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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夫人(好个下堂妻之三)(14)



他深入而饥渴的吻着她,修长大手轻抚她酡红的脸颊,逐渐加深这个吻,辗转缠绵,又拉着她的手勾住他颈子,随即吻得更加痴狂。

老天!她快不能呼吸了,火热的感觉蔓延到了胸口,她整个人像醉了一样心神荡漾,连他什么时候吻够了放开她的唇,她都不知道。

“这样呢?明白了吧?”他露出一个俊朗的笑容,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

韩荞惜眼中有着迷途羔羊般的神色,大眼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健硕俊朗的他,愣愣的点了点头。

“明白。”

为什么?她的心脏为什么跳得这么快?这么强烈,这么大声?

“休书就当没那回事,你仍旧是我妻子。”他温柔的说,深邃的黑眸直直望入她眼底,以唇贴在她额上,低语道:“我一直在想你说的那几句话。”

“哪几句?”她晕头转向地问,她被他柔情万千的举动搞得心里好乱,费解的是,她一点都不讨厌被他这样抱着、被他那样吻着,甚至他对她的激烈热情更让她沉醉不已。

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由性而爱,她一直以为有爱才有性,原来肢体的接触威力更惊人。

“想在天空飞翔,想幸福,这些还需要理由吗?”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在她发际低语,“同理,我现在想送你回去,为什么阻止我做想做的事情?我也会为你关上马车门。”她在他怀里愣住了。

这……这是金社长对吉萝琳说的话。

想不到有一天会有男人对她说同样的话,也想不到她的心就这样慢慢的融化了。

“虽然不十分明白话里的意思,不过我想意思应该是从心所愿。”他将她搂得更紧,韩荞惜感觉在她腰际的手忽然缩紧,他沉重的在她耳畔呼吸着。

“今晚我们……行夫妻之礼。”

原本沉醉在他怀里的韩荞惜倏地清醒了过来,吓得话都快说不清楚了。

“不、不可以……”

不能在他以为她是韩惜儿的情况下与他……不,不管在他的认知里,她是谁都不可以,她是要回去的人,怎么可以对他留下感情,也不能让他对她……

“你说什么?”见她慌乱无措,似乎很不愿意,他沉下脸来。

一直以来,他背负着常家长子长孙的身份,待人处事不得不沉稳冷静,是她让他知道,原来自己的热情要遇上真心喜欢的女人才会爆发,可此刻她却对他的热情避之唯恐不及,让他心中很是复杂,自责一定是自己休她之事伤她至深,她不肯轻易原谅他。

“哎……”韩荞惜抬眸看着他那连生气都好看的冷峻面孔,答非所问地说:“刚刚我也有不对,不应该给你反应,我们两个都当作没那回事……我是说……当作没发生,就……忘了吧,我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忘了?那种事能轻易忘吗?”常如玉瞪视着她。

“你有话便直说,你在气愤我休了你吗?”

韩荞惜不由得叹了口气。

“真的不是那样,我从未记恨你休我之事……是因为……因为我是迟早都要离开这里的人……”

“说清楚点””他扣住了她的皓腕。

“你为何迟早要离开?”

若她迟早要离开,为何不索性跟她爹回天雪关去,为何还苦求他,让他答应让她暂住在常府里?

“因为我……”看来他是一定要个说法了,她润了润嘴唇,低着头飞速地说:“因为我喜欢的人是?听到自己喜欢的人亲口说喜欢别的男人,他不想放下也得放下吧,这是男人的面子问题。

“你喜欢端木秋?”常如玉听了十分诧异,脸色霎时变得雪白。

“是端木大哥。”

韩荞惜轻轻地扯了扯嘴角,“嗯……”

事实上对于端木秋,她只有大哥般的感觉,没有丝毫火花,今日也是万不得已才会拿端木秋逃避常如玉的告白。

“我知道了。”常如玉复杂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蓦地放开了她,眼神之中满是冷意,转身背对着她。

“你走吧!”

“那你……你呢?”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是真心关心他,他那隐忍着怒意的背影令她胆战心惊,气成这样,她真的很担心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不要你管,你快走!”他不领情的驱赶她。

韩荞惜看着他的背影,唇瓣微微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她叹了口气,决定把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整理思绪…但愿如此。

第6章

“这是两万两的银票和随时可从常家银铺支领银子的令牌,不管要支领多少银子都可以,是少爷要给惜夫人的。”安总管恭敬的把银票和令牌搁下之后便退下了。

小菱疑心顿起。

韩荞惜也有片刻的呆滞。

“小菱,常如玉他以前并不怎么喜欢我对吧?”不好讲太明,小菱吞吞吐吐地说:“是如此没错……以前姑爷根本不看小姐一眼。”是啊,他分明是不喜欢韩惜儿的,这点连她也感觉得出来,第一次见他时,他冷漠得好像北极寒冰,但现在……想到他是真心喜欢上自己了,她不由得愣然地看着那银票和令牌,心里乱成了一团。

昨夜她都说自己喜欢的人是端木秋了,他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不但给她钜额银票,还让她随时可以支领银子,这简直跟有一张没有上限的信用卡一样。

一下子收到这么一大笔银两,照理说,她应该开心死了才对,但她不但没有喜悦的感觉,反而一颗心揪在那儿,提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这样可不行,既然拒绝了他的心意,她就不能收他的钱,她也没立场收他的钱,不然好像在利用他似的,她更不好受了……夜已深沉,但她也不管了,带着银票和令牌冲到摘星楼,婢女们看到她都很惊讶,屋里的主事丫鬟梅芳迎了出来,略略吃惊地看着她,“惜夫人,怎么这时候来,有什么事吗?”

“少爷呢?”韩荞惜也不知道自己在心急什么,都已经到这里了,难道还会见不到人吗?但她就是焦急,心里乱糟糟的。“少爷病了,在睡。”梅芳叹了口气。

“不知怎地受了风寒,参汤不喝,也不肯让人请大夫来瞧瞧,奴婢们现下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正苦恼呢。”韩荞惜焦急地问:“病了?很严重吗?”昨天人还好好的,怎么会说病就病?

梅芳一脸忧心。

“都没法起身了,只有少爷自己觉得没事,可急煞我们这些奴才了,回头老爷夫人若问起,不知怎么交代。”

“我去看看!”她说着就要往内室里冲。

“惜夫人留步……”梅芳拦住她,为难地说:“您还是不要去比较好,少爷他可能……呃,不想见到您。”

“那是以前,他现在铁定想见我!”怪的是,她也想见他,听见他卧病在床,她心急如焚。

“奴婢还是认为不妥,恕奴婢直言,若是让您进去,奴婢等会不一定还会被少爷给责罚,请惜夫人不要为难奴婢了……”韩荞惜冲口而出,“我跟你保证不会,他会见我,人在生病的时候最脆弱了,都会渴望心爱的人在身边……”梅芳张口结舌的看着她,一时无话可答。

借夫人怎么会是少爷心爱之人?莫非她大病一场之后,脾性虽然改了许多,脑子却坏了吗?。

“什么事这么吵?”一个魁梧的男子从内室走了出来,对梅芳严厉的瞪了眼,他是常如玉左右护卫之一的千山。

梅芳讷讷地说:“惜夫人说要见少爷。”

千山锐利的眸子往韩荞惜脸上扫了一眼,淡淡地说:“少爷昨夜在花园里受了一夜风寒,还要人把梅树都砍了,现在还不许人请大夫来,好似受了什么打击,请惜夫人进去瞧瞧吧。”

韩荞惜飞也似的从他身边掠过。

“我这就去!”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常如玉的房间,想到他曾在这个房间与韩惜儿同衾共枕的做了一年夫妻,心里起了一种陌生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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