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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开心喽!自从毕业旅行认识藤真砂衣子之后,他就一直想约她,却苦无借口,如今能在这里与她不期而遇,真是老天送给他最好的生日礼物。
对上他的眼睛,“你好,戴颐。”是他,殷邪曾要她承诺不会再有第二次交谈的男孩。
这不算违反承诺吧?她记得那日自己对殷邪的要求并没有予以正面或肯定的答案。
“一个人?”看她样子不像在等人,这无疑是个好机会,他得好好把握住,吃饭、看电影、消夜……虽然他身边不缺女友,但是已经很久没有女孩子可以让自己心动了,而藤真砂衣子眉宇间的淡淡坚毅和从容姿态就像个谜,神秘得令他想奋力一解。
“你朋友很多。”那一大群人正好奇的对她张望着,显然戴颐人缘不错。
戴颐扬扬眉,很骄傲的笑了,为了她的称赞而雀跃,“都是吉他社的同伴,不过我就快毕业了,社长的宝座也得拱手让人。”
她了解的点点头,“这是不变的定律。”诚如她离开日本,一手带出来的剑道社也属于了别人。
“老大,带她过来嘛!”口哨声漫起,叉有人在起哄了。
戴颐拼命用手势制止他们不三不四的呼叫,有些紧张的清清喉咙,“你过去和我们一起玩好吗?今天是我生日,待会还会切蛋糕,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分享我的喜悦。”
吧台里的女孩也被他们拉着出来一起笑闹了,整间COffeeShOp霎时充满欢乐的笑声。
她不加入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如果她执意单独坐,就像个怪叔叔一样的看着他们玩,那想必他们也玩不起来吧!
于是砂衣子起身了,“生日快乐,很抱歉,没有准备礼物。”
喜形于色的戴颐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就是最好的礼物!”只要积极点,他好象有希望了。
***七点的学生餐厅一径是匆忙吃一吃就回教室的人多,坐下来好好享受这段时光的人少。
砂衣子站在柜台前,她正对服务生点了一份欧式早餐,一个颀长的身影在等候的短暂时间里对她靠了过来。
“一份与她一样的早餐,谢谢。”殷邪微笑着对服务生说,接着转头对她勾勒一抹俊美迷人的笑容,“早,亲爱的。”
他眼裹明显只有她,根本看不见在场那百多双对他急欲喷火的美眸。
“早。”砂衣子几几乎移不开视线,今早的他似乎特别神采迫人,过肩的长发服贴的用细黑皮革束在脑后,自若而放松的神态,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手臂上,凭添了几分帅气与潇洒。
他俊挺的形貌无疑是女人最招架不住的致命伤,洞犀一切的眼神更是令人无所遁形。
“这么生疏?”殷邪笑笑,靠过去,一手无比优雅的撑住她后脑勺,当众在她漂亮饱满的额心轻轻一吮,才一日不见,他确实已如隔三秋,他想好好的抱抱她、吻吻她。
而当两人捧着餐盘找到座位坐下之后,他耸肩一笑,立即迫不及待的做了自己刚刚脑海裹惟一想做的事……吻她。
辗转的吻、深深的吻,如狼似虎。
殷邪的手,在她腰际摩挲着,温热的指掌汇集了炽烈火力,他优美的体态包围住了她,慢慢转为轻挑淡吻,给砂衣子一阵无端的心口悸动。
按着,他突然不吻了,他的唇搁在她的唇瓣上,亲密的贴紧了半晌之后,他倏然咬她的下唇,有点粗暴,有点残酷,就像在惩罚似的,他咬得很重,一点留情的意味都没有,一如他们初次在道场交手的情况。
幸而这个位子很隐密,前头有一大盆绿色植物掩映着,否则他们的热吻一定会在七点半之前传偏整个圣柏亚校园。
“你是我的,不是任何人的礼物。”吻罢,缓开她的唇,殷邪轻吐纳出,嘎哑如魔咒。
砂衣子微一愣,原来他在气这个,怪不得吻得这么失常。
她抬起头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人到底都躲在哪里偷看了,对她如此了若指掌?
“因为我是我,不是别人。”悦耳的给了她答复,面庞却微有愠色。
砂衣子莞尔的看他一眼,老天,其实他比章狂还狂嚣多了,怎么旁人都没发现她凑上前吻了下他线条极美的下巴,试图掠去他的不悦,“听我说,那只是玩笑,他无心之过。”
一阵啼笑皆非霎时爬上心头,怎会如此?戴颐的行为居然被她潜意识给归类到“过”字辈了,可见她心底还是在乎殷邪那似有若无的警语,幸而自己昨天只吃完蛋糕就走人,否则他给的惩罚就不止咬唇那么轻饶。
盯着她显现在嘴角的笑容,殷邪伸手拂着她耳后他爱极的粟棕色秀发,露出十分神秘的笑容,“我知道你吃完蛋糕就走了,可是我还想知道戴同学对你说了些什么。”他的所有物岂容觊觎?
看着他此刻悠哉盘问、势必问出的模样,她实在难以了解他在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悼祭“小湄”之后,又怎么有心情全盘掌握她行踪?
“他说他吉他社社长的位子毕业后要让给别人了。”砂衣子据实以告,既没加油添醋引他妒火,也没自行删减让他放心。
“确实该让。”殷邪还是微笑,但炯炯的眼瞳笑得诡异,着手喂她吃了口火腿,结实的手臂仍没放弃将她箝制于胸膛范围之内。“还有呢?”他继续问,唇边淡淡的泛了抹笑。
是她看错了吗?殷邪眼里的火苗是那么危险及不善,带坏的语气有些戏谑,有些嘲讽,以至于她有点担心他会眸光走火。
“他希望我分享他的喜悦。”这是仅剩的了,还好戴颐没约她今天去看电影,否则电影院可能会毁于一名不明身分的长发男子手上。
他笑得邪气十足,“他没有资格。”
“嘿!两位,我好象闻到一股不小的酸味哩!”伍恶神采奕奕的晃过来,把手搭在殷邪的肩上,“邪,皮夹借我,我忘了带。”
殷邪稀奇的看了伍恶一眼,露出玩味笑意,“恶,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肯好好付帐了?”
瞪他一眼,伍恶不客气的抢走殷邪的皮夹,“明知故问,当然是有了晓冽以后喽,她那一大套某某说、某某论,弄得我吃饭不付帐像千古罪人似的,女人,麻烦哦……咦,邪,你怎么还摆着小湄的照片?”他的语气似乎有点不认同,抽出一张千元大钞之后,他将皮夹递还给殷邪,还语重心长的拍拍皮夹主人的肩膀,“邪,照片该收起来了,以免睹物思人,自己难过。”
砂衣子隐约瞥见一眼,照片中的女孩稚气可人,明眸皓齿,浅浅的酒窝有甜甜的笑意,眉宇间却又有股淡漠的傲然之气,相当有味道的一个女孩子。
这就是小湄吗?他过往已逝的恋人。殷邪从容的收回皮夹,继续喂食他怀中人儿的动作,平静无波的面孔看不到情绪。
“砂衣子,晚上到家里去,我亲自做菜给你吃,好吗?”殷邪温存询问的语气片刻已缭绕在她耳畔,适才的刚强压迫乍然消失。
所谓的“家里”,指的是那座皇宫,那是他们独享幽静的天地。
“明天有会话考试,你忘了?”砂衣子反客为主,把吐司送进他口中。
“那不重要。”他笑得颇富玄机,“更何况寓教于乐,我可以一边与你切磋课业,一边吃你,何乐而不为呢?”
他的眼神像是已将她擒入口中,生吞活剥的锐鹰!
***夕阳金光中踩着缓步走向她的目标,殷柔堆起温婉的笑容,纵使校内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她的到来仍然频引注目。
“砂衣子,在等我哥吗?”殷柔优雅的走向站在中庭走廊观看布告栏的修长女孩,明眸大眼迸激出强烈的恨意,嫉妒那女孩浑然天成的卓绝气势。
她已经调查过了,不过是个日本黑道之女罢了,藤真砂衣子凭哪一点神气?又凭那一点掳获她哥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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