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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浪费多少时间。”他笑笑,很坚决。
“你似乎很有把握。”重亿深叹口气,她不妥协行吗?他看起来是这么的有诚意啊!
“耶律族的子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耶律步的嘴角倏地浮现着一丝打趣而潜藏着几分不拘小节的微笑。
“你是……”她停顿了下。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我呢!”耶律步目不斜视的看她,很高兴她终于想到要问问他是谁了。
“就算不问,我也早该猜得到不是吗?”童亿深很冷静,“你的身分,纵使不是一人之下,也是万人之上吧!”
“扯平了,你猜得很对!”他笑意横生, “他们称呼我‘少主’,是大辽的储君,这个身分不算太令人难以亲近吧!我不希望你日后见了我就躲,毕竟真正的大辽可汗还不是我。”
皇太子!童亿深倏然一惊,她曾想过他或许是大将军,是侯爵、是世家之子,但万万没想到他是未来大辽国的八部大人!
“你……很有才能!”她苦笑,只能这么说,现在与他同席而谈,而未来可能是敌对的两方。
“我只不过刚好幸运的身为可汗的长子而已!”耶律步泰然的说,为她添了酒, “喝一点,暖暖身子,你是南方人,很不习惯这里的天候吧!”
童亿深没有回答,依言喝下了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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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酒量不太好,这是耶律步得到的结论。
他实在不应该让她喝那么多酒的,尤其在她伤势还没有完全康复的情况下,酗酒过度的行为不啻是一项严重的禁忌,而他还是让她喝得醉了。
嫣红的面颊,迷蒙的眸子,她唇畔没有笑意,还是心事重重。
耶律步万分舍不得的将她的身子抱在怀中,无于一路上婢仆、侍从的惊诧眼光,此刻他只想为她找个舒服的床铺,让她好好休息。
踢开房门,他笔直的走了进去,坚定的抱住她身躯之余,单手扣上了门锁。
耶律步的双臂圈住童亿深,而她的脸蛋则贴着他的胸口,很温驯的任他搂着。
他笑了,如果让她醉能有这样的好处,那么,他会天天温酒给她。
耶律步将人儿放在床榻上,而童亿深那雪玉般白皙的小手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不放,眉头则是拧着的,她连在睡梦中也不安稳啊!
“别怕,我会保护你一辈子。”他轻点她美丽鼻尖,忍不住低首啄了下她的红唇,将她的甜蜜留在自己唇上。
“小东西,你扮男人实在不像啊!只需要一个眼眸,你就可以让我失魂忘神。”他轻轻对她说话,握住她双手,合在掌中轻吻着。
看着重亿深粉颊泛起红潮,绝美的丽颜引起耶律步体内的一股骚动,纵然她此刻瘦弱得单薄,却仍简单的勾起了他男性的欲望,他很清楚,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她。
努力的克制住解她衣衫的冲动,他需要冷静下,或许找奚襄去赛赛马会是个好主意,如果让自己继续留在她的床沿,他恐怕很难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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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耶律伦歌气冲冲的走回寝宫,她毫不斯文的赏了刚才向地问安的倒楣婢女一鞭, “滚远点!不要来烦我!”
婢女被吓得魂飞魄散,环抱着被皮鞭挥过而发痛的手臂,她强忍住泪水说:“公主,皇后来了。”
“叫你滚远点听不懂吗?你是不是想讨打?”耶律伦歌挑起眉望着不识相的汉人丫头,那股山雨欲来之势让人寒毛直竖。
“我……我……”小婢女浑身发抖,怎么样都无法完整的说出一个句子。
“你什么?”耶律伦歌逼近了小婢女,她咬牙切齿,眼中充满了嫌恶, “你是不是也想学那个可恶的男人来羞辱我?你好啊!别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就划花你的她的酒量不太好,这是耶律步得到的结论。
她由皮靴中抽出一把尖尖的弯刀,一把攫住小婢女的手臂,脸上的神情转而变得邪恶无比。
“不——公主……饶命……”可怜的婢女快吓昏了。
“我就偏不饶你的命!”耶律伦歌阴笑一声,她残忍的天性抬头了,在花园里受那陌生少年的气使她不想理智,而刚才在回宫的路上又听到下人们口中那个诡异的流传,现在她只想找个人来发泄发泄,而眼前这个汉家女无非是最好的人选。
她尖锐的刀锋就要划下……
“住手,伦歌!”一声清晰但不容怀疑的声音阻止了耶律伦歌的劣行。
“母后!我要教训这个不如天高地厚的贱婢……”耶律伦歌看到自己母亲来到,一点都没有要住手的意思,反而更爆发出一阵凶恶的气息。
“胡闹!”皇后轻斥,“你这孩子怎么愈来愈刁,任性得不成样子。”
“又是胡闹!我什么地方胡闹啦?为什么您和大哥都这么喜欢教训人?”耶律伦歌将刀子一甩,不服气的冷哼。
“你这种无理的行为就是胡闹。”皇后严厉的盯着她,“你是咱们耶律族的大公主,就该有个公主的样子,成天欺上辱下,难道身为契丹人就必定要以残忍为性吗?为什么你不能学学你大哥?”
“我为什么要学大哥?”耶律伦歌毫不领情的说,“大哥才不像话呢!他房里藏着个不男不女的怪人,母后应该去问问他是何居心!”
皇后的脸一沉,“你说清楚点。”
“还不够清楚吗?”耶律伦歌嫌恶的一撇唇道:“婢女、侍卫们都看见啦!大哥抱着一个汉人回他房里,待了好久才出来呢!这不是明显的有古怪吗?”
“真有此事?”皇后,沉着的眼里充满疑惑,虽然她从来都不怎么了解儿子,但是她知道儿子至少是正常的,不至于对个阴阳人有兴趣,“伦歌,你说的‘不男不女’是什么意思?”
耶律伦歌幸灾乐祸的说:“就是阴阳人的意思,他外表是个男人,却像个女人似的被大哥抱在怀里,他们才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呢!根本藐视咱们尊贵的血统嘛!”
她加油添醋的说,恨不得搞得天下大乱,反正她不好过,她也不要让别人好过,尤其是那个汉人男子,他竟然敢当着她大哥的面拒绝她!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想她耶律伦歌自从第一任丈夫战死沙场之后何时缺过追求者了?看上他是他祖上有德,他退不领情,愈想愈令她不是滋味且怒火中烧。
“伦歌,你什么时候才能学着沉着点?”皇后感叹的说。
耶律伦歌十二岁许配给迄族族长为妻,新婚没有一年就丧失,她的个性外向,不甘寂寞,常私下和窟哥族的旅长互有来往,大家也都因为怜她深闺寂寞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却令她更加骄狂了,甚至曾有一次卖弄她的美色,弄得迄族与窟哥族大动干戈。
皇后对这个女儿可头痛极了,她不知道伦歌究竟是像谁。
“母后,为什么我必须学着沉着点?沉着有什么好处吗?”耶律伦歌嗤之以鼻的说,“我觉得我活的很好,很快乐,没有改变的必要,倒是母后你要学着好好捉住父王的心,我看那文妃野心不小,最好不要让我看见母后你后悔!”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奔进寝宫,只留下她刺耳声音在空气里回响,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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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襄一夹马肚,她纳闷的跟在策马入林的耶律步后买,对于耶律步突然约她出来赛马,她感到很不解,非常非常不解。
“喂!耶律步,停!”她纵马来到他身旁,以自己先停下来为阻,强迫他也停住。
“有事吗?”耶律步一笑,“还是你改变主意了,想和我比赛射猎?”
“除非我想自取其辱才会找你比射猎。”奚襄调侃自己,“谁不知鼎鼎大名的耶律少主是大辽的射猎高手,想击败你,下辈子吧!我没那么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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