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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智多星(十二生肖玩穿越之十)(9)



萧探月哈哈大笑,「崔小兄弟好生直率。」

诸葛烨倒也不恼,反倒微微一笑,「若是我杜家军人人都有崔小兄弟的机敏,那就什么也不必愁了。」

崔莺莺随意的拱了拱手,「好说,好说。」

这次,葛诸烨笑意也是一僵,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萧探月又爆出长串笑声,崔莺莺有些莫名其妙,有何好笑?这人笑点也太低了。

不到两个时辰,传来抓到凶手的好消息,可是随后而来的坏消息是,那凶手虽然坦承犯案却是当场咬舌自尽,如此一来,要指证刘轨也是不可能的事,崔莺莺得知后大呼扼腕。

因为前生没遇过咬舌自尽这种事,被她捉到的那些凶手,顶多是坚不吐实或一肩扛下,没人会选择当场咬舌自尽,她也就百密一疏。

看来,她要好好研究一下这咬舌自尽是出于何种动机和勇气,若是下回遇到也能防患未然……只不过,她还有下回吗?

回到普救寺若她还找不到出路,到时可就真的要嫁给郑恒了。

翌日午时,将军府后山的练兵场,孙忍风已点齐了五千兵马,这是要前往普救寺剿灭孙飞虎的杜家军,他们早听闻孙飞虎的恶行已久,知道此行是要剿灭孙飞虎等贼兵,个个都士气高昂。

队伍之前,杜确亲自领军,他照例一身银白铠甲和头盔,手持通天银长枪,身边是他的爱驹雪飞瀑。

崔莺莺看着迎风而立的杜确,心里的疑问很大。

原来这白马将军的绰号是如此来的,可一身白衣不怕弄脏吗?连长枪都是银白的,配上他那张俊美的脸孔也委实太飘逸出尘了点,实在让人怀疑他会打仗吗?

冷不防地,杜确竟朝她走过来,「你为何没净面?」

都过了一夜,这小子的脸上竟然还是涂着黑炭?

面对杜确质疑的眼神,崔莺莺也知道自己这样是很奇怪,她胡乱诌道:「昨晚太累了,看到床便直接倒下睡着,早上起来也忘了。」

杜确瞪着她。

直接睡着?忘了?怎么听都像推托之词。

他面露不悦,「都要出发了,你的马呢?」

崔莺莺也知道大家在等她一个,她耸了耸肩,「我刚刚已经请人去把马带过来了,只不过他去了满久的,照理不应该迷路吧……」

昨夜她到时,就有人牵了她的马去喂食,她也是刚刚看到众人都有马才想到自己的马,连忙找了个小士兵替她找马,由于她于爆炸案有功一事已在军营里传开,她迅速成了有知名度的人物,那小兵很乐于替她跑腿。

说时迟、那时快,那小士兵喘嘘嘘的跑过来,边跑边喊道:「崔兄弟!你的马、你的马……死了!」

「死了?」崔莺莺有些错愕,怎么会?昨夜还好端端的……

那小士兵道:「马夫说是累死的。」

崔莺莺微张了嘴,「累死……累死的吗?!」

一起从普救寺出来,如今却不能一起回去,都是她心急赶路才会把马累死……

「你在哭?」杜确看着她瞬间红了眼眶,心里有丝异样的感觉。

崔莺莺硬生生把泪意吞回去,闷闷地说:「不能哭吗?它也是一条生命,况且我们共患难过。」

杜确实在不能理解对方的思维。

马是一条生命,所以为了一匹马死掉而哭,他理解,但这小子昨天在爆炸现场见识过几条人命时,可是半滴泪都没掉啊。

杜确剑眉挑起,但最终只是说:「男子汉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崔莺莺知道杜确不能理解,她也解释不了那种憾事因自己而起的愧疚感,正径自在心中默默哀悼死去的马,蓦然脚下开始微微颤动,她一抬头,看到远山近林皆在晃荡,有地鸣声从地心发出,而她脚下的震动也越来越强烈,还传来远处民房轰然倒塌之声……

地震,是地震!

崔莺莺踉跄了一步,身子一晃快要摔倒,杜确离她最近,他没多想,长臂一揽,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她。

山摇地动了数秒,很快恢复平静,杜家军训练有素,无人惊慌失措,就是队形微微移位,待恢复平静,队形也很快又回复笔直。

崔莺莺有些许晕眩,在如此空旷之处感受到地震委实更强烈了些,幸好杜确一把拉住了她……

蓦然间,她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他的大手并非扣在她的腰腹,而是比腰腹还上面一些,正好扣在了她胸线之处,加上他手掌大,几乎罩住她半个胸部。

老天!这是什么情形!

她保持着不动,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加快了,即便是穿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可那肚兜轻软,他不可能感觉不到那饱满——该死,被发现了。

杜确的脸的确僵了僵,顿时血往脸上冲。

他手里握到的那团柔软是什么?她是女人吗?所以才故意不净面?

一个女人家竟然只身到军营里来,她也忒大胆!

杜确瞪着崔莺莺,崔莺莺也瞪着杜确。

好了,这下他的确知道她是女人了。

真是的,也不知这崔莺莺是吃什么长大的,发育得还真是好,所以也不能怪杜确会摸到她胸部了。

幸好,众目睽睽地,他不可能此时揭穿她。

萧探月插嘴道:「既然马死了,崔小兄弟你就跟我同骑吧。」

「不必了。」杜确幽深的眼眸划过一抹异色,口气很冷,「她跟我同骑。」

她若是跟萧探月共骑,两人身躯相抵,萧探月肯定很快便会察觉到她是女人。

除了女将之外,军营不能有女人是军规,而她却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入了军营,甚至参与查办了爆炸案,尽管依着她的判断而抓到了凶手是不争的事实,但他放任一个女人进了军营还参与查案,此事若张扬,他军威何在?

因此这件事,他一个人知道就好,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尤其是萧探月,他的嘴向来不牢靠,是他第一个要防守的人。

杜确翻身上马,跟着手一提便把崔莺莺拉上马。

崔莺莺只感觉到杜确的手劲又稳又强,没一会儿,她已经稳稳地落坐在他身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耍把双手搁哪里好。

「今天吹的是什么风,」见到崔莺莺上了杜确的马,萧探月啧啧称奇道:「咱们老大从不让人碰的雪飞瀑,今儿个可破例了,让个陌生人坐了。」说完又对崔莺莺道:「崔小兄弟,你可真幸运,因祸得福,死了马,却能坐上我们大将军的坐骑,也算不枉此生了。」

崔莺莺听着也是不解。

杜确的马从不让人碰是吗?那他为何不让她与萧探月共骑?

她才在思忖,雪飞瀑前蹄腾空;声长嘶,大军已经出发了。

雪飞瀑名符其实,飞驰起来如同瀑布落下一般迅疾,她不得不紧紧搂着杜确的腰,不然一定会摔出去。

杜确虽然穿着战袍,但她搂住他时,他仍能感觉后背一阵软绵,不由得在心中开骂——

这个大胆的女人,竟女扮男装闯入军营重地,等剿灭了孙飞虎,他再来与她算这笔帐!

普救寺外金鼓大震,旌旗蔽天,喊杀声不绝于耳。

杜字军旗在烟尘中凛凛飘扬,而贼营中人仰马翻、乱作一团,见此情况,寺里的僧侣有的急忙上钟楼眺望,有的爬上大树观战,有的上屋顶远看,看到战况消息便来回奔走呼告,活灵活现的形容杜家军如何勇猛,如何如入无人之境地将孙飞虎等贼兵打得落花流水。

不到一个时辰,烟尘渐淡、喊声稍停,贼兵们一个个缴械投降,孙飞虎被处斩,前门有小和尚传来捷报——

「打胜了!打胜了!」

一直在大殿等候的法本住持和崔夫人等人均是喜出望外的松了口气,张君瑞更是忍不住朝崔欢看去,他们总算能在一起了,不必总隔着那面墙。

看到张君瑞眼里如潮水般涌来的深情与期盼,崔欢同样心跳难抑,但他自有他堂堂相国府崔家少爷的矜持,不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张君瑞对视,硬是别开了视线,心里却有如万马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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