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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飞鸢女(20)



“老爸如果回来要赏鸟用得着,我是留给他用的。”飞鸢嘴硬地说,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

“哦——”希希调侃地拉长声音,嘴角有隐藏的笑意。

她自然知道她公公的癖好,从年轻开始就酷爱赏鸟,还把三名儿女分别取名为飞鹰、飞鹞和飞鸢,后来连小鹏鹏也难逃命运,被取名为顾凌鹏,以兹纪念他自己那段年少轻狂的迷鸟岁月。

可是,飞鸢之所以留下望远镜,万万不会是为了孝顺公公,这点她有把握,她相当的清楚。

“喂,二小姐,都那么久了,你也该和安二少和好了吧?”希希撞撞好友的肩膀,套话。

飞鸢白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我现在在和安大哥交往,我干嘛要和那个人和好?”

“好好,你说什么都对?下来吃饭吧,我煮了你喜欢的红烧狮子头,很香哦。”

哈,听听她小姐的说辞,还和安大哥交往哩,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是粉难收拾善后的。

就像当初她吃醋之下就笨蛋的远走他乡一样,苦得要命,可是都没有台阶可以下来。

她觉得,飞鸢现在就是踩在那个台阶上面,台阶那么高,很惊险哦,一踩空就不得了。

安律人咳了一上午,飞鸢很想关心他,可是偏偏脸上摆出来的却是嫌恶他搞坏空气品质的晚娘面孔,她痛恨如此口是心非的自己,却不知道如何改变现状。

“我看好了,不懂的地方上面做了记号,你解释给我听。”

她冷冰冰的把一份文件推过去,看他咳得那么难受,她的心也跟着难受。

活该啦,谁叫他一天到晚都穿那么少在家里走来走去,这样不感冒才怪,现在得到报应了吧。

“你难道不能去喝点热水吗?”她忍不住开口建议他,当然用的还是晚娘语气,以免被他识破她在关心他。

这几天她都必须跟他一起工作,安大哥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这个大案子的法律问题真不是普通得多,因此他们两个被关在企划部附属的小型会议室里,别人不能随便来打扰他们。

即使可以与安律人朝夕相处,却一点也没有帮助到她,他对她依然冷若冰霜,她也不爽的用同样的态度回报他,两个人像仇人一样的相处,气压低到快下雪了。

反观安大哥就不同。

他对她体贴无比,不但天天接送她上下班,还天天陪她一起吃午饭,每隔一天就送一束洋溢着热情气氛的玫瑰花给她,更吩咐秘书每天为她准备下午茶点心,在在表露出他对她的关怀。

她真不知道平平都是同一个娘生出来的儿子,性格为什么会差那么多?

恨的是,偏偏她对安君人的温柔体贴就只有感动,没有心动,这该怎么办才好?

傍晚,她接到安君人的电话,请她陪他出席一个商业酒会。

“好啊,我最喜欢参加酒会了,而且我还有一套露胸又露背的晚装没穿过,我会好好打扮的,晚上见,安大哥。”

她故意说的大声让坐在对面的安律人听,她跟他大哥出双人对的在社交场合出现,他一点儿也不在乎吗?

安律人眉眼不抬,淡淡的讥诮声从他口中传来。

“穿太少,明天换你喝热水。”

夜已深沉,安君人将车停在顾宅前,月色很美,四周宁静无比,车里的冷气适中,还流泄着浪漫的小提琴音乐,一切都显得很动人。

“飞鸢……”安君人静静的凝视着盛装的她,黑眸里带着一股前所未见的炽热神采。

飞鸢心卜通卜通的跳,她紧张的捏紧裙子,心想他要做什么?

“飞鸢,今晚的你好美。”温柔的声音从安君人口中逸出,俊朗的面孔近在她眼前,虽然眉目一贯的温和,却跳跃着热烫的火焰。

“谢,谢谢。”她低垂着眉眼不敢看他,心里好慌好乱,好想夺门而出,因为车里怪异的气氛快让她不能呼吸了。

“飞鸢,我要吻你了,可以吧……”他倾身过去,呼吸变得浓浊,动情地想吻她的唇办。

“对、对不起!”

就在安君人的热唇快贴靠到她的时候,她飞也似的别过头去,心脏差点跳出胸口。

不是兴奋,不是害羞,也不是乐昏头或没有准备好,而是她……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愿意让他碰她,那感觉好像……好像她在背叛安律人一样。

哦!她在心里哀嚎一声,那他呢?

一整个晚上她都心不在焉的随着安大哥在酒会里应酬,虽然脸上挂着微笑,可是她心里却总是牵挂着那个破病人。

下班的时候,安律人咳得越加严重,她很担心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去看医生?

男人通常都很逞强,感冒对他们来说,是只要撑一撑就会自然好的小毛病,不屑去看医生。

“没关系,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是我太心急了。”安君人温柔一笑,将身子靠回驾驶座上,没再侵犯她。

她嗫嚅地垂着头。“安大哥,我……今天可能太累了。”

真是天杀的烂理由!

“到我家喝杯咖啡好吗?”他并不介意,微笑体贴的提议,“我买了些很好的咖啡豆,我想你会喜欢。”

她的心一跳,如果去安家,就有可能见到她牵挂的安律人,于是带着深深的罪恶感,她点了点头。

安君人露出一个笑容。“那太好了。”

他利落地将车开进车库,带着飞鸢进门。

他用钥匙把大门打开,客厅里,安律人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他紧紧蹙着眉心,看到他们进来,原本倾身靠近他的玛丽亚连忙起身跳开。

“我去泡茶!”玛丽亚连忙往厨房里跑。

瞬间,飞鸢的心咚地往下沉,整个身子像遭电击一般,掉到一个无底的大洞里去。

他们在做什么?他和玛丽亚在接吻吗?

她的俏脸扭曲,嫉妒得快疯了。

“安大哥,我不喝咖啡了,我先回去,再见。”她忍住酸楚的感觉,勉强说完场面话就转头。

“飞鸢——”

她不顾安君人的叫唤声,夺门而出,再也顾不得他是否会怀疑她古怪的反常了。

早上,飞鸢无神的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她鲜少失眠,可是昨晚她却失眠了,所以现在才六点半而已,她毋需慌慌张张的赶时间。

失眠……哦,她居然不能释怀安律人和玛丽亚之间的一切,她竟然那么在乎,在乎的睡不着觉,在乎的失了眠。

铃铃……房里的电话响起,她郁郁寡欢的接起电话,传来安君人的声音。

“飞鸢,我今天不能送你上班,律人昨晚昏倒了,现在在圣母医院五一五号病房,我在这里照顾他。”

安律人昏倒了……她倏然坐起身子,讶异的睁圆了眼睛。

怎么会呢?

“路上,她心乱如麻的开着车,本来要去公司上班的,却不由自主的来到圣母医院。

安大哥说他在五一五号房,她的脚像被控制了一般,来到病房门口。

叩叩。

敲门后,她屏息了一会,推门进去。

病房里,安君人闲适地坐在家属椅里翻杂志,安律人坐在病床上,阳刚又俊逸的面孔上有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他好像已经没事了。

“安大哥,我来接你去公司。”飞鸢感觉到自己浑身的细胞浮动而躁热,因为她知道自己在说谎,心中充满了罪恶感。

“你真体贴。”安君人对她露出一记宠溺的微笑。“飞鸢,下个月我爸妈会回来,我希望到时我们可以先订婚,你没意见吧?”

她愣了愣,没想到他会在病房里向她求婚,这太突然了,她真的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会不会……太快了点?”她期艾地问。

出于本能,她下意识地瞥了安律人一眼,发现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树叶,好像对她要订婚一事毫无兴趣。

安君人微带笑意地说:“怎么会呢?我已经三十二岁了,我爸妈都希望看到我们早日步入结婚礼堂,他们对你很满意,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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