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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我真的不是有心害你……”景玲月转眼又对覃清菡哀求了起来,她这会儿只急着脱身,心里倒是没有另外的想法。
覃清菡淡淡地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了解一个人的思想不容易,我以前不知道你对我有那么多意见,以后我会多加注意,也会让你哥哥替你留意人家,务必为你挑个高门,称你的心意,所以,你就不要再想着害我了,有空还是多学点琴棋书画准备嫁人吧。”
景玲月一脸尴尬。“嫂嫂,你怎么这么说?”
“总之,听明白了,你好自为之。”覃清菡累了,不想再对牛弹琴,她拉着景飞月回远翠楼。
月色下,两人沿着园子小径并肩而行,四周虫鸣此起彼落,晚风熏吹,元昕、元劲和琴儿都识趣的没有跟上去,而是绕路先回去远翠楼了。
景飞月牵起了她的手,心里一时五味纷陈。“真的可以这样轻轻放过玲月吗?”
覃清函很明白这句话已经代表了他说不出口的“谢谢你”三个字,她轻轻一笑。
“玲月再怎么坏,也毕竟是你妹妹,总不能用对待萧雨菲的方法对待她,她在京城无依无靠的,唯一的依靠只有你,若把她赶出去,你还要担心她流落街头,岂不是自找烦恼,还不如把她留在府里看紧了,再赶紧把她嫁出去,再说,你也狠不下心对玲月如何,我知道那是源自你对爹娘的愧疚,自觉有义务照顾玲月、珑月。”
景飞月在一处廊角停了下来,他瞬也不瞬的瞅着她。“你如何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她老实地说,浅浅一笑。“我只是将心比心,有恩报恩罢了,你无条件信了我,还一举割舍了与镇南王府多年的情谊,我有什么理由让你为难?可不是什么读心术,就是人之常情罢了。”
他把她拉进了怀里,灼热的双唇瞬间堵住了她的唇,在她唇间磨蹭低语,“清菡,谢谢你的人之常情……还有,我只要你一个就够,半点要三妻四妾的意愿都没有,你大可以放心。”
覃清菡惊讶道:“你为何会这样说?”
“你的梦话。”景飞月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你说,若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能会跟若曦一样,回去现代。”
覃清菡惊讶连连。“我……我真的在睡梦中那么说了?”
景飞月嗯了一声,好奇道:“若曦是何人?现代又是何处?”
当时听她梦中呓语,他也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若要回去,不是应该回去白莲镇吗?天啊,她竟然在梦中说出了现代二字……覃清菡听到自己抨怦怦评的心跳声,她润了润唇,垂下眼睫道:“只是一本讲述风花雪月的话本小说,故事的女主人翁若曝,在男主人翁无法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时,回去了她的家乡,两人再也无法相见。”
“原来如此。”景飞月抬起了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的眼眸。“若是男主人翁有心,不管若曦去到天涯海角,他都能去寻她回来。”
覃清菡目光闪烁,含糊不清的说道:“可能那‘现代’……真的太远了吧,远到他想去也去不了。”
景飞月伸手在她嘴唇上轻轻地点着,眼角生出浅浅笑意。“总之,我已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了,你哪儿都不能去,只能留在我身边。”
“我还能去哪里?”覃清菡瞬也不瞬的看着他。“以前,我也哪儿都没去,一直在白莲镇等你回去不是吗?”
“是我对不住你……”景飞月看着她那晶莹的眼眸,停在她腰间的手倏然收紧了,他情不自禁,柔柔地吮住了她的唇,温柔轻缓,辗转吸吮,吻了一阵,又把她的唇含在嘴里,吮了许久,她两只手贴在他的胸口,被他吻得浑身发热,不知不觉,她的两只手搂住了他的颈子,沉醉在他的深吻里,以及他满是情欲的肢体语言里。
好久之后,景飞月才放开了她的唇,他揽住她,手抚上她的腹部,低声道:“还没动静吗?这一次,我要好好的陪着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生孩子。”
月光皎洁,覃清函看着他那英挺的眉眼,心里一热。
生他的孩子……想到她就好心动,想像他的骨肉在她身体里孕育,是她和他的第一个孩子,若是成真,就是她两世为人,第一次生孩子……
她扶着他的肩,微微踮起脚尖,红着脸,大胆的在他耳边说道:“走吧,咱们回房生孩子。”
他一怔,猛地将她公主抱。
覃清菡低呼一声。“你做什么?”
景飞月面不改色地道:“不是要回房生孩子吗?这样快些。”
覃清菡笑着槌他。“快放我下来,被人看见怎么办?”
“不放。”
长廊下,就见一抹身影健步如飞,路过瞧见的下人都以为自个儿眼花看错了,哪里想得到是他们平日严峻的郡王和郡王妃。
【第十四章 糕点赛竞争】
覃清菡洗脱了偷人罪名,太后让她进宫说话,她做了香甜层叠的苹果塔,淋上太后很喜欢的焦糖酱,做了数种夹馅的大泡芙,又煮了花生芋头,牛乳先冰镇过再挖碎成冰沙,做成花生芋头牛乳冰沙,猜想太后肯定喜欢,而太后也果然喜欢得不得了,吃得眼睛都眯起来,还赶忙派人送一份去给在御书房的皇上。
“哀家就知道,你肯定是遭人陷害了。”太后笑眯眯的说道。“哀家这可不是马后炮,哀家是打从心里没怀疑过你。”
覃清菡脸上一直噙着笑容。“清菡心里明白,清菡多谢太后娘娘的信任。”
偷人事件,最后以程子源毁郡王妃清誉结案,将他押回安阳城吃牢饭,估计三年内出不了牢房,至于萧雨菲,没有将她的恶行公诸于世是景飞月和镇南王以及崔府尹之间的默契,萧然过去战功显赫,为人端正,对大黎忠心耿耿,景飞月也不想这样一个人物晚节不保,毁在萧雨菲的手里,让他遭受指指点点。
对于这点,覃清菡也是认同的,若是公开萧雨菲的恶行,将萧雨菲逼死了,谁心里都不会好过,如今萧雨菲已经削了发,不管她是否真的得到了教训,起码她每回看见自己的短发便会记住那份落发的耻辱,期望她能因此不再去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将心思端正。
“那几日,母后一直跟我说,说她敢打包票,郡王妃绝不是那种人,本宫听得耳朵都快长茧了,都不知道郡王妃怎会如此投母后的缘,本宫都要吃醋了哩。”皇后笑着说道。
覃清菡浅笑盈盈。“祥花长公主和静姝姊姊也给我写了信,为我加油打气,清菡真是无以为报,只能多做些糕点来回报了。”
“加油打气是……”太后和皇后同时好奇地问道。
覃清菡一愣,她眨了眨眼睛,手里慢慢拨动茶杯的盖子,说道:“就是……给我鼓励的意思,是我们白莲镇的俚语。”
太后笑道:“这说法倒是有趣。”
三人说说笑笑,太后要留覃清菡用膳,还兴冲冲地说要把宁静姝找来。“那妮子若知道这里有这苹果塔、大泡芙和这么好喝的花生芋头牛乳,肯定刮风下雨也会马上跑来。”
一番话说的皇后和覃清菡都笑了,三人说说笑笑好生融洽时,外头太监进来禀道:“孙贵妃来给太后请安。”
太后点头。“让她进来吧。”
覃清菡下意识坐得端正了些,脸上的笑容也敛了些。
照宁静姝的说法,这位孙贵妃是个靠一手糕点厨艺紧紧抓牢了皇上心的狐狸精,还威胁到了皇后和太子的位置,有可能吹枕头风让皇上动易储之心。
她看着由红锦牡丹地衣那头走进来的华贵少妇,确实如宁静姝说的,长得并不美艳,不过脸上容光焕发,有一双斜飞入鬓的长眉,眼眸波光流转,加上装扮得十分华贵,行走间环佩叮当,香气袭人,让她看起来气势逼人,也或许是得宠,所以自然有股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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