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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酷炫通灵技能(53)

作者:雪影霜魂 阅读记录


“不是这个原因,很多女人的手指也很粗壮。你再认真观察一下这只手,重点看无名指和食指的长短。”

夏侯冶一边说一边定格了视频画面,并为“女人”的手部来了一个放大特写。因为他的“划重点”,夏琅注意到了那两根手指的不同。

“无名指比食指更长——是这个原因吗?”

“是的,你知道吗?雌激素和睾酮两种性激素控制着能够决定手指长短的基因。女性的无名指往往与食指一样长或者更短,男性的无名指则往往长于食指,而左撇子的无名指通常比食指长出许多。”

“这个所谓的女人就是个左撇子,他的无名指果然比食指长了一截。夏侯队长,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啊?”

“我没事时喜欢看书,多储存一些知识量。”

观察力是建立在知识储备这一基础上的。如果没有充足的知识储备,就根本无从谈观察力。很多时候,很多人并不是缺乏观察力,而是即使看到了同样的信息或线索,却没有充足的知识储备支撑他们作进一步的分析,也就无法得出一个有意义的结果。

回答了夏琅的疑问后,夏侯冶言归正传地指着画面上的那个“女人”说:“明明是个男人,却处心积虑的假扮女人去银行取钱,而且他身上穿的衣服和屠爱珍失踪时的穿戴一模一样——屠爱珍十有八-九已经遇害,凶手极有可能就是这个乔装打扮的男人。他穿着她的衣服去取钱,应该是想试图制造出她依然活着的假相。”

屠爱珍失踪多日杳无音信,警方猜测她一定已经遭人毒手,只是找不到尸体就无法证实这一点。

看着视频画面上那个男人假扮的女人,夏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个男人很狡猾,也很沉得住气。案发一个多月后才来取钱,显然是想等侦查工作冷下来。尽管他终于又浮出水面了,可惜我们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他的身高体形和老板娘说过的那位丁先生差不多。或许这位丁先生不仅是屠爱珍失踪前最后见过她的人,同时也是她的索命无常。”

“我也怀疑这位丁先生有问题,但他和屠爱珍当天是头一回见面,他到底有什么理由要杀一个初次谋面的女人呢?”

如果屠爱珍已经遇害身亡,凶手就是那位她头一回见的丁先生,那么他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让两位刑警都陷入了沉思中。

夏侯冶思考时有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就是抓起一支笔在指间飞快地转动。一边转着笔,他一边说着自己思考的结果。

“是啊,一个男人为什么要杀害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呢?绝大多数情况下,杀人都是为自身谋取利益的非常手段。如果不能从中获得巨大的利益,没人会愿意承担同样巨大的风险。如果屠爱珍已经遇害,而那位丁先生就是杀死她的凶手,杀人动机应该只有可能是见财起意,临时起的杀机。反正他们之前不认识,杀了这个女人警察也查不到他头上来,风险系数可以降到最低。”

干过刑警的人都知道,所有案件中,临时起意的案件最难破。什么叫临时起意,简单来说就是嫌疑人事先没有严密的计划,完全是一瞬间起了犯罪动机从而实施犯罪手段。例如那些拦路抢劫、飞车抢夺的案子,嫌疑人与受害人之间没有任何交集,也就很难查明真凶。

夏琅对于这一临时起意的动机并不认同:“可是当时屠爱珍的钱包里最多只有三千来块钱,首饰也只戴了一根细细的白金手链。这点钱财也能让人见财起意去杀人吗?我觉得不太可能。”

“嗯,这的确是一个说不通的地方,但杀人动机的推测应该是没错的。如果这位丁先生不是临时见财起意,而是一开始就存心要杀屠爱珍,那么他约她见面时一定会伪装。你看他去银行取款时把自己伪装得多好。如果他愿意,也完全可以在和屠爱珍见面时把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人。但他却把自己的真实面貌留给了奶茶店的老板娘,这绝不会是百密一疏的行为。不是吗?”

老板娘曾经详细地描述过那位丁先生的外表,说他穿着一件修身黑衬衫,留着短寸头,没有蓄胡子,没有戴眼镜。综合这几方面的情况来说,他当时呈现的是自己的真实容貌,并没有借助假发、胡须或眼镜之类的东西来改变自己的模样。

夏琅想了想提出了另一个不同的看法:“如果丁先生真是临时起意杀了屠爱珍,会不会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色呢?也许他对她意图不轨,在遭到拒绝后恼羞成怒地杀了她。”

“金钱和美色,这两者一直都是最常见的犯罪动机,所以你假设的这一动机听起来也合理。但问题是屠爱珍并非一个能让人色令智昏的大美女,尤其是生下二胎后她的体形一直偏肥胖。你要知道绝大多数男人对于胖女人都接受无能,所以见色起意杀人的可能性很低。”

夏琅苦恼地叹了一口气:“见财起意说不通,见色起意还是说不通,那导致屠爱珍失踪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感觉自己的脑细胞都要不够用了。”

“我还是觉得见财起意的可能性更大。虽然屠爱珍身上的财物并不多,但是那位丁先生或许误会她带了很多钱呢?”

话音未落,夏侯冶陡然坐直了身子,原本在指间转动的笔一下子握得紧紧的。看着他那双变得格外晶亮的眼睛,夏琅知道他一定是想通了某个关键的问题所在。

“夏侯队长,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是的,我想我可能弄明白了屠爱珍为什么会遇害的原因,不过还得先证实一下。我现在要给屠爱珍的母亲孙月娥打电话,因为有个问题要问她。”

带着一脸不明所以然的表情,夏琅看着夏侯冶用桌上的座机拨通了孙月娥的手机号码。老太太正式接听电话时,夏侯冶通过免提键与她交谈。

“孙婆婆,我记得您曾经提过,您女儿失踪当天除了逛街买衣服的打算外,还要抽空去买纸钱预备着给她爸爸扫墓,因为过两天就是他老人家的忌日。对吧?”

“是啊,怎么了?”

“我想请问一下,您当时有没有交代过她买哪种纸钱?”

“有哇,现在不是很时兴烧那种做得跟真钱一样的纸钱吗?我让她买上十扎回来烧给她爸。”

虽然只是短短三言两语的对话,但夏琅已经听得恍然大悟。淮兴路一带就有不少卖寿衣纸钱等丧葬用品的店铺,屠爱珍在和丁先生见面前,或许曾在路边某家店铺先买了十扎纸钱。

当时屠爱珍拎着一只容量很大的名牌桶包,买好的纸钱估计直接塞进了包里。在奶茶店见到丁先生后,她可能打开过桶包掏钱付账什么的,包里的纸钞没准露出了一角。丁先生看得不真切,误以为那是一袋真钞。“财”一露白,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独自带了这么多钱,他一定觉得这是一个发横财的好机会。所以……

与孙月娥通完话后,夏侯冶看着一脸了然又震惊的夏琅说:“我想不用我再解释什么,你也已经很清楚具体原因了吧?”

夏琅点点头,声音不可避免地有些发涩:“如果真是因为十扎像人民币一样的纸钱被人误当成真钞给劫杀了,那这个屠爱珍真是太倒霉了!”

“是啊,运气实在糟糕到了极点。我再看看视频上还有没有其他线索能找出这个杀她的人渣。”

重新点下播放键,夏侯冶聚精会神地又看了一遍监控视频。画面上,那个“女人”迈着做作的小碎步走到ATM机前,然后低下头从手中那只名牌桶包里掏银行-卡。可能因为水桶包的容量很大,小巧的卡片放进去不好找,所以“她”提前把那张银行-卡放在了桶包外头后方一个拉链口袋中。在“她”掏银行-卡的同时带出了一张小纸片飘落在地,“她”自然而然地弯下腰捡回那张纸片并重新塞回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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