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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翼守护神(十方烈焰之六:日焰传说)(14)



无从解释的事往往最教人痛苦,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

他忽而转头面对她,“如果你一辈子无法恢复记忆呢?”那就一辈子待在他身边好了,他不会介意多养一个人,就算她对食衣住行很挑剔,他也认了……

不对!钟潜倏然一惊,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接着,他对心中那冒出的声音,很感冒、很感冒地摇了摇头,很心虚、很心虚地否决了掉。

“不!”程劲雨恐惧地瞪着他。

他烦躁的撇撇唇,“我只是说如果。”紧张什么?就算她想不起来她自己是谁,他也不会把她扔在维多利亚港里,她是他的人,他会守护她的……

咦?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把程劲雨归人自己人之列?上个上拜他在飞机里捡到她时,他还对于“携带”她这回事感到倒霉不已,怎么现在……

“不能有如果!”那对她来说绝对是种凌迟。

“你就这么不愿意住在钟家?”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程劲雨微愣,“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为什么他会这么问她?他不是巴不得将她这个大麻烦送出门吗?但听他的意思却又不像这样。

她扪心自问,在钟家,虽然钟潜老是对她摆着脸色,可是他的下人们均对她很好,那股真诚的热情是她可以感受得到的,丝毫没有因为她是个来历不明的人而嫌弃她。她喜欢钟家,真的!

“那么你是怎么想?” 钟潜拉住她手腕,眼神炯炯地逼视她,“你愿意留在钟家吗?”换言之,愿意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吗?

程劲雨微微低头,他的眼神让人不安。“我只想知道自己是谁。”她避重就轻。

钟潜横眼盯着她的侧脸,“就这样?”语气中有隐约的火气。在她眼里看到的事就仅止于此?她只想知道她自己是谁?

然而事实上他没有理由生气,他早就知道她跟来香港的目的,既然如此,他不明白此刻自己心头涌上来的怒气是为什么。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瞳,戒慎地想与他保持距离,“是的。”

她简单又毫不迟疑的回答让他着火。他敛起表情,也不管人来人往的,突然把她拉进怀中。

“钟潜!”她想挣脱他。现在的她不适合拥有爱情,不知道自己是谁就去爱人,那太冒险了。

一会儿,她又想到,爱人?爱?莫名其妙呵,程劲雨!钟潜说过爱你吗?这倒是你自己一相情愿的可笑想法。

他紧盯着她,浑身散发着不悦,“你怕我?”

她正想摇头,然而他火热的嘴唇已堵住了她的,很挑逗地轻舔她的唇瓣,阳刚的唇肆扫着她唇舌,不留一点余地。

海风轻拂着,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搁到了他腰际上,这一刻她忘了身份之谜,也忘了日间难以承受的痛,只一心一意地感受他的吻。

她的回应令钟潜心头一阵火热。不行,再这样下去他可难保待会回到饭店他会对她做些什么。

于是他放开她,尴尬同时涌上两人面颊。

“对不起。”他卒先开口,没想到自己会对她那么冲动。

理智迅速游回程劲雨的躯壳,她润着唇,止不住心跳狂猛的节奏,“我……我想回饭店休息。”

他刚毅的脸部线条又紧绷了起来。妈的,难道是他的吻太没魅力了?他刚吻完她,她想到的就只有回去休息?

见鬼,钟潜,你比张床还不如!“好,回去!”他毫不掩饰对她的不满,大步掉头而行。

程劲雨跟上去,不由得微拢起眉心,看来这一趟的吹风之行,是吹得她更头疼了。

一早,钟潜丢下沉睡中的程劲雨,独自到对面的喜来登酒店的咖啡厅去赴约,约他的是丁维岩、莫东署和楚克。至于为什么要神秘兮兮地叫他独自赴约,这点等他到了再问那三个无聊的人。

“先生,请问几位?”侍者很专业地迎过来。

“找人。”他左右张望。

“是找三位先生吗?”侍者忽而露出暧昧不清的眼光。

钟潜潦草地点点头。

“请说暗号。”侍者对他使眼色。

钟潜眉头一皱,“暗号?”妈的,他们三个在搞什么鬼?吃个早餐还要暗号?他要回答‘北京烤鸭“、”反清复明“,还是”长江一号“?

传者古怪地露出“您了解的”的笑容,“是呀,那三位先生交代过,您必须说出暗号才能与他们三位见面。”

被弄得耐性尽失的钟潜,很不耐地的瞪着侍传者,“十方烈焰?”他只是蒙蒙看,如果这个穿制服的家伙要再叫他猜,他掉头就走。

“正确答案!”传者眼中闪着兴奋。

他看了那无聊的侍者一眼,这人准有侦探狂热,“可以带我去找他们了吧?”

“请跟我来。”侍者将他导引到一处较隐密的角落,那三个皮皮的男人赫然在座,他们正啜饮着香醇咖啡,一派优闲模样。

“请四位慢慢谈,不打扰各位了。”

侍者一退下,钟潜立即兴师问罪,“你们在玩什么游戏,那家伙无聊透顶!”

“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先喝口咖啡清清嗓吧。”莫东署很殷勤地替他倒了杯咖啡。

楚克笑盈盈地说:“我告诉那个服务生,我们是联合国调查局的人,在香港进行一宗外星人入侵地球的庞大案件。”

丁维岩接口道:“我们的卧底身份是帝国夜总会的舞男,正在逮捕一名化身为女客的外星人。”

莫东署挑挑眉,露出一口笑意说:“然而不幸我们的伙伴,也就是你,与外星人女客产生了感情,我们为免你误入歧途,特地在这里与你会商,希望你迷途知返,不要一错再错。”

钟潜瞪大眼睛听着他们三人口中的鬼话连篇,这就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吗?说他是舞男?还和什么外星人变的女人产生感情?

“他居然相信?”钟潜的脸冻着一层寒霜。

“他相信。”三人异头同点。

钟潜吟了哼,“那小子大概是个倪匡迷。”这是唯一的解释,否则谁会相信这种天方夜谭。

“要不然就是智能不足。”莫东署过河拆桥,很坏地帮腔。

“总之,他不正常。”楚克也下了个“倒戈”的结论。

钟潜两道俊眉排得高高的,“别以为这样就有免费头等船可坐。”他早看透他们三个了,先戏耍他,再投靠到他这边来,无非是为了混机位。

那三个男人很愉快地笑了起来。

“劲雨呢?还在睡?”莫东署叉起培根入口,闲适地问。

钟潜瞟了他一眼,“你那么关心她干么?”他早就怀疑莫东署对程劲雨有企图,没事邀请她去参加什么金像奖颁奖典礼,就是喜欢凑热闹嘛,他又没有得奖,去什么去?无聊,活生生地霸占人家一个座位……

“我是爱屋及乌。”莫东署煞有介事地说。

“你什么意思?”钟潜很警觉地扫向楚克,完全没有想到莫东署口中那个“屋”指的是他钟某人。

他心想,莫非对程劲雨有好感的是楚克?嗯,很有可能,楚克风流惆搅,他对女人温柔体贴又阔绰,少有女人能逃离他撤下的漫天情网。喏,那个“殿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看她对楚克一副着迷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的爱情魔力有多厉害。

楚克不疾不徐的微笑,“别看我,不关我的事。”沉醉于爱河中的男人果然是多疑又敏感的,“日焰”的这一天让他们十万烈焰都等得好辛苦呀。不过为了看处男破身,再辛苦也值得。

钟潜又要怀疑丁维岩,不过这回他倒是立即就放弃了,程劲雨不是丁维岩喜欢的那一型女人。

丁维岩瞅着钟潜缓缓而笑,“还好你没有说我爱上劲雨。”

钟潜自知离谱,他喝了口咖啡掩饰不自在,清了清喉咙,又挑了挑眉毛,这才问:“这么早找我出来干么?”

莫东置点了根烟,笑得不怀好意,“当然有事才会找你出来,否则谁忍心破坏你的春宵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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