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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在浪漫的四角床上缠绵,白帐包围著他们,他身上性感的白麝香蛊惑了她,让她反应火热,有时他主动,有时她主动,他们做得尽兴,沉醉在属於两个人的体温里。
「阿朗,你爱我吗?」她在他身下捧著他汗湿的俊颜,忍不住问了这个不该问的问题。
两人之间碰撞出的火花,强烈得不可思议,只要跟阿朗在一起,她就像著了魔,他的一切一切,真的让她心折又心动无比。
她不会形容那种感觉,好像是初恋,第一次对异性心动似的,越是跟他相处,她就越发掘到他身上有许多令她欣赏的优点,她觉得自己对他已经远远超过了喜欢的境界,她根本就爱上他了。
她没有告诉他,她已订了明天回台湾的机票。
她不敢再继续跟他相处下去,怕自己会无法自拔。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受到异性这么强烈的吸引,为什么却偏偏来自一个小男生?
她的心好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只能选择逃避,逃回台湾去,一切就会风平浪静了吧,她这么说服自己。
「听好了——」他唇边绽笑,专注又饱含情意的凝视著她的双眸。「我可爱的、美丽的、动人的、身材一级棒的小釉子,我爱你!」
宣誓完毕,他的吻再度落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瓣比玫瑰花还柔软,她的身体比海水还迷人,就算要她一百次也不够,所以,他已经拟定好了一连串的计划,等著回台湾之後跟她一起做!
首先,他要说服她搬去与他同住,这么一来,他就可以天天看到她,而这也将是他回台湾工作的原动力!
***************
企划部的办公室里,如往常一般,流动著效率至上的气氛。
乔釉利用空档到茶水间泡咖啡,看到帷幕玻璃下的车水马龙,又看到白云缓缓移动的蓝天,她居然发起呆来。
度假回来台湾都几天了?
算算也有十天了吧?
可是,她觉得自己的心遗留在峇里岛没带回来,不但如此,她连魂也留在峇里岛了。
她常常想起夏舒朗,想他的笑容、落落大方的举止、逼人的阳刚味儿,也想他健实双臂搂著她时,她又爱笑又喘不过气来又满足的感觉。
她根本不该不告而别,当他一觉醒来,发现昨夜和他温存缠绵的女人忽然连人带行李的不见了,不知他做何感想?
她没勇气,往往想到这里就不敢再往下想了,因为她知道,他一定有种被耍弄了的感觉,这种差劲透顶的感觉会改变他对她的想法,会抹煞他们在一起的快乐,会让他对她恨得牙痒痒!
天哪!她为什么会这么在乎他对自己的看法?
已经注定不会再见面的两个人,她干么还要介意自己的形象呢?
就算他把她想成玩弄男人感情的骗子又如何?她走都走了,只字片语都没留下,也不知道联络他的方法,现在懊恼有用吗?
「学姊——」罗婕云走进茶水问,希奇地看到向来在上班时最精神抖擞的乔釉学姊对著帷幕玻璃出神,而且她的表情很奇怪,蹙著双眉,咬著下唇,像在懊悔些什么。
「是你啊。」乔釉回身看到她,无精打采的啜了口刚泡好的即溶咖啡。「要开会了吗?」
「还没到时间。」罗婕云端详著明明有心事的乔釉。「学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乔釉是她的大学学姊,因为她的引荐,自己才得以进入飞鼎这间独霸科技业的龙头集团,她很感激她,对她的工作能力也由衷佩服,更以她为目标,希望自己二十七岁时,也能当上企划主任。
「没有啊。」乔釉闷闷的低下头暍咖啡。
有些事是不能跟别人说的,若要说,她只会说给自己老妈一个人听……
罗婕云一脸不信的看著她。「可是你刚刚看起来心事重重。」
两人共事已经一年了,她没看过乔釉发呆,她永远活力充沛、笑容可掬,就算遇到再棘手的案子,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是刚刚,她居然在发呆叹气?
所以喽,她觉得有某些事情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大概是度假玩疯了,心收不回来吧。」乔釉懒洋洋的答道。
「峇里岛真的那么好玩啊?」罗婕云的兴趣全来了。「你跟吴经理是采机加酒的自由行吧?你们在那边都玩些什么啊?有请导游吗?还是租车?岛上大不大?有没有迷路?」
「你这么好奇啊?」看到她双目闪闪的点头,乔釉拍拍她的危膀。「好吧,改天再告诉你,我们出去吧。」
她没告诉任何人,吴克能在度假的第一天就丢下她回台湾了。
糟的是,偏偏企划部每个人都知道她这次度假是跟吴克能一起去的,因此她有口难言,只好找个适当时机再宣布他们已经分手的消息,以免以後大家还有合作机会时尴尬。
「学姊,等等我!」罗睫云跟上她的脚步,与她并肩而行,并且主动转移了话题。「你知道我们部里明天有个新人要来吗?」
乔釉往办公室里走,懒洋洋的应道:「知道啊。」
身为主任,企划部经理已经知会过她了,是个年轻的小夥子,听说是来学习观摩的,大概又是哪个政要之後靠关系进来汲取经验吧,这种事每年都会有一两件,她没放在心上。
「那你知道那个新人是谁吗?」罗婕云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又兴奋又神秘。
她耸耸肩。「我不知道,反正他来了就知道了。」
这种来观摩的通常不会待太久,最多半年就走了,再说,她也不会把希望放在这类的菜鸟身上。
她已经做好准备,要在下半年对公司贡献出自己的生命和热血,而且她决定直到过年的那一天都不再谈恋爱,以示对自己的惩戒!
对於夏舒朗,她有说不出的内疚,他是那么真诚的对待她,而她却辜负了他一番心意……唉。
她可能一辈子都不能释怀吧,直到白发苍苍、牙齿都掉光了的时候,她还会想起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峇里岛上,一个有著开朗笑容的男生说爱她……
***************
洗完澡,身上还有著水蒸气的余温,乔釉躺在床上,表情怔怔的,脑海里想的尽是那张开朗俊颜。
阿朗应该也离开峇里岛了吧?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到台湾来了?
她转动著手上的戒指,一下趴著,一下仰躺著,不时吐口大气,又不时幽幽然低徊,换了好几种姿势,调适了好一会心情,结论——她还是无法定下心来想新的企划案。
她答应过阿朗不拿下戒指,而她也遵守著诺言,回到台湾之後,一直没有将戒指取下。
他呢?他有没有把戒指拿下来?
「应该有吧……」她喃喃地看著戒指说话,泄气的将身子呈大字形瘫在床上。
当他一觉醒来,看到那空了一半的床,再看到她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他可能当场就气愤的拔掉戒指往窗外的泳池里丢,然後被清理泳池的工人捡走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乔釉?」
她叹了口长气,烦闷的转动戒指数落自己。
早知道会这么想他,想他想得惨兮兮,她就不该不告而别。
大他几岁又怎么样?不是个学生也不会死啊,她大可据实以告,以他的性格,不见得会不谅解她。
她好後悔,但是後悔已经於事无补了,只希望在茫茫人海中,能让她再次与他相遇……
忽然,杀风景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看了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吴克能。
她不屑的皱了皱鼻子,他居然会打电话给她?
把她一个人丢在峇里岛,不理她的死活,不管她的心情,连通最起码的关心电话都没有,她回来之後,他也没有闻问过,哼哼,今晚是哪阵风把他的讯息吹来的,她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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