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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家该有的矜持相文雅都跑到哪里去了?就算是萨放豪那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眼眸再会放电,她也不能让他迷得不但口吃而且变得痴笨啊!塞阳不断在心中严厉地指责自己。
萨放豪似乎很满意塞阳的答案,他吸了口气,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塞阳,我有话要跟你说。”
塞阳才稍稍恢复一点点正常,正双手交叠,眼光偷偷瞟向萨放豪,但这一刻又教他的话给吓得心脏差点无力。
他的语气这么正经,表情这么庄重,想说什么?
“你……你有话就说,不必这么客气,我……听着。”塞阳又开始找地上的杂草了,脸上的心涡深深的漾着,藉以掩饰心里的不安,她不能遏止自己内心那股浪潮,等待着他的话。
他是这样让人无法拒绝呵!
萨放豪眼光既清亮又温存的看着她,接着,他缓缓的伸出手去,悄悄的将她的手给握在手掌心里了,塞阳心中一阵悸动,就任他握着不动。
萨放豪不再逃游塞阳企盼的双眼了,他定定的望着她,眼神略微激动的说:“塞阳,记得我在紫湖画舫袭吻你的事吗?当时我便已经想要娶你为妻了,你的活力、洒脱深深吸引着我,在舞剑大赛被你刺伤而揭开彼此的误会,我以为是一个转机,却没料到事情变化这么大,你竟然会被皇上召进宫里任职,又被端捷公主给缠上。
“现在好不容易是风平浪静的时候了,我以为可以正式的向你求婚,你却又即将入宫为妃,这些话在我心里犹豫考虑了好久,我不想增加你的困扰,知道说出来也是无济于事,毕竟你快变成皇上的人了,我又怎么争得过皇上呢?现在我说出口了,就算不能改变什么,至少也表达了我对你的一片真心诚意。”
塞阳听得目瞪口呆,心里掠过一阵几近痛楚的激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她低低的、幽幽的问。
“我没有机会。”萨放豪轻叹,“我希望你对我有一番认识,至少要在彼此不陌生也不讨厌的情形之下,而且我知道你当时尚未指婚,才有把握你不会拒绝我,谁知道后面接踵而来发生的事,让人措手不及。”
“你现在说这些,只会教我更难过。”塞阳闷声应了句。
“至少我要让你知道有这么一份感情的存在,迟来的告白总比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好,如果这会使你烦恼,我很抱歉……”萨放豪的笑容隐没了,声音也低沉了。
“你为什么要说抱歉?因为我……”
※ ※ ※
塞阳伤风感冒生了病,皇上体恤,延后她进宫的日期,要她好好将病养好,一切不要挂心,等身子好了再说,这使得塞阳大大的松了口气,因祸得褔,虽然无论在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快被折腾死了,还好皇上现在宠她,都以顺她的心意为重,虽然有点气馁皇上没将她休掉,但她仍努力不懈,立志做“休妻”。
“格格,你还没入宫就已经这么得宠了,等到正式入了宫,一定很快就可以把皇后做掉,自己当皇后!”南袭眼见情况对塞阳大大有利,忍不住喜孜孜的在塞阳床前叨念着。
“你有妄想症啊?”塞阳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当今皇后已经生了一堆儿子,东宫太子都已立下,就算我是种猪,速度也赶不上她的历史悠久。”
“话不是这么说!”南袭径自喜上眉梢,“所谓重质不重量,皇上喜欢格格,这往后二、三十年都往格格寝宫里临幸,谁能比得上您?”
“你当皇上白痴啊!”塞阳又给南袭一个超级大大大白眼,“皇上的品味没有那么差,三十年后的我早变成了个没什么新鲜感的老女人,皇上才巴不得天天不要塞阳没有说下去了,她主动用手勾住了萨放豪的头颈,用缱绻之情柔柔的将他包围住,她献上了自己的红唇,软软的堵住了他的,由坦率的行动说出了自己的爱。看到我呢!”
“唉哟!不要那么实在嘛!至少现在皇上就是爱上了格格,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啊!”
南袭与致不减的说,“奴才猜想,皇后和众家嫔妃们一定都如临大敌的在观望格格的病情,将您的生死置身于度内啊!”
塞阳没好气的调侃她说:“什么时候学问进步这么多?怎么都没有通知我?”
“奴才这是向您学的,都是格格调教有方……”南袭沾沾自喜的以为塞阳真的在称赞她。
塞阳叹了口气,若能像南袭这样,未尝不是一种傻瓜人的幸褔,至少她就很羡慕南袭冷面笑匠的本领。
“南袭,其实我并不想进宫,宫里的生活,一点都不适合我。”塞阳实话实话,将南袭的幻想打破。
但南袭很快的接口道:“奴才自小伺候着格格长大,自然知道像野马一样的格格是绝对无法适应宫中严肃、拘谨的规矩。”
塞阳拿眼瞪她,不作回答,真是好家伙!得寸进尺。
“但是,奴才也知道格格不想进宫,绝不是单单只为了不喜欢宫中生活这等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是……”南袭神秘的看了塞阳一眼,诡异的笑弯了眼睛才说“而是——别——有——情——怀。”“什么情怀?”塞阳轻松的问。“‘有情人’的情怀啊!”
南袭答得倒顺口。
“你又知道些什么了?”塞阳微感好笑又有点亢奋,和南袭的谈话使她想起在绿草湖畔和萨放豪的热吻,那天过后直教她久久都无法忘掉,那一吻远比他们之间的第一个亲吻来的教她心醉神迷。原来和一个相爱的男人唇齿交融是这么美好的感觉,整颗心像无法降落,凌空跃起,只想永远偎在情人怀里。
“奴才知道格格的心事。”南袭有点得意的看着塞阳。
“哦?”塞阳给了南袭一个不置可否的表情,“说来听听。”南袭挑起了眉,像中奖似的乐道:“格格心里有人,所以不乐意进宫,而那个人就是镇亲王府的四贝勒爷,奴才说对了吗?”塞阳被说中心事,也不气恼,只泰然一笑,故意沙哑着声音恐吓南袭说:“你好大的胆子!我就快入宫为妃了,还容得了你在这里胡言乱语吗?”
南袭咯咯的乱笑,“格格,您别否认了,反正你们也不会有结果的,您就不必死鸭子嘴硬,这个秘密只有咱们俩知道,奴才晓得轻重,不会说出去的,放心!”
“谁对你不放心了?”塞阳望进南袭的黑曈,以食指轻抵着她的唇,轻轻的微笑着说:“你最好去说给全天底下的人知道,愈多人知道愈好,顺便叫皇上放聪明点,如果他识时务的话,就快些成全我和萨放豪,免得我两地相思,无穷痛苦。况且我这个人向来是没有什么仁义道德观念的,就算进了宫,我不能保证不给皇上绿帽子戴,所以啰!
为了节省他日不必要的纷争,还是请皇上早点休了我吧!“
“格……格格……您怎么这么乱讲话啊!”南袭闻言舌头立刻打了结。
“我是认真的!”塞阳娥眉轻蹙,握紧了拳,“我要设法不进宫,无论用任何方法。”
南袭傻傻的问了句:“还有什么方法可用?”
“笨蛋!”塞阳终于逮到机会消遣南袭,“我若知道,就不必在这里与你闲扯屁了,用用你的脑子吧!再不用,会生锈!”
南袭委屈的又要开口,忽有侍女急急忙忙来跪报。
“格格!皇上来了!”
塞阳和南袭对看了一眼,都觉灾难无限。
“他来干麻?”塞阳疲倦的低吟了一声。
“格格,奴才求求您待会儿可别乱说话,否别王爷和稫晋会……”南袭像个老太婆似的又要开始千交代万交代。
“我知道!快帮我把被子盖好,我要装睡,你别说溜嘴了,就说我刚睡下。”塞阳贼兮兮的说,“嘿嘿!如此一来,皇上就会舍不得将我吵醒,舍不得将我吵醒,我就不必和他说话,不和他说话,我就不会心烦虚脱,太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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