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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景珑月和画眉同感震撼,怎么会让她一个闺阁姑娘出去见客?这太奇怪了。
画眉急急地问了。“你听清楚了?郡王爷真要姑娘出去见客?”
“我听得一清二楚!”染墨竹筒倒豆子似的说道:“听说是个位高权重的人,郡王爷怕是不能拒绝,但郡王爷既没点头也没拒绝,可那位公子说姑娘见了他,肯定会答应的,这话说得好像跟姑娘之间有什么暧昧似的,郡王爷听了极为不悦,因此才要请姑娘亲自出去看看,好驳斥那公子的说法。”
景靡月磨眉,一下子便生出了反感。
什么人啊,这么自大,说什么她见了便一定会答应,当自己是什么天下美男子不成?!
她因为心里不高兴,也不多加打扮了,直接便走了出去,拧着眉,脸上还有些气鼓鼓的。
画眉、染墨伺候主子这么久了,没看主子生气过,显见主子这回是真的动怒了。
也是,她一个清清白白养在闺阁的姑娘,被一个未曾谋面的人说得好似与人有首尾,任谁都会不高兴。
景珑月步履匆匆的来到前厅,就见她兄嫂都在,还有三个陌生人,一个闲适地坐在椅子上,两个站在他身后。
她一看到坐在椅中的白袍青年,眼睛便瞪得大大的,一眨也不眨,方才脸上的冰雪融化了,只剩明显的惊讶,任何人见了都知道,她是识得那青年的,他们是相识的。
那青年的目光也投向了她,眼里盈满了淡淡笑意。
景飞月清了清喉咙。“珑月,过来见过宣亲王。”
他真没想到他害羞胆怯的妹妹会认识宣亲王,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
景珑月脸庞红得像晚霞,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她一步一步,怕踩了裙子似的小心翼翼走到宣亲王的面前,蹲身施礼。“珑月见过王爷。”
他竟然是个亲王?她还想要与他共度一生呢,这下没希望了,一个亲王又怎么会看上她……
那么,来向她提亲的人是谁?是他的友人吗?他陪友人来的吗?
“珑月,你听好了,”景飞月哼了一声。“宣亲王欲娶你为妃,你愿意吗?”
他不是不高兴妹妹有好归宿,他就是有些不悦,他保护得好好的、向来极少在外应酬走动的妹妹居然有了两情相悦的对象,他却被蒙在鼓里,还一心认为珑月不可能识得这唐突上门提亲的登徒子……
其实,身为先帝的四子,贤太妃所出的宣亲王压根与登徒子三字扯不上边,他不只不是登徒子,还英雄出少年,统领着京中禁军,甚得皇上重用。
京中十万禁军,负责守卫京城安危,是军中的重中之重,也皆是皇上的心腹,历朝以来都是直接由皇上统领,换言之,能够掌握禁军,就等同是控制了整个京城,而皇上将禁军交给宣亲王,对他的信任不言而喻。
而这样出色又受到皇上信任重用的宣亲王,今日却亲自上门来提亲,对像还是他那几乎没见过外人的姹女妹妹。
姹女这词他是听覃清菡说的,她说像珑月这样的姑娘就叫姹女,就是宅在家里几乎足不出户的女子。
就因为珑月不是个外放的姑娘,他才会对宣亲王上门提亲之事大为惊讶,难以置信,不肯接受事实,总觉得自己妹妹好像被人骗了去,还是说,他根本未曾了解过自己的妹妹,她并不是那么全然的柔弱,她也是有自己想法的?
“珑月,你哥哥在问你呢。”覃清菡鼓励地道:“没关系,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这关乎着你一辈子的幸福,你想怎么做,没有人会勉强你,尽管说出来。”
她虽然意外,但更觉得有趣,怎么看,珑月和宣亲王都是郎有情,妹有意,他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感情多深了?这才会把宣亲王招上门来提亲,而一般只要有些家底的人家,都是派媒人提亲,身为亲王,亲自上门提亲更是前所未闻,他大可以派官媒过来说一声即可,连提亲都省了,因为他乃是亲王,皇上的亲弟,他要娶谁,谁会说一个不字?更何况是许以正妃之位,那可是天大的荣幸。
景珑月这时很想做一件事,捏捏自己,看是真实还是作梦,她朝思暮想的人儿真的来了,一切都像在作梦啊,她不由自主的点了头。“好。”
当事人都说好了,其他就都不是问题了,细节自有媒人往来讨论,而且想必很快的,这件婚事就会成为京城的新谈资了。
送客之后回到房里,覃清菡笑道:“原以为咱们府里出一个亲王侧妃已是不得了之事,想不到如今又出了个亲王妃,新郎官又是如此年少有为,更好的是府里没有通房小妾,珑月嫁过去不会碰到斗来斗去的糟心事,爹娘泉下有知,该笑得阖不拢嘴了……”
覃清菡原是支着脑袋,说着说着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景飞月觉得不对,哪有人说着说着便睡着的?这情况好像发生不止一次了。
他吩咐珠儿去请大夫,自己则把覃清菡抱到床上,心里实在担心她的身子出了问题。大夫很快来了,神色恭敬的向景飞月施礼。“见过郡王爷。”
“内子近日经常犯困,还请大夫仔细看一看。”
大夫给覃清菡诊脉,不久就收回了手,露出笑容道:“恭喜郡王爷,郡王妃有喜了。”随即又道:“郡王妃眼下怀有三个月的身孕,身子没有大碍,只要注意平时多多休息,不要奔跑,小心慢行即可,尚且不需用补药调理。”
景飞月心中的喜悦无法言喻,这孩子他已等得太久,让珠儿重重赏了那大夫,好好送出门去。
一直到大夫都走了一个时辰,覃清菡这才醒了过来,见景飞月在床边守着,她拧眉道:“我又睡着了吗?最近怎么回事,动不动便犯困。”
她蓦然心生警惕,该不会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吧?
在前世她是过劳死的,死之前身体已经有警讯在告诉她要休息了,可她没理会,仍旧拚命三郎似的工作,最终落得过劳死的下场。
不成!现在她还不想死,有景飞月和玉儿、堂儿在身边,她还舍不得死,如果现在死了,她会很不甘愿很不甘愿,明天得找个大夫来瞧瞧,她才能安心!
“大夫适才来过了。”景飞月看着她,不明白都生过两个孩子了,她怎么连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且还是三个月的身孕。
“大夫来过了?”覃清菡连忙坐了起来,有些紧张。“大夫怎么说?我病了吗?”不会是病得很重,那种不治之症吧?
“咱们要再做爹娘了。”景飞月把她搂在怀里,往她脸颊亲了一口。“你有身孕了,三个月。”
覃清菡一愣。“真的?”
因为房事频繁,一开始她也以为自己会很快怀上,可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肚皮都毫无动静,她也死心了,不再关心怀孕这件事,反正他们已经有两个孩子,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也是由她这具身体生下来的,跟她生的没两样,没想到,在她已经放弃的现在,她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难道我会拿这个与你开玩笑?”他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大夫说了,你要多多休息,以后厨房做糕点的事交给听兰、舒兰就好,若不放心,你动嘴指点她们即可,莫再亲力亲为,太后那里,暂时不要送糕点了,想来太后疼你,会体恤你的。”
覃清函噗嗤一声。“不是才只有三个月吗?从外表都看不出来哩,怎么就不能做糕点了,我没那么娇弱,等肚子大起来,不方便站在灶台前时,我自然会交给别人做。”
“我说不行就不行。”景飞月毫无置喙余地的说道:“好不容易怀上孩子,不能有所差池。”
覃清菡见他如此重视她怀孕之事,心里也很是甜蜜,自然不会再与他争执,都顺了他的意。
反正探春和听兰、舒兰都差不多可以出师了,把糕点交给她们做,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创意的部分还是要靠她就是,她们三个是道地的大黎人,脑子里可没有她那些“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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