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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氏见到床上的人不是元蕙满,也大吃一惊。「三姑娘到哪里去了?三姑娘为何不在房里?」
王妃淡淡地道:「王爷进宫还没回来,我说睡不着,满儿乖巧,在我屋子里陪我解闷呢。」
小许氏恍若被雷劈了,跪在地上的陆瑞铭也神情怔忡,自己适才是对床上那个丑胖的小丫鬟又吻又吮的吗?
宫湄娇气得暴跳,不知道事情为何会朝这方向发展。
蓦然之间,她看见一旁一直没开口的宫湄卿嘴角似笑非笑,她骤然明白了,自己这是被设计了。
怎么会?自己明明做得滴水不漏、万无一失,宫湄卿是怎么知道的?
「好了,既然事情都发生了,追究也于事无补。」王妃出来主持大局。「妹妹,看在陆公子亲家表弟的分上,我就不严惩了,不过毁了这丫鬟的清白却是不能揭过,传出去有损我王府名声,既然陆公子适才口口声声会负责任,那么这件亲事就这么定下了。」
「姊姊说的有理,那是自然要负责的。」王妃都说到王府名声上头了,小许氏虽然不甘却也只得答应了。
陆瑞铭就这么被迫迎娶了王府的三等洒扫丫鬟为妻,而且王爷知道了这件事之后震怒,下令不许他再进王府一步。
此事过后,小许氏对宫湄娇更冷淡了,她毫不留情地进行了要给儿子纳侧妃一事,而且对象令宫湄娇十分不安,是永乐伯府的嫡三女,小许氏似乎答应了对方,日后会休了她让伯府三女成为正妃,气得她当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伯府嫡三女可比她这个假嫡女身分高贵多了,人家的嫡母是伯府夫人,正经的当家主母,而她生母却只是个不受宠的姨娘,前些日子还因为买通了振哥儿的奶娘,要害振哥儿东窗事发而被宫尚儒赶到乡下庄子里禁足,这件事传到王府也令她大大没脸,小许氏对她的出身更是鄙夷。
既得不到丈夫的宠爱也得不到婆母的疼惜,下人又都是墙头草,见她不受宠,都准备要向即将进门的世子侧妃靠拢,她在王府的日子可说是四面楚歌,令她十分心烦。
不过,她宫湄娇可不是那么轻易向命运低头的,在小许氏面前伏低做小的过日子,又让她等到机会了。
这日小许氏的手帕交,右相夫人胡氏来府里做客,胡氏的长女是进宫五年的丽嫔,说起近日因举荐宫湄卿进宫给太后诊治而风头大盛的皇贵妃,语气气急败坏,显然丽嫔是恨极了皇贵妃和帮助皇贵妃的宫湄卿,有个目标一致的敌人,使她们一拍即合。
她转动着心思,立即献计。
胡氏听得双眼放光,小许氏则是不置可否,她实在对宫湄娇的能力有很大疑问。「你确定你那嫡姊以前不会医术,到了江南才跟江湖术士学的医术?」
宫湄娇重重点头。「我很肯定,她在未去江南之前确实半点医术都不会,回来就成了神医,您想想,那医术是能一蹴即成的吗?不是跟江湖术士学的怪力乱神妖术又会是什么?
况且随行江南的下人也说宫湄卿拜的师傅是在行走江湖的,行走江湖之人多有邪术,宫湄卿就是用了那邪术讨了太后和皇贵妃的欢心,连带着也获得皇上的看重,咱们只要让她重重一摔,她肯定再也无法翻身了。」
胡氏听得心痒难耐,也怕小许氏反对,便一迭连声地道:「成了成了,此事万无一失,肯定能挫挫皇贵妃的气势,再由丽嫔娘娘揭发出来,皇上能不对她另眼相看吗?就踩着这点将你们恨极的那个郡王妃往天牢里送,看她们还怎么得意。」
想到能除掉宫湄卿,小许氏也心动了。
自从宫湄卿嫁进来之后,她就万事不顺,也不知道宫湄卿对王妃是献了什么计,竟牢牢抓住了王爷的心,王爷现在都不往西院来了,跟王妃还像新婚似的蜜里调油,纶儿更隐约透露王爷好像也打消了那个大计,如此一来,她的皇后美梦也跟着没了,何况宫湄卿那蹄子还设计铭哥儿娶一个洒扫丫鬟,让她没脸又被舅家怨得不得了,这些新仇旧恨加起来都令她想将宫循卿除之而后快。
「好吧,我就再信你一次,若这次不能斩草除根就别怪我心狠,让纶儿休了你。」
每年的月神节,太后都会将宫嫔聚集在一起,在慈安宫一同吃甜汤圆过节并为嫔妃们讲一些女训、女教、女诫等等要她们实施柔顺之道的书籍,增强对她们品德的教诲,要各宫嫔妃不要忘了分寸,要恪守本分,要有尊卑之分,唯有后宫平静,皇上才能专心朝政。
虽然太后的老生常谈很无趣,但各宫嫔妃无不精心打扮自己再备上礼物要讨太后欢心,许多没有太后眼缘的嫔妃一年也只有这么一次能进入慈安宫的机会,自然要积极把握在太后面前好好表现的机会了,只要能被太后喜爱,获得皇上注意的机会也会大大增加。
今年皇上还令工部特制了精巧的烟火,太后特意叫上了荣亲王妃和宫湄卿,虽然也有其他亲王妃受邀,但小辈里就只有宫湄卿一人受邀,这也说明了太后对她有多看重了。
宫湄卿其实不太明白自己让太后青眼有加的原因,要说针灸嘛,齐院使比她高明多了,要说梁曲嘛,太后又不是梁国人,不可能因为她唱的一本好梁曲就如此另眼相看,所以她就将太后宠爱的功劳记在了元奕琛身上,认为太后是爱屋及乌,因为元笙疼爱元奕琛,看重元笙的太后也跟着疼爱元奕琛,而她是元奕琛的妻子,太后便一块疼了。
虽然是过节日儿,不过太后还是要她先为自己针灸,还直笑说自己是对她的针灸加按摩上了瘾,见了她就想来几针,要被她扎几针才痛快。
宫湄卿着实是喜欢太后的风趣和平易近人,身为大越最有权力的女人,地位如此崇高却从不摆架子和派头,实在难得。
相较于太后,宫湄卿就不太喜欢不苟言笑的皇后了,总是冷冰冰的,难怪皇上会偏宠皇贵妃了,皇贵妃温柔多情,真是女人都该学习的典范。
她知道将来大越和大梁势必会起战火,如今友好的景象将不复见,她实在不忍心见到皇贵妃届时被当成围绕的目标,前生甚至有大臣主张要问斩皇贵妃,因此,她暗示皇贵妃既已是大越的后宫嫔妃便是大越人了,该忘掉她梁国公主的身分,彻底做个大越人,最好是绝口不提大梁之事也不要再回去省亲,彻底和大梁划清界线。
皇贵妃很讶异的直言,皇上也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当下她明白了,想必是皇上信了元奕琛的话,关于她的梦境所有事,皇上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让她即刻开始与大梁划清界线是最好的方法,日后等两国烽烟四起时,群臣们也无法再拿皇贵妃是大梁公主做文章了。
「孩子,你和琛儿都成亲大半年了,怎么还没消息?」寝殿里,施针过后,太后仰面躺着休息,一边问道。
宫湄卿一边为太后按摩额际穴道,一时没反应过来。「消息?娘娘的意思是?」
太后闭着眼,嘴角勾笑。「你这孩子,平素瞧你七巧玲珑心的,怎地这会儿就听不懂了?哀家是说你的肚皮怎么还没动静?」
宫湄卿这才会意过来,耳根子微染了一抹赤红,不过她和太后玩笑习惯了,脸红归脸红,她还是调皮地道:「他不来报到,臣妾也拿他没辙,倒是让娘娘等了,这可是天大的罪过,等他从臣妾的肚子出来,臣妾肯定要好好搧他几屁股给娘娘赔罪。」
太后呵呵地笑了。「你这孩子,难怪哀家喜欢你了,自从长公主离开之后便没人会跟哀家这样说话了。」
宫湄卿从太后的笑意里听出了一丝的落寞,她大着胆子问道:「您很想念长公主吗?」
太后叹了口气。「想有何用?那没心没肝的丫头从来不知道要回来看看哀家,以为哀家永远都会身子安康地在这里等她倦鸟知返,殊不知哀家的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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