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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也罢!既然骗你朱可媚有孕,我要娶她为妻,你也不为所动,那朱可媚是什么样人尽可夫的女人,我想商淮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就娶她为妻,让天下人笑话我裴青,让我一辈子不幸。。。。。。”
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颤抖的,喘息的低喊出声,“不!别说了!别说了!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顾忌太多!是我没有考虑你的心!是我错了。。。。。。”
她情思澎湃地投入他怀中,泪水滚滚落下。
他说的对,她虽不洁,但难道她会不如朱可媚吗?她又为何不替自己争取幸福,一迳只会替他预设立场,逃避着他呢?
老天!她真笨!为何到今天才想通?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逃避他了!她生,是他的人,死,魂魄也与他永相随!
“吉祥!我的吉祥!”裴青紧紧的抱住她,两人耳鬓厮磨、气息相依,等待多年的佳人,终于心甘情愿的来到他怀中了。
“你不会再推开我了吗?”他抬起她的脸来,吮吻着她的泪,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感到心境一片开朗。
“不会,再也不会。”吉祥濡湿的睫毛轻轻眨着,仰望着他,心头很暖,眼睛很热。“我,要永远守在你身边。”
当他说出朱可媚有孕时,她那如遭雷击的心情令她幡然领悟,原来对他的感情早已深到无法计量,而她居然还认为自己可以洒洒的离开他,去寻找妹妹们的下落,她真笨,真是自以为洒脱。
她,差点就算错失了他,错失了幸福啊。。。。。。
“听着,我的老姑娘——”裴青望进她的眼里。“成亲之后,得快点给我生几个小娃娃出来,追上威弟的进度。”
吉祥双颊酡红,羞涩地点了点头。
她那被泪水洗过的眼眸格外清亮动人,他忍不住再度深吻住她。
第十章
裴青要迎娶吉祥入门,这不但是吉祥钱庄的大事,也是整个商淮城的一大盛事。
吉祥在婚礼举行的前几天,带着小翠住进了城里最大的客栈,因为裴青坚持要遵守古礼,要盛大隆重的以八人大轿将她迎娶入府,吉祥说不过他,便任由他安排。
为了宴请各方来客,刘诚担任婚礼的统筹,客人不分商队、商贸总号或钱庄,城门前的广场搭起了棚子,度开上千桌,大手笔宴请城里的百姓,不收礼金,即便只是过路的旅人也可以坐下喝杯喜酒,沾沾喜气。
吉祥穿着凤冠霞帔坐在轿中,轿子热热闹闹的游街,她掀起红帕一角,从轿子的格窗望出去,裴青坐在马上为首,迎亲队伍阵仗庞大,看热闹的百姓更可以用万头钻动来形容。
她一点都不觉得这些繁文缛节很累人,能够嫁给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夫复何求?
是啊,等了好久,盼了好久,终于要成为他的妻子,她大哥在天上看到了也会开心吧?还有她的爹娘,他们一定都在微笑了……
蓦然之间,她唇畔的笑容凝结了,她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人。
是他——
她满眼震惊,倒抽了口冷气,整个人像被冰封住了似的动弹不得,直到队伍快从那人面前过去了,她才幡然惊醒。
是那个人……是那个鬼魅,那个污点……
她终于再见到那个人了,她死也不会忘记的那个人……
“停轿!”顾不得迎亲队伍在行进中,她掀掉了红帕,穿着红绫绣鞋的莲足想也不想的踏出了轿外。
“小姐!”走在轿子前方的小翠讶异极了。
看见吉祥拿掉了红帕,脸色苍白的跑出来,媒婆慌张了起来。“金、金老板,你怎么回事啊?是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新娘子忽然跑出喜轿,周围观看的人群立即起了骚动,现在是什么情形?他们全都看直了眼。
吉祥怒火攻心,突然无预警的抽出保镖佩带的长剑,发狂似的朝人群之中的某一人落剑。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媒婆惊吓过度,她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语,“我当了二十年媒婆,还没见过新娘子半路冲出喜轿要杀人的,这金老板实在……呃……与众不同……”
“老天!小姐是不是中邪啦?今天是她和青爷的大喜之日,她在做什么啦?”小翠急得跳脚,连忙要侍卫去队伍前方搬救兵,搬的救兵当然是裴青。
“姓应的!我今天就杀了你,还我自己一个公道!”
吉祥脸色苍白,挥剑往那人落去,那人吓得面无血色,大概知道今天新娘的身份非比寻常,所以也不敢还手,只一迳的躲。
众人皆倒抽着冷气,因为看她的架式,她是来真的,不是虚晃招式。
辜徒生未过世前,她多少和他学了些防身术,虽然不能跟人比试,但拿起剑来也是有模有样,看得众人心惊胆跳。
只见一个是拨开人群死命的逃,一个是怒提长剑雷霆万钧地追。
一时间,百姓拥挤观看、议论纷纷。
“住手!吉祥!”
见状赶到的裴青夺走她手中的剑,看她面色苍白,好像快停止呼吸一样,虽然不明她的动机为何,但他不能让她再这么激动,再这样下去,她会伤到五脏六腑。
“不要阻止我,我要杀了这个人!”
她好冤,好冤,被这恶人夺去了清白,想爱人不敢爱,一直痛苦至今,她不会忘记他的脸,或许裴青早已忘了当年骗取他家当那个人,但她死也不会忘记!
“我知道了。”裴青抓住了她的肩膀,强迫她待在自己身边,同时示意保镖将人押住。“你要杀他,可以,你先冷静下来,把原因说出来,我会让你亲手杀了他。”
看热闹的民众团团将他们围住,加上停止前进的迎亲队伍,几乎将水烟湖两岸挤得水泄不通。
“金老板……小人是哪里得罪您了?”那人被押跪着,一副无辜的样子,死里逃生让他定下神来为自己找活路。
“你要我说吗?你真要我说?”吉祥浑身簌簌发抖,整张小脸毫无血色,像片秋风中的叶子,若不是有裴青扶住她,她早已倒下。
“是啊,您要杀小人,小人没得反抗,只能任人宰割,但小人实在不明白,您为何要杀小人,总得让小人死得明白吧!”
吉祥悲愤的瞪着他。“应明昌!十多年前,我们初入商道,买了马匹和货物跟着你的商队,没想到你却在驿站下药将我们迷昏,不但打劫了所有财物,还玷污了我!”
应明昌魂飞魄散地腿软了,抬眼定睛一瞧,她的眉目……天呀!真是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小丫头!
闻言,四周围观的民众一片哗然。
裴青大大一震,整个人都呆住了。“吉祥……”
她说什么?
当年,她遭这恶人玷污?!
他的脑中一阵天旋地转。
原来,所有逃避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多年来她眼里的黯然也是为此,她跟裴文的事,想必也是她想叫他死心才编造出来的,然而她却什么也没说……
想到这里,他的心一阵绞痛。
“小、小人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应明昌嗫嚅地说着。
呜呜呜,不会吧,这商淮城赫赫有名的金老板竟是当年那个小丫头?
他怎么这么倒楣啊,这几年落魄得快被鬼抓去了,听说城里办大喜事,本来想来吃顿免费的,怎料竟把自己的命送来了阎王殿门口,早知道他就宁可勒紧裤带也不来了。
“不知道?”吉祥的唇瓣颤抖着。“你还敢否认?”
应明昌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的说:“您……您一定是认错人了……小……小人都三餐不济了,哪有什么本事打劫别人,还迷昏别人……”
蓦然,一把长剑笔直袭到了他颈项边,剑尖对着他的咽喉,裴青冷冷说道:“再不说实话,我就立刻杀了你!”
应明昌吓得连连摇头。“不……不要啊……小人错了……小人错了……请您饶小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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