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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就在翁宇庆怒气冲冲的质问她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心情跟他看电影。
早知如此,她就不要逞强了,与其在这里失魂落魄,还不如陪澄佟一起去纽约,反正她又不想念江琥珀,何必心虚呢?
独自留在台北的她,觉得有点烦、有点孤单、有点失落与惆怅,其实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回到家,朱绿佟一上二楼,就看见客厅里堆满了未拆封的礼物,老爸和弟弟看礼物看得眉开眼笑,妹妹则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里。
“咦,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要在纽约待七天吗?”她震愕地看着神色幽幽的妹妹。
朱澄佟叹了口气,闷闷地说:“别提了,我一到纽约,学长就忙得不见人影,我不好意思再打扰他,免得他还要专程派人陪我观光,所以就提早回来了。”
“什么?”朱绿佟的美眸危险地眯起。“他寄机票叫你去,却不招待你,未免太过分了!”
那家伙在搞什么鬼?居然让她的宝贝妹妹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她要找他算账。
“学长也是身不由己的。”朱澄佟连忙替心上人说话。“他临时被教授找去做报告,找资料忙得昏天暗地,每天回到家都已经三更半夜,根本没时间跟我多聊,我可以体谅。”
朱绿佟没辙地撇了撇唇。
当事人都这么善解人意了,她这个局外人还能说些什么呢?
“我回来的时候,学长准备了一大堆礼物叫我带回来送给你们,他真的很有心,姐,你就别再生他的气了。”
“喏,大姐,这件外套是江大哥指名要送给你的,奇怪,看起来好像男生穿的哦,江大哥大概没有把你当女生看吧,哈哈哈。”朱震佟笑嘻嘻地,把一件未拆封的大衣扔给朱绿佟。
原本对江琥珀这位名门少爷没啥好感的他,因为诸多礼物的收买,已经臣服在拿人手短之下,称起江大哥来了。
接过黑色大衣,朱绿佟有几秒钟的晕眩。
这不是她去年在纽约看上的那件贵死人的大衣吗?
他居然……买来送给她了。
站在客厅中央,没人注意她,但是她的耳根却泛起一片连她自己也不明白的羞红,脑中浮现江琥珀俊秀的脸庞。
捧着外套,她回到自己的房间。
朱绿佟上了大学之后,朱显让把房子重新装潢过,现在她们姐妹俩的房间已经分开了。
她把外套放在床上,看了一眼时钟。
已经九点半了,今年的圣诞是往定没有白雪,也没有江琥珀……
叩叩叩——
一阵敲窗声响起。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赫然看见江琥珀攀在窗台上对着她笑,她连忙打开窗户,呼呼的风立刻灌进房间。
“晚安,约瑟芬·马琪小姐!”
他叫着她在小妇人剧中的角色全名,他穿着皮衣夹克,黑眸露出笑意,帅气得令她心动不已。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屏息地看着他,目光虽然落在他英俊的脸上,但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眸。
澄佟不是说,他很忙,连招待她的时间都没有吗?
可是现在,很忙的他为何会这么突兀地出现,还不走正门,出现在她的窗台。
“你不肯去纽约,我只好移樽就教……”他微微一笑,提起一只小冰桶。“特别送雪来给你。”
她惊奇的看着冰桶里的雪。
在她愣然之际,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美丽的面颊。
“乔小姐,看在我风尘仆仆的份上,可不可以送我一个不必本钱的小礼物?”
“什么……礼物?”窗外是漆黑的墨色,她中邪似的望着他,心底的震撼正以极快的速度燎原。
“吻。”
半跪在窗台上,他捧起她的脸蛋,冰凉的唇吻上她柔软的唇瓣,舌随即侵人她毫无设防的微张樱唇,深深吸吮。
叩叩叩——
这次发出敲击声响的是门。
“姐,我可以进去吗?”门外,朱澄佟的声音听起来心事重重。
“天哪!是澄佟!糟糕了,你、你快走!”朱绿佟手忙脚乱地推开吻着她的江琥珀。
他气定神闲地又吻了吻她的唇。“别紧张,去开门,我马上走,不会让你为难。”
“姐……你睡了吗?我想跟你聊聊……”朱澄佟又小力的敲了敲门。
“来了!”朱绿佟连忙去开门。
妹妹进门后,她心跳一百地转身确认江琥珀离开了,只看见敞开着的窗户和书桌上的小冰桶,他已不见踪影。
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又有很多意乱情迷的依依不舍,因为他说——
“特别送雪来给你。”
后来这句话让她像呆子似的,回味了好几个月。
大三这年的圣诞,朱家姐妹都没有接到江琥珀的邀请,朱澄佟很失望,而朱绿佟她……
她不想承认,但是,她居然比澄佟还要失望……哦!老天!怎么会这样?
看吧!他忘记她们了,他待在外国都已经三年,怎么可能不交女朋友,他一定是交了洋妞女友,所以不请她们去纽约度假了。
而现在,他八成在公寓里和女朋友缠绵恩爱,哪管她们在台湾落寞得要死,既然这样,她们也不必管那没良心的家伙了。
于是,朱家三姐弟就在朱显让的提议下,全家上北京探亲,看看他们的姑妈叔伯。
头一晚,抵达北京之后,四人住宿在五星级中国大饭店里。
“哇!大手笔哦!”朱震佟对于住宿的地方很满意,若叫他住在刚刚去过的破旧叔叔家,他也实在没意愿。
“奇怪了,老爸你的办事能力何时变得如此有效率了?”朱绿佟挑了挑秀眉,心起疑窦。
他们是自助旅行,没有透过旅行社的安排,但从台湾到北京的这一路上,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通行无阻,连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没有发生,叫她不禁感到有问题。
“哈哈,天公疼憨人嘛。”朱显让打着哈哈。
“老爸,事有蹊跷,快点从实招来,否则……”她扳动十指,做出一个“休怪我无情”的动作。
“哎呀,你这孩子,就是遗传了老爸的聪明,本来琥珀叫我不要告诉你们的,既然你问了,我也只好说了。”
“琥珀?”瞬间,朱绿佟心跳如擂蚊。“你说江琥珀?”
“对啊。”朱显让一脸满意的表情。“说起来是琥珀体贴,知道我想回来家乡看看,又尊重我这个未来的岳父大人,所以就替咱们安排了这趟旅行,小澄儿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对人家知道吗?”
“爸……”朱澄佟马上就红了脸,自己真有这么大魅力吗?让江学长为她做这么多。
品尝着饭店服务人员送来的桂圆黑米粥,朱绿佟半句话也不吭。
原来如此。
知道了实情之后,她开始整天发神经似的若有期待。
已经连续三年圣诞都在她身边的江琥珀,今年也同样会出现吗?
因为脑袋出现这个诡异的念头,圣诞当天,她不想和家人亲友们去观光,自己按图索骥,花了一天时间,很有文学气息的找了一大堆文人故居去凭悼。
这实在不像她大之化之的个性会做的事。
但或许是气氛使然吧,在飘着雪的北京胡同里,走在老旧的石板路上,她拉紧身上的黑色大衣,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苦涩滋味。
她在苦涩些什么?
她不知道。
为什么心里总有个俊逸影子?
她不知道。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是什么呢?”她不自觉的念着中国第一才女林徽音写的诗,却在念到一半时忘了后面。
“是什么呢?真是猪头,明明很简单的,这首很有名啊,电视经常在演,怎么会背不起来咧?”
夜已将黑,她绞尽脑汁的想,想要为今天的行程画下一个完美的句点,无奈却无法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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