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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格格纵情记(18)



“那么说来,格格现在应该可以见客了?”阿洛乘顿时眸光发亮,像是无比兴奋。

“这个……这个……再过一阵子吧!”塞阳模模糊糊的推搪。

“是什么原因?”阿洛乘马上产生别的联想,“莫非格格的病情另有隐瞒,是否贝勒爷不想让我知道吗?”

塞阳连忙摇手否认,“没……没那回事!你别瞎猜,女人家嘛!总是有些大大小小、见不得人的病痛,额驸应该相当清楚才对啊!怎么问起我来了?这教我怎么回答?”

“对!”阿洛乘自责的一笑,放松了心情,“是我大意了。”

总算扳回一城,嘿!“呃……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再见!”塞阳赶忙拋下一句,然后“落跑”。

塞阳急忙脱离阿洛乘的魔眼之下,一个“不悦”的念头闪进她的思维,这蠢蛋阿洛乘的细胞还真是没神经至极,没事干嘛来问什么病情,害她只好胡乱诅咒自己,还说自己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病,超级牺牲!忍耐他还真得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才行。

自此之后,这类的事情层出不穷,塞阳非旦疲于应付,还说自个已病入膏肓时好时坏,惹得自个整天神经兮兮。

※ ※ ※

“唉!”塞阳无棈打彩的趴在桌上,半天动也不动,浑身没劲,懒洋洋的。“唉——”气如游丝,塞阳又是一声长长气若游丝的叹息,比午后那道斜斜的阳光还长、还刺耳。

“格格,你安静点好不好?”南袭白了她一眼,手里一点也不斯文的在整理塞阳的官服。

“我又没有找你讲话?”塞阳揉揉僵硬的颈子,吊吊眼,又深叹一口气。

南袭冷冷的一笑,“但格格已经严重地打扰到我的宁静了。”

塞阳的注意力顿时被南袭吸引了过来,她跳到南袭身畔,左看右看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之后,才说:“南袭,我发现你愈来愈目无王法了,我可是你主子耶!瞧瞧你,对我这是什么态度嘛!自己检讨检讨,知道吗?”

“奴才何必检讨?”南袭将下巴抬的高高的,一点罪恶感都没有,“格格一个人可当两人用,府里的人都快将奴才给笑死了,我瞧不用多久,奴才就会羞愧得自动卷铺盖走路,省得和格格看不顺眼!”

“哇!这是什么话啊?”塞阳连忙又跳开去,“话说的这么酸,是谁给你喝醋了?”

“没人!”南袭整理好官服,便将塞阳的女装一一拿出来摊平,嘴里没好气的说:“格格,您到底要当官当到什么时候?难道您不知道这种行为已犯了欺君之罪了吗?”

“所谓积非成是嘛!你没看见我阿玛、额娘都默许了吗?我又能怎么样?”塞阳可是老神在在,“莫非你希望我跑到皇上面前承认自己是个女的,好教他把我给杀头吗?”

“算了,奴才说不过格格,格格好自为之吧!我口干舌燥,不讲了。”南袭撇撇嘴角,自怨自艾地对塞阳报以无比痛惜的一眼,看得塞阳浑身不对劲。

这算是什么?像在怜悯她似的!

“嘿!我先出去走走,等你气消再回来。”塞阳嘻皮笑脸的抓起斗篷,二话不说的便冲出房门。

※ ※ ※

叠碟青山,落日之后,彩霞燃烧着天空,一层层的变幻着。嵯峨巨石屋边,塞阳驾马远眺着,总算还有这好风好景可以让她郁卒的心情稍稍转好。

“唉!人生在世不如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塞阳幽幽然的叹了口气,迎风而立,颇有几分无奈心情,她入朝当官,也已经有些许天了。

“塞阳!”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塞阳回过头去,出现在她面前的居然是萨放豪,他正神釆奕奕的在骏马上对她笑,既温柔又深情。

“这么巧?你的伤都好了吗?”塞阳看到他,由衷的露出一个好久不见的微笑。

“我的伤都没什么大碍了。”萨放豪紧紧的看着她,关心的问:“倒是你,看起来像很不开心,是在心烦什么?”

“没什么!都是些小事,讲也没用。”塞阳脸色丝毫未变,只是淡淡一笑。

萨放豪以体贴的口吻,万般诚恳的说:“我听说你入朝当官的事了,对于这件事,我真该负一部分的责任,若不是我使你对我有误解,你就不曾在擂台上刺我一剑,若没那一剑,皇上也不会认识你,添了这许许多多的错综复雓,你进朝当官虽然是很荒谬和不可思议,但既已成事实,千万要忍耐下去,总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塞阳笑颜逐开,红通通的唇边还泛着一丝娇憨的弧度,“我还好啦!就怕真拨云见日时,我阿玛和额娘还有姊姊都会比我还难受,如果皇上别那么少根筋就好了!”

“还有心情说笑,真要佩服你。”

“不挖苦自己行吗?”塞阳意兴阑珊的说:“反正局面扳都扳不回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精采的也许还在后头呢!或许皇上会帮我指婚也说不定,嘿!真是好笑”

萨放豪深深的凝视着她说:“别这么想,刚入朝总会有些不习惯,你一定有办法克服的,要加油!”

“真是谢谢你啦!你可是我这阵子以来唯一可以解解闷的对象,现在连南袭这小丫头都不太理睬我了,真搞不凊楚她,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的反应像是我在作奸犯科似的,弄得我乱没人格的!”

“别和她一般计较。”萨放豪露出一股朝气蓬勃的活力说:“上回我们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约定?”塞阳最近脑袋有点不灵光,所以忘了。

“是啊!”萨放豪缓缓的微笑,“说好了,等我伤一好,咱们就要再游紫湖一回,弥补上回的差错,不是吗?”

“你还记得?”塞阳笑了,脸颊泛起一层醉人而异样美丽的光芒,满怀旖旎的情趣。

不知怎么,现在和萨放豪相处起来令她如沐春风,特别没有拘束。

“当然记得!这是属于我们的秘密。”萨放豪儒雅的继续看着她。

塞阳眼底浮现一抹笑意,顿了顿才说:“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走吧!喝个痛快去!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背着夕阳,他们一勒缰绳,马蹄声达达,双双纵驰而去,淹没在山外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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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您的包里!”南袭手捧着两个方方正正的锦锈盒,紧绷着寒气逼人的脸,不高兴的跨进了塞阳的房间。

“什么东西?”塞阳马上喜孜孜的丢掉手中的卷宗,看到礼物就发亮的眼睛,不假掩饰心中的高兴。

“奴才哪里知道?我又没有透视眼!”南袭语气硬邦邦的回答,粗鲁地将盒子放在桌上。

塞阳瞥眼偷瞄南袭,“你又哪不顺心啦?我记得这两天我表现良好,严守本分,除了进宫之外,什么地方也没去,你还不满意?”

“问格格您自个儿吧!”南袭心中一口怨气提上来。

塞阳不以为忤地直笑,“好姑娘!你就别和我打哑谜,我可没闲工夫玩这猜谜游戏,进朝之后才发现学问不如人,我还有好多进退应对的功夫要学习呢!”

“是吗?”南袭白眼球瞪得老大,“既然如此,格格怎么还有空去招惹这夫妻俩?”

“哪‘夫妻俩’啊?”塞阳非常不明白南袭的话中有话。

“还会有谁?端捷公主和额驸啊!”南袭一撇唇没好气地答,接着便用食指用力的戳着盒子顶盖说,“证据确凿,格格要怎么解释?”

塞阳见状柤手粗脚的拆开锦盒,其中一只漆黑的盒子里是只簪子,纯金手工打造的,十分精巧优雅,研判之下,应该价值连城;而另一只藏红盒子里袈的是一方手帕,男子用的款式,落款纤细,绣工也好,看得出针针用心。

塞阳将这两样东西翻过来看过去,看过去又翻过来,半天之后,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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