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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构想太好了!”
莫荷心又是一阵惊喜,“帆儿,你真贴心。”
“干妈!”舒帆充满感情的一叫,依着莫荷心开始撒娇。
舒帆乌黑的眼珠骨碌碌地转,所谓擒贼先得擒王,只要毅七的妈妈喜欢她,毅七还有不接受她的道理吗?
拓一环抱双臂,疑惑的挑挑眉。“奇怪,外面冷就算了,怎么机场里面更冷,我鸡皮疙瘩都掉满地了。”
舒帆瞪了拓一一眼,真是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如果她跟毅七的姻缘路有什么不顺利的话,一定都是他害的!
咏三微微一笑,“爸,妈,长途飞行也累了,回东方盟再叙吧。”
东方龙腾点点头,总算听到一唏他想听的话了。“咏三言之有理,荷心,我们就先……”
“就先到处去逛逛!好久没来东京了,直接回去太可惜。”
莫荷心兴致勃勃的说:“我研究过了,惠比寿的三越百货有卖一种很特别的宣纸灯,我想买个二、三十个回去送人,大家开这么多部车来,应该放得下哦?”
“荷心。”
东方龙腾快抓狂了,现在他只想回东方盟别馆休息,逛百货公司买宣纸灯不是他这种叱咤江湖的大人物该做的事。
“如果不想去的话,你可以先回去呀。”
莫荷心笑了笑,她可是很干脆的,绝不强人所难。
“干妈,我陪你。”舒帆乖巧地说。
莫荷心大喜过望:“还是女儿好。”说着,眼光有意无意瞄过自己四名在场的儿子。
东方龙腾瞪着那对相依相偎的干母女档,真是什么样的人收什么样的干女儿。
“不行,你必须跟我一起回去。”这点他绝不妥协。
开玩笑,东方夫人怎么可以随便在异乡的街头抛头露面,同志说,现在东方盟处境危险,要是她被有心人绑架就糟了……
东方龙腾思忖间,枪声像鞭炮般的响彻整个机场大厅,旅客纷纷尖叫躲避,老弱妇孺都吓得哭了出来。
“爸、妈,小心!”
四兄弟异口同改朝换代,毅七飞奔过去掩护,妄二同时拔出腰间手枪,与拓一默契极佳地将双亲围住。
“散!”东阳、镇钢一声令下,带领的二十八名手下瞬间错落成一个不规则的图形,非但保护了东方龙腾夫妇和舒帆,也将四名少主护在其中。
毅七在危急中惊诧的看着他两员大将领导有方,合作无间,一一将藏身于后的敌人攻破。
“攻防都具备了,毅七,你训练有方。”妄二赞赏地道。
东阳与镇钢率领的部众掩护主子们一一撤退,机场外早有房车等候,众人完全上车,这一役赢得漂亮也赢得干净俐落。
一小时后,他们已全部回到东方盟分舵的别馆之中,老仆人沏来热茶压惊,除了舒帆惊魂未定之外,大家都还好,莫荷心尤其兴奋的津津乐道。
“东阳、镇钢,这次你们护主有功,论功行赏,你们要什么尽管开口,车子?还是房子?”莫荷心大方地乱开支票,反正又不是她兑现,怕什么呢?
东阳与镇钢守份地道:“属下不敢居功,都是舒小姐的功劳。”
“我?”舒帆甫镇定下来,闻言又惊跳起来。
“她?”毅七扬起眉毛。
他就知道有问题,东阳他们两个在机场表现得太完美了,完美得超乎常理,也完美得叫他跌破眼镜,而他在枪战开始的混乱中明明中弹却未受伤,这太奇怪了。
东阳微笑道:“都是舒小姐锦囊中的详细说明和分析,我们才能在第一时间捡抢救撤退成功。”
“什么锦囊?”毅七冷冷的瞪着舒帆问。
舒帆硬着头皮说:“就是你那个好朋友呀,他托我的……”
糟了,她连人家的姓名也没问清楚,毅七看起来像是发火了,这下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帅哥害人匪浅呀。
“我的好朋友?”毅七眯起眼,线索慢慢成形。“你今天早上硬要我穿的这件背心……”
“不关我的事!也是他给我,要我让你穿上的!”舒帆忙不迭撇清。
毅七揪心的闭了闭眼,防弹背心,这不会错了。
拿拿出皮夹,抽邮里头一张照片在舒帆面前晃,部:“是不是她?”
舒帆看了看照片里明眸皓齿的俏佳人,忽然懂了。
她摇摇头,正色地道:“不是她,是她的双胞胎哥哥。”
“哈哈……”拓一忍不住狂笑不已。
毅七握紧拳头,那一定是杉杉!她一直擅长长女扮男装,以她修筑高挑的身段,扮起男子一点也不困难。
“你在哪里见到她?”毅七激动的掐住舒帆。
她特意秀过舒帆送防弹背心给他,又送锦囊给东阳、镇钢保护他与家人的安危,她对他没有情了吗?他不相信。
舒帆惊悚不已,咳嗽连连:“咳咳咳……看来……咳咳,你们当年真的翻脸翻得很……很严重……别再掐我了……咳咳……”
如果不是超级撕破脸,毅七也不会这么激动。
“我们儿子好像中邪了。”莫荷心悄声对丈夫说。
对于这点,冷峻又古板的东方龙腾倒是十分认同。“中了当年我追求你时的那种邪。”
毅七瞪着天花板辗转无法入眠。
他已经灌了自己很多酒,可是脑子却依然清醒,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爱恨交错、五味杂陈、洗三温暖也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到今日,他得承认他不了解女人。
或许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那么难懂,但他偏偏爱上一个最复杂的,她宁愿透过一个男人也不愿直接找他,他觉得愤怒,也觉得落寞。
当年她不告而别,他一直担心下落不明的她,后来她出现了,却拒他于千里之外,最后她对他献身,就在他雀跃于她的回心转意时,她却偷走他的机密资料,再度不告崦别,一切摆明了有预谋。
可是今天她却救了他,细心的处处为他着想,他想破了头也无法理解,刀子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
有个脚步声在门外顿住,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门没锁。”
八成又是他那些手足来关心他了,他知道他们在想些干什么,他们怕他太郁卒,会想不开自杀。
门锁轻轻的被转开,一阵扑鼻香味四溢,舒帆端着托盘走进来,托盘里肖一碗热汤。
“七哥哥,你晚上没吃什么,我特地为你煮了鲈鱼汤,吃一点吧。”她讨好的把汤端近床沿。
他根本没心情吃东西,现在就算吃龙肉也没味道。“拿出去乐吃,你自己吃吧。”
“你……你还在生我的气呀?”舒帆润了润唇,怯怯地问。
她都知道了,拓一已经告诉她,关于他那位“好朋友”的真实身份,刀子在惊讶之余也自责自己的糊里糊涂,居然上了人家的当,随便乱传东西进东方盟,也难怪毅七会生气。
他应该不想再跟那个女人有任何瓜葛了吧?红颜都是祸水,尤其是那种自己走了很久之后又回来的红颜,更是千年祸害,碰不得呀。
“没有。”他闷闷的答。
他没有理由气舒帆,他气的是自己,气自己至今摸不着杉杉在想些什么,也气自己搞不清究竟爱她还是恨她。
他叹了口气,是爱吧,一直以来,他对她的爱总是多于恨,也就因为这样,他才无法真正丢下她不管。
“那……”舒帆望着自己精心烹调的好菜,有点失望,看业又要便宜他人了,真呕。
“只是没胃口。”
他解释着,突然觉得很烦,觉得不想在这面对舒帆,她根本是个未成熟的、不解风情挑战女生,她永远无法替补杉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和她谈话只会让他索然无味。
他倏然翻身下床,随手拿起皮夹克披上。
“走时替我把房门关上。”
丢下这句话,他驾车离开东方盟。
杉野纤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廊旋转玻璃门,银座入夜的街头并不冷清,但也没人对她的怪模样露出惊诧的表情,这早已是个见怪示怪的都市,了不起人们只会以为她是喝醉的酒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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