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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欧政谚眯起了眼,可恶,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他们破坏了他的计划。
中中扬了扬眉梢,高声喊道:“对呀,你喜欢比赛就让我二哥跟你比比,马上你就会输得心服口服,快快滚回马来西亚去窝着!”
喝!所有的功劳都是她小中中的,如果不是她机灵,连结业式也紧紧盯着她的罗密欧不放,又怎会有此刻的好戏可看?别说她没有兄妹情,喏,她不是大公无私的通知她二哥赶来了吗?够仁至义尽了吧。
不过,说穿了其实是她最喜欢着这种争风吃醋的戏了,好刺激呀!
欧政谚骑虎难下,只得接受这贴战书。
“比就比。”欧政谚冷哼一声,这个男人只不过穿起剑道服比他好看一点罢了,想来也没有什么优点。
奕西走到行优面前,对她儒雅的一笑,用不大不小,恰恰适中的音量道:“怪王子刚刚说。若他赢了要带你回他的国家。”
见鬼!欧政谚不满的皱起眉宇,怪王子……是指他?
“没错。”行优点头。
奕西扬起眉梢,“那么等一下他会输得很惨,这是我确保他无法带你回去他国家的方法。”
行优微微一笑,“拭目以待。”没多说些什么,她退开身子到观众席坐下。
奕西戴好头盗走到争斗的距离,欧政谚与他相隔数步之遥,隔着头盔,他微笑开口道:“政谚王子,若我输了,我就跟你回马来西亚。”
什么?欧政谚不可思议的瞪着奕西,对方和他都戴着头盔,可是他应该没有听错才对。
该死!他要个大男人跟他回去做什么?这个男人分明在嘲弄他,太可恶了!他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不可。
欧政谚张扬起阵仗,一副恶狼要扑羊的模样。
比赛开始了,奕西首先大喝一声,这是行优第一次听他的喝喊声,没想到声音温柔如风的他,喊声会如此张狂。
一抹激赏在她眼中升起,她甚至有鼓掌喝采的冲动。
“行优学姊,你很欣赏我二哥对不对?”中中伤心地问。
行优毫不讳言的点点头。
“唉。”中中更伤心了。
算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既然罗密欧的心不在她身上,她再多留恋也无用,还是早早抽身而退吧,别徒留遗恨了。
唉,情字伤人,怎堪回首哟。
另一方面,奕西在喝喊后立即追击欧政谚,他吃惊之余勉强回击,奕西又刻不容缓地拨开他的剑,击中他正面。
顶不住奕西的攻击,欧政谚迅速后退,奕西勾勒起一抹微笑,胜利之神来眷顾他了。
奕西加以追击,以凌厉气势对打欧政谚正面,他出剑快如风,身手矫捷,攻手又狠绝,没五分钟欧政谚就被逼得完全招架不祝“政谚王子……”马来军营一片惨烈之声,无比虚弱。
“好哇!”中中拍手叫好,虽然这样有违游戏规则的道德,但管他的,她才不要理会那些庸碌的世俗眼光哩。
奕西知道自己胜利在望,在两人逼近时;他左脚退后一步,出手剑锷压在欧政谚上方,两肘随即收紧,保持攻击距离的瞬间,右脚踢向右后方,击中欧政谚的正面。
“干得好,二哥!”中中大呼小叫,完全静不下来。
摆明了欧政谚已经输了,他狼狈的败下阵来,前后历时不到十分钟。
奕西对倒在木质地板上的欧政谚伸出友善的手,戏谑地说:“政谚王子,看来我不用跟你回马来西亚了,想来称也没有断袖之癖。”
欧政谚哼地一声,喉咙发出诅咒的咕哝,他当然没把手交给奕西,铁青着脸,拍拍屁股站起来。
“政谚王子……”众随从们诚惶诚恐的迎上前去,就怕他恼羞成怒,待会他们又会遭池鱼之殃。
“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干什么?走!”欧政谚在恼怒之下拂袖而去。
随从们连忙无辜的跟上去,到底是谁在丢人现眼呀,哎,实在弄不懂。
奕西拿掉头盔,热烈的掌声在他周围响起,他笔直走到行优座前,露出一抹从容的笑意,“我用了多少时间歼灭怪王子?”
行优看看表,“六分二十秒。”
“及格吗?”他玩味地笑,“不知道战斗力这么强悍的我。有没有资格守护你的心呢?”
“当然,战神。”她用平淡的语气回答了他的问题,语气虽平淡,但却是她第一次表明在赞美他。
他是战神,当之无愧。
“那么走吧,我的仙杜拉。”奕西优雅的牵起她,在众人钦羡的眼光中离开了道馆。
中中又妒又羡的口水流满地,她怎么完全听不懂他们之间的暗语?
去他的罗密欧与茱丽叶!结局那么悲惨,难怪她和行优学姊会劳燕分飞,原来她挑错戏了,早知道她就该建议剧团演仙履奇缘不就好了?蠢哟!
一年后飞机划过天际,日亚航空的服务一流,待客亲切,实至名归。
“这次你妹妹满月,买了什么礼物送给她?”
奕西向空姐要了杯红酒,在头等舱里与行优闲话家常。
“普通的金锁片。”行优答得不甚热中。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人算不如天算,她怎么也没想到母亲在隔了十八年之后又会替父亲生下一个孩子,而她那“管野毅最后私生女”的“美名”,也直接转嫁到自己亲妹子的身上。
“你不高兴吗?”奕西察觉到自从一个月前,行优在毫无心理准备的倩况下接到日本管家的来电,告之她母亲又生了一名孩子之后,她错愕之余就一直情绪抑郁到如今。
“我妹妹也是名私生女,我不觉得我应该高兴。”行优笑得讽刺。
奕西扬扬眉道:“不过这也证明了你父亲对你母亲还有情。”
“奕西,你很乐观。”她实在很欣赏他的脑部结构,事情总能往正面推想。
或许是环境使然,她没有办法像奕西那么放得开,也正因为如此,这一年来,他的长处正好补足了她的短处,他们相处得极为融洽,连争吵都没有。
他鼓励她道:“慢慢来,人的思想是无法一夕之间改变的。”
今年行优从皇家中学毕业,顺利考取她的第一志愿——台大法律系。
她认为唯有懂法律才能钻法律漏洞,她还得继续替她父亲的黑帮智囊团工作,当然也冒了相当的风险。
“很久没见我父亲了,等一下见面不知道说什么好。”行优感叹道。
自从她拒绝到日本长住后,父亲就明显的疏远她,她知道他还在不满她的违逆,那么独裁的一个人,当然不能接受被拒绝。
奕西微笑,“我更久没见我父亲了,我若见到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行优很想给他一个白眼,这位仁兄在讲什么?他父亲都过世那么多年了,他当然不可能见到,若见到,吓都吓死了,哪还会知道要说什么?
“你在逗我笑吗?”她撇撇唇,“我不知道你还有说笑话的本领。”
他忽地搂住她肩膀,亲蔫地说:“你不知道的本领还很多,有待你静静发掘。”
她挑挑眉,“比如……”
他笑了,暧昧地道:“床上的本领。”
他是屠家最有绅士风度的屠奕西,可是在情人的面前是不需要风度的,他手拢香肩的炙执说明他对她的渴望。
她轻哼一声,“对于这个,我不予置评。”
“行优,支票总该兑现了吧。”他绽露笑意,“你答应在你满十八岁生日那天将你自己献给我,容我提醒你,再过二十一天就是你的十八岁生日,想好在哪个浪漫小岛献身了吗?”
“抱歉,那是空头支票。”她狠狠的拨他一头凉水。
“行优!”他故意愠恼地把她头颅板正,凑上唇舌激吻她,沾了一舌香。
行优被吻得头昏眼花,谁会想到战神的吻法总像恐龙,交往以来,他愈吻她愈上瘾,她已经很久没尝过他的温柔在何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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