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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件事如何能相提并论?”他越想越不甘心,激动得咆哮,“我唾手可得的名利、地位,在一瞬间成了泡影,若不是我信了你的话,又怎会落到今日两头空的境地?”
骆佟平静地接话,“既然都两头空了,你的美梦也该醒了,就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吧!不要再想着害人了。”
“不公平!”谈思湛槌胸顿足的嚷了起来。“为什么你记得前生之事,而我,除了与你有关的事之外,其余皆不记得,这到底是为什么?”
“想知道吗?”骆佟嘴角噙了丝冷笑。“是我,是我拜托老天爷的,临死前我满腹怨恨,咬破手指写了血书,我要你转世投胎之后只记得我,其余的都不记得。”
谈思湛吃了一惊。“你说……血书?”
骆佟嗤之以鼻道:“那时我恨极了你,更感叹自身飘零,才会写那样愚不可及的话,没想到如今却帮到了思璘,也让你聪明反被聪明误,认为自己都是对的,自以为胜券在握,自以为已拥有天下……”
他不可思议的瞪着她,一脸愤愤。“名希,你竟然临死还写血书来诅咒我?”
他万万没想到她前生留下了血书才死,对他的恨怨有多浓烈可想而知。
他只是没有信守承诺迎娶她而去入赘刘尚书家罢了,他的罪就该万死吗?不过是人各有志,值得她写血书咒他吗?笑话!她该怪她自己出身下贱,低下得让他无法堂堂正正迎娶,谁让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然他会不守承诺吗?
“当我做为骆佟醒来之后,也很后悔我做了这件事。”她瞬也不瞬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道:“因为我根本不想再看到你,不想你记得我,不想你跟我有任何瓜葛,偏偏天不从人愿,竟与你这渣滓做了一家人,咱们的孽缘还真是不浅,不过幸好这孽缘很快就要终止了,日后也不必再见你这个人!”
他听了胸中一阵翻滚,皱眉哼了声。“你们以为如此一来,谈云东与我就没戏唱了吗?虽然太子发动宫变是我们一手推进,但我们没有笨得留下任何证据,太子即便咬出我们,也拿不出证据来,大理寺可不会凭太子之言就捉拿谈东云这个两朝重臣和我这个堂堂右丞,凡事得讲求证据的,不是吗?”
“你若自认还有戏唱,那也是你的事。”骆佟冷笑。“虽然太子拿不出证据,但他若指证历历,皇上就不会对你们父子起疑?一旦在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还能信任,还能重用吗?而你们的所做所为,睿王全都知道,之后他若能上位,还会重用你们吗?在他心中,你们就是永远无法效忠一主的墙头草罢了。”
谈思湛脸色一变。“名希!皇上究竟会立谁为太子?难道真的是睿王?”
太子已被打入天牢,皇后也被废了后位,二皇子又失了先机,睿王救驾有功,先前皇上认为他只是通晓文治,如今知道他也谙武事,肯定好感加倍,加之宁妃舍身救太后,如今皇上对睿王的看法已经大大不同,最后胜出的人真会是睿王吗?
骆佟轻扬唇角。“是何人都与你无关,总之,大周朝的历史之中,没有你的位置。”
【第十八章 伤本催命毒】
天快破晓之际,谈思璘才风尘仆仆地由宫里回来,见他神情凝肃,骆佟心里一沉。
“思璘,宁妃……”她不安的看着他,感觉心都快跳出胸口了。
谈思璘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到床榻坐下。“宁妃醒了,也恢复了神智,太医说休养几个月即可恢复元气。”
“哦,”骆佟神情一松,由衷地道:“太好了,适才见你面上都无笑容,我还以为出了差错,一颗心当真是提到了胸口。”
“我没有笑容吗?”他捏捏自己下巴,苦笑道:“兴许是后续待办的事还很多,不自觉便敛起了神色。”
骆佟关心地问道:“那你可以睡一会儿吗?还是得马上再进宫?”
“皇上让众臣午时进宫议事。”
“午时?那你还能睡两个时辰。”她忙着为他更衣。
他笑道:“二皇子此时还亡羊补牢的在宫里随侍在太后娘娘身边,典贵妃亦同,不过大事抵定,他们做什么都为时已晚。”
骆佟想到二皇子“迷路”出来,发现太子已发动宫变,睿王救驾成功,一切风云变色,都与他进山林前不同了,他该有多震惊啊。
她忍俊不住笑道:“想来皇上已有定见,不久便会宣布册立新太子之事。”
“皇上今日便会册立新太子。”
骆佟有些诧异。“这么快?”
“经过太子这么一折腾,皇上已心中有数,况且皇上也没糊涂过,一日没有册立太子,朝堂就一日不安,自然是越早尘埃落定越好。”
“那可真是双喜临门啊!”骆佟笑道:“我的干儿子出世了,睿王妃昨日临盆,母子均安。”
骆佟以为他会跟着凑趣说几句,不想他却严肃的盯着她。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谈思璘瞬也不瞬的看着她。“宫里的事自会朝我们想要的方向去走,你无须挂心,倒是飘雪说,谈思湛来过了,大半夜的闹了许久才离开。”
骆佟这才明白他为何这样看她了,他肯定极为不悦。
果然,他严肃地道:“佟儿,不管原因为何,你都不该见他,为何总不听我的话?听说他浑身布满了阴戾之气,若是有计划的对你行凶,你能防得了吗?”
骆佟也知道自己大意了,故避重就轻地说:“他就是不甘心,所以来讨个说法,我要是不见他,怕他到现在还是不肯走,总之他这个人,若不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他就是不舒服。”
谈思璘定定地又看了她一会儿。“我说过不喜欢你太了解他。”
骆佟心里咯登了一下,敢情她这是提火浇油了?
她拉着他的手,轻眨双眼。“我真的半点都不了解他,不过是因为心性卑鄙之人,作法皆大同小异罢了。”
他的目光深远,正想再说几句重话敲打敲打她,不想她却是柳眉一皱,小脸也微微发白。
“思璘……我肚子……有些疼……”
谈思璘一惊。“莫不是吃坏肚子了?”
“感觉不像……”才一会儿功夫,骆佟已是脸色煞白。
他心里一紧,连忙让她躺下,扬声急道:“外头何人在?大奶奶身子不适,速请太医!”
太医来得极快,也不知道是谁,还同时通报了安老太君与单氏,因此两个人都过来了,又因为柳氏恰好在和翠院伺候老太君用早膳,闻讯便也一道过来。
“如何啊宋太医?我孙媳妇儿没有大碍吧?”安老太君直勾勾的盯着宋太医号脉的手。
适才谈思璘回府就已先去和翠院回过她了,知道太后无事,宁妃也醒了,她一颗心这才由阴转晴,有了笑容,没一会儿听下人来报,大奶奶身子忽然不适,她自然紧张了。
“是喜脉。”宋太医满面笑容。“恭喜老夫人,恭喜左丞大人,左丞夫人这是有喜了。”
安老太君喜出望外。“有喜了?”
宋太医笑着点头。“脉象平稳有力,或许今日有所刺激,才会感到不适,只需稍加注意一些就是,并无大碍。”
屋里气氛顿时活络起来,柳氏笑吟吟地道:“太好了,咱们家许久没听见婴孩的笑声了,恭喜你了思璘,也恭喜你,思璘媳妇。”
骆佟浅浅一笑。“谢谢祖母,谢谢二婶。”
孩子终于来了,也不枉他们夜夜辛勤的耕耘……她抬眸和谈思璘对视,他似笑非笑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夫妻两人默契十足,一切尽在不言中。
“宋太医——”单氏蹙着眉。“是不是诊错了?确定是喜脉吗?”
安老太君斥道:“你在胡说什么?宋太医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诊错?”
单氏分辩道:“也不是不可能……”她明明就给谈思璘下了伤本的药,骆佟怎么可能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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