怀疑自己是否眼花了,这个女杀手脸竟微红为她很内向吗?这样的个性也可以做杀手?不过她倒长得不错,尖长的脸蛋、明眸大眼和薄薄的唇,有点像中美混血儿,很冷艳。

“我是来杀你的。”蓝葳看著眼前的男子,她懊恼自己竟会对他难以下手。

让任捷在明天之前消失是她此次被调回台湾的目的,她明明有很好的机会,但是她……她却放过了。“我知道。”任捷微微笑著「本来我打算痛揍你一顿,既然你是女人那就算了,我不碰女人。“

“你放我走?”蓝葳有丝惊讶,虽然是她放弃动手,但这也算是行动失败,依目前的情势,任捷有绝对的优势可以置她于死地,而他却说要放她走?

“难道你想在这里过夜?”他笑了笑,顺便甩甩手,手背上那道伤痕还在流血,刀痕很深。

蓝葳又脸红了,生平第一次她这个被组织培养成六亲不认的杀手,会在一个男人面前这为像个女人。

“我伤了你……”蓝葳呆立在原地看著他的伤痕。

“我知道。”任捷耸耸肩,“而且有点痛,所以现在我必须上点药,不能招呼你了,既然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必定也能如法炮制的出去。不送了,慢走。”

任捷毫无戒心的由她身边走出房间找药箱了,而蓝葳却久久无法回神,目送他的背影,她真的有点忘了自己的身份。

今夜的客人极少,大概跟气温突然下降到九度以上有关,另一个原因是,今天是周一,玩乐一族最乏劲的日子。

小季在吧台里试调一种新的鸡尾酒,今晚只有三桌客人而已,而刚巧吧台里只剩她一个工读生,另外两个男孩都排休去了,不过她应付得来,还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调著酒玩,口味这不错的,就送客人喝一杯,他们也很开心。

任捷走进蓝调PUB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光景。

音乐很轻,谈话声很低微,气氛宁谧,完全没有平时那种喧嚷的火热气息,令人很放松。

他往吧台边一坐,修长双腿支在地上,然后盯著小季,兴味盎然又温柔无比,存心让人无法招架。

“人这为少,你们老板决定关门大吉了吗为”他笑了笑问著。

“除非你们的人全去坐牢。”小季冷淡的扫了他一眼。

任捷倾身上前,微笑著说:“有你的帮忙,永远不会去坐牢。小季,你是个天使,不要表现得像个冷血动物。”

小季对他的语言不予理会,送上来的酒单很少,但她依然调著酒,自顾自的把他当成透明物体。

“谢谢你。”他又加了一句,真心的。

她不会知道当他看到她安然无恙时是什么心情,他想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他也想责问她昨天的危险行径,但这些想法在看见她之后,在她冷淡的面具前,就全说不出口。是的,他说不出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季调著酒,她的动作利落有序,她的神态像周围的人全不存在样,她不但是忽视任捷,也忽视在场每一个人。

“我料到你会否认。”任捷露出自嘲的苦笑。

他不著望小季会接受他的道谢,但起码与他多说几句话也好,他有许多话想对她说个清楚,偏偏她冷淡得好像他只是个付钱消磨时间的人。

“小姐,给我一杯曼哈顿。”任捷先将面前那杯生啤酒一饮而尽,接著轻叩桌面,企图引起小季的注意。

小季不发一言的将酒调好,以惯常熟练的手势推到任捷面前。

他却迅速的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还没撤退之际,握得很紧、很紧,紧得她无法抽回。

小季为眼锐利的看著他,他却毫无放手的意思。

“小季,你该回到我身边。”他回望著她的眼睛,如果她的心肺还在,那就该看得出他对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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