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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医宝(53)



「师傅!」宫湄卿万万没想到她的两位师傅——凤娘子和齐云会在太后寝殿里,难不成元奕琛就是去江南把他们请来救治太后?

她对两位师傅的医术有信心,认为这主意甚好,况且她凤师傅是韩婆子的师妹,师承一脉,自然对解毒也甚为精通,不过皇上竟然同意让她两位师傅为太后诊治,这实在出乎她意料之外。

「皇姊就息怒吧!」皇上苦笑。「朕又怎么会知道琛儿媳妇是皇姊的爱徒,不知者无罪,原谅朕吧。」

齐长天缓颊道:「是啊,公主殿下,您就不要怪皇上了,这十日来皇上为了太后娘娘昏迷不醒都消痩了一大圈,也够皇上累的。」

元凤羽拉着齐长天的宽袍衣袖嗔道:「爷爷,您不要为皇上讲话,本宫太生气了,若不是琛儿知道我和齐云是卿儿的师傅,卿儿这会儿已被人冠上子虚乌有的罪名定罪了,那些坏人保不定还会要皇上将卿儿以毒杀母后的大罪处死,教孙媳怎不义愤填膺?」

齐长天呵呵笑。「不过,下官这倒是托了郡王妃的福才能见到孙子,难怪下官觉得郡王妃为太后诊治的手法熟悉了,原来竟是云儿的徒弟。」

皇上苦着脸道:「齐院使说得不错,朕为了母后昏迷不醒都无心朝政了,皇姊不能原谅朕吗?」

元凤羽蛮不讲理的哼道:「我不管!竟还有人诬蔑本宫与驸马是江湖术士,真真是奇耻大辱,这口气本宫一定要出,看是要凌迟、腰斩、剥皮、宫刑还是处以绞刑、五马分尸,皇上自己看着办!」

「啊!」

宫女们惊呼一声,原来是丽嫔受不住,昏死了过去。

皇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厌恶地道:「把她拖下去,等她醒来严刑拷问究竟是什么人指使她的,定要给朕查清楚了!」

随着这句话,皇后脸色霎时一片惨白,虽然不是她指使的,但她却掺和进去了,且主张将宫湄卿押送天牢的也是她,这会儿难保丽嫔那蹄子不会拖她下水,指她为主谋,事到如今为了自保,就必须灭口了……

宫湄卿这才蓦然明白,原来她的凤娘子师傅竟是皇上的姊姊——长公主元凤羽,而齐云师傅竟是太医院院使齐长天的孙儿,那么说来,她的齐云师傅就是那个令公主倾心,竟拐了私奔去的御医?!

难怪当日两位师傅不告诉她在药林山里救下的人是谁了,若说了,便要吐实他们的身分是公主和驸马。

「师傅!」她就这么朝元凤羽奔过去,也忘了要给皇上等人见礼,只焦急问道:「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如何了?」

「你放心吧,已经无事儿了,适才醒来过又睡着了,我还没敢告诉母后你被人陷害入狱,怕她老人家又气歪,若是知道你为了她老人家受那牢狱之灾,母后肯定会亲自严惩害你的人。」元凤羽不但刻意讲得很大声,又立即拉住宫湄卿的手,眼眸抬起抬落,上下检查她周身,更大声地道:「本宫的好徒儿,你如何?受惊了吧?不怕,一切有师傅在,师傅为你出头,一定恶惩那些陷害你的人,就算是皇上,师傅也不怕。」

「皇姊……」皇上苦笑。

他这个唯一的姊姊最是刁蛮不讲理,加之护短的性格,在宫里是人见人头疼,太后也拿她没辙。

所以,当年她吵闹不休要嫁给齐云被太后反对后,她索性拐了纯良的齐云离开京城双宿双飞,太后虽然震怒,但木已成舟,齐云都被公主欺负去了,不对人家负责任行吗?

因此,太后后来也就同意了他们的亲事,只是婚礼办得低调,舍去了皇家婚礼的派头,一切从简,哪知他们又在成亲后留书出走说要去当江湖铃医,体察民情,太后虽然再恼怒却也抓他们不回,索性放牛吃草,任他们去做一对逍遥夫妻,他也万万没想到,琛儿的媳妇会和他皇姊有这段师徒缘分。

「咦?」元凤羽拉着宫湄卿的手,这会黛眉一皱,忽然将她的手摁在脉枕上,细细把起脉来。

荣亲王妃大为紧张。「怎么了?卿儿有何不对吗?可是在狱中受凉,染了风寒?」

元凤羽一笑。「是喜脉。」

宫湄卿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她……怀了孩子了吗?

众人纷纷道喜,她却犹在梦中。

半晌之后,她才想起那一个最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人,忙问道:「相公呢?」

荣亲王妃笑道:「在睡呢。」

宫湄卿一脸困惑。「在睡?」

她出狱的日子,他在睡?

元凤羽翻翻白眼。「那小子可傻了,日以继夜、马不停蹄的飞奔到江南,偏偏我与你齐师傅又去了云州,他又不眠不休的飞奔到云州寻找我们,旋即强迫我们跟他一样不得休息,三个人披星戴月的赶回来,算一算,他已经十天未阖眼了,以至于一回到京城就咚的倒下了,不过你也别紧张,我已经替他施了安神针,只要好好睡上一觉,精气神就可以恢复了。」

听到元凤羽这么说,宫湄卿自然是归心似箭了,太后身边有元凤羽和齐云看照着不会有事,皇上也知道元奕琛醒来后想看的人是自己不要命救下来的娘子,何况现在宫湄卿有喜了,自然要快些让元奕琛知道,便令她与荣亲王、王妃等人先行回府了。

第二十章 恶人终究尝恶果

元奕琛睁开眼睛,眼皮子极沉,疲倦得连手指都无法动。

恍惚间,眼前闪过他纵马奔驰的画面,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一定想喝水吧?」宫湄卿温柔的扶他坐起来,将白瓷茶杯凑到他唇畔,慢慢地让他喝水。

他知道后铁定会吓一大跳,他睡了四个昼夜,而她也一直在房里陪着他,为他施针通气血,跟他说话,说她自个儿想说的,也不管他根本睡沉了听不到。

「你别说话,我跟你说就好。」他喝完了水,她拿了迎枕让他靠坐着,自己就坐在他面前拉住了他的手,轻轻摩挲他掌心与指腹上粗糙的厚茧,不由得又一阵心疼。

他的掌心岂止起了厚茧,还多处磨破了皮,这都是握着缰绳日以继夜赶路的结果,虽然已经抹了她师傅特制的膏药,依旧教她心疼。

「以后可不许你再这样了,为了咱们的孩子,你要保重自己。」

她是事后才后怕,他这样不要命的为了她殚精竭虑,极可能暴毙身亡。

元奕琛欣喜若狂的看着她。「你怀孩子了?」

宫湄卿微微笑。「高兴吗?咱们要做爹娘了。」

元奕琛眼里含着笑。「过来让我抱抱。」

她柔顺地偎向他,头伏在他肩头,手搂着他腰身,能这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是多幸福的事啊!

夫妻相拥了片刻,宫湄卿这才对他说起这几日发生的事。

丽嫔与孟太医都忽然得了急病死了,也无法断定是谁下的黑手,但能在宫里杀人于无形,想必也是位分极高。

另外,纵然知道整件事幕后的人是小许氏和宫湄娇,但如今死无对证,查无可查,可是荣亲王已经怒极地扬言要将元奕纶的世子之位还给元奕琛,此事当然令元奕纶怀恨在心,而她有了身孕一事也令二房各人反应都很精采,小许氏风风火火的要张罗元奕纶纳侧妃一事,似乎不想元奕纶的长子由宫湄娇怀上,而宫湄娇嫉妒得咬牙切齿,元奕纶则脸色痛苦扭曲,令她甚觉可笑,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前生他弃她如敝屣,如今却频频示好。

「你需小心再小心他们三人,他们肯定会对你腹中胎儿下黑手。」元奕琛严肃地道。

宫湄卿一笑。「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防着,你应当知道我可不是个会任人欺负的主。」

前生被欺负够了,这一世绝对不会了,何况两世为人,内宅的把戏她还能不清楚吗?再者如今荣亲王已长住东院,谅那三人也不敢太过胡来。

「这些都是小事,对于如何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将逆贼一网打尽,这几日我伴着你想了又想,有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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