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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数日,常如玉便住在威尼斯不肯走了,韩荞惜心里的别扭就不必多说了,他也不管她面对下人会有多尴尬,就要留在威尼斯里,连小菱小眉都取笑她了。
他细细询问了她是怎么穿越而来,得到了地震这个重点,便默然不语,室内陷入长久的沉寂,只有桌上香炉飘散着袅袅轻“或许再一次大地震,我便能回去。”她自顾自地说着。
他蓦地一扯,她瞬间跌坐在他膝上,她低呼一声,连忙抱紧他脖子。
“干么啊?”
他抱好了她,凝视她眼眸。
“如果能够回去,你当真要回去?”
她一时也无语了。
如果回去了,那他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不,是一定再也见不到,她总不会可以随意穿梭于时空之间吧?
可是如果不回去,妈妈和荞霓又会有多焦急?她们可能还不放弃的在找她,也可能以为她死了而天天以泪洗面。
因为是单亲家庭,又生活得清苦,她们母女三人的感情比一般的母女更加亲密,不管失去谁,留下的人都难以承受,而她也想知道董事长是不是她父亲……“不要走,留在这里。”虽然自私,但他不想失去她。
“不是我说了算。”她沮丧的长叹。
“就跟来时一样突然,我只怕要走时也身不由己。”她的话让他打了个寒颤。
隔日韩荞惜醒来时,见到自己腕上有条红线,身边的常如玉还熟睡着,那红线一头绑着她手腕,一头绑着他手腕。
见到这画面,她的心蓦地紧紧一缩,知道是自己昨日的话吓到他了。
她真的不是有意吓他,是她自己知道事情来得有多突然,好端端在饭店房间请碟仙竟就来到了这西延国,事前一点预警都没有,以此类推,如果她注定要回去,那么走时也不会留点时间给她做心理准备不是吗?
“你真傻,以为这样我就走不了吗?”她坐了起来,视线迷蒙的望着他,泪水像断线珍珠,一滴一滴的落在他俊颜之上。
一边是她挚爱的亲人,一边是她深爱的男人,她很贪心,两边都想要,两边都不想放弃……蓦然,常如玉睁开了眼眸,一时间他们静静的看着彼此,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伸手将她拉向自己,让她贴着自己的胸膛。
“如果这泪是为我而落,那么你就不要走,只要你答应不走,一定会有法子可以让你永远留下来,不管天涯或是海角,我都会把那法子找出来。”想到在她的世界里,他只会是一杯黄土,甚至只是几册被认为是虚构故事的书籍中的一个人物,她的心就整个拧成了一团,什么都顾不得了。
“好,我答应你,我不会走。”
她伏在他胸膛上,心定了,原来她心中早己做了抉择,她的抉择是他。
碟仙不是说她们的姻缘在穿越吗?那么她就命中注定不会回去吧?应该是这样没错……“对了,我还得帮碟仙一个忙。”她将碟仙托梦之事告诉他。
常如玉沉吟。
“青河县是吗?”
看他不说话,那肯定不是在京城附近了。
“很远吗?”
“很远。”他略一思索,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我正好要到东瑞国,青河便在东瑞与西延的边界,届时你与我同行,我们一起去找那个人。”
第9章
连日来都天气晴朗,常家商号往东瑞国的车队行走得很是顺利。
这是韩荞惜来到西延之后第一次离开京城,常如玉要到东瑞国谈生意,她对高大的马儿还是有恐惧,无法浪漫的与他共乘一马游山玩水,于是他舍弃了骑马,陪她坐在马车里,他的左右手千山和万水随行在侧,还有十来位常家镖局的镖师,他们押送了一车又一车的物品,应是要到东瑞国买卖,几个煮食的婆子和伺候她的奴婢在另外一车。
这日午膳过后,马车缓缓从山道而过,听着那有节奏的马蹄声,韩荞惜不自觉的打起盹来,她没睁开眼睛,知道常如玉扶住了她的头,让她靠在他肩上,一个软垫塞进她腰间,这么一来更舒适了,于是她安适地沉沉睡去。
奇怪,这阵子她总是倦,动不动就打盹,还很会吃,是之前准备商铺开张之事忙坏了吗?
不管了,先睡再说……
可是,她却怎么也睡不安稳,迷迷糊糊间,她看见马车解体了,她被弹出车外,天摇地动、山崩地裂,时空隧道在她眼前开启,她不想走,可是狂风卷起了她,将她送进隧道里……她惊呼一声醒了过来,整个人怔怔然的说不出话来。
常如玉原在闭目养神,但他是习武之人,仍立即敏锐的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睁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
“作恶梦了吗?”
她摇头。
“也不是恶梦……”
梦中她竟然回去了……
常如玉紧紧的盯着她。
“梦见了什么?”看她神色带着忧虑,梦境绝非一般。
她仍有些愣愣的。
“梦见一群妖魔鬼怪在追我,其中一个拉住了我的衣角,我尖叫,这才醒了过来。”她不想让他不安,没提隧道之事。
他柔声安慰道:“你这阵子太累了,才会梦到有的没的,若真有妖魔鬼怪也无须担心,斩妖除魔也不是难事。”
“是啊,我真的太累了。”她顺着他的话讲,身子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刻意转开话题道:“某人夜里一到就变成野兽,我能不累吗?”他愉快地笑了。
“我看秀和挺沉着,办事也利索,不如你的百货商铺就交给他,你专心当你的少夫人就好。”她回以白眼。
“是惜夫人吧?”
他笑意盈盈,“荞荞,别想眶我,我休的是韩惜儿,不是你。”她又累了,闭起了眼眸,“是啊,休的好,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我会穿越而来,先休了她等着。”她歪歪斜斜的姿态实在太过慵懒柔美,他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爱怜地轻啄她动人的红唇。
她柔顺地待在他怀里,让他吻着,感受到他对自己的爱,也感受着自己对他与日俱增的感情,他对于她,是再也无法舍离的了。
“在我们那里,有个国家叫日本,是个地震频繁的国家,好几次因为地震死伤无数,他们的人民不屈不挠的研究出了许多预测地震的方法,即使那样,仍然避不掉地震的降临。”她看出他的用意了,听闻东瑞国是百年未曾发生过地震的国家,如果他们搬到那里长住,那么碰上地震令她再度穿越的可能性就会缩小。
因此,他们浩浩荡荡的出门不单单为了买卖,他一定会勘察他们将来要久居的地方,依他做事的方法,搞不好就会直接买下一栋宅子了。
“荞荞,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该来的躲不掉,是不是?”他将她抱得好紧。
“尽人事,听天命,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只等待老天的安排,总得做点什么来保住你,就算结局早己注定好,根本无济于事,我还是会做,就如同知晓留下你是自私,就让我自私一回。”闻言,她纤细的肩膀轻轻一颤,马车外头,天气转阴,下起了一阵急急的寒雨。
一个月后,他们抵达音河县,即将进入东瑞国,常如玉派出所有镖师去找身上有蝴蝶胎记的人,最后找到了个身上有蝴蝶胎记的壮年人,正打着赤膊在河边洗衣物。
打听之下,发现他少年时确实曾帮助过一名女子,后来他因为一些原因流落到音河,音河是个穷县,谋生不易,他的牛活颇为困苦,妻子日前又不慎跌了一跤还躺在床上,没钱请大夫,他得负担家计又要照顾儿女,常有一顿没一顿的。
得知这情况,韩荞借不禁默然。
“怎么了?”常如玉走了过来。
“我己派人先送了一百两银子过去,再帮他买间宅子,请了大夫替他妻子看病,日后会让邻近的常家银辅一年送一白两过来,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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