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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佩要生了?恭喜你,海达,要当爸爸了。”奏儿微微一笑,“我跟你一起去。”
一个新生命即将诞生,这喜悦令她暂时忘了连国泰带给她的不悦,她衷心的替拉佩祷告起来,希望拉佩平安顺产。
“吸气——用力——”奏儿冷静的帮助拉佩在呼吸与力道间取得平衡。
当婴儿呱呱坠地的那一刹那,她与海达都高兴得哭了。
“我当爸爸了!奏儿小姐,我当爸爸了!”海达温柔的亲吻了拉佩的额际一下,感性的道:“辛苦你了,老婆!”
拉佩欣慰的看着刚出生的儿子,激动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被延续,觉得这种感觉太神奇了。
奏儿与海达将房间让给拉佩好好休息,外头,海达的母亲已经做了一桌家常菜肴准备招待他们了。
“海达,当了爸爸,以后可要稳重点了。”辜永奇笑道。平时海达总是很冲动,有时还会为了科普特人对辜永奇研究所的挑衅而愤怒不已。
海达开心的直笑,连连点头,“当然、当然!为了拉佩和儿子,我不会再那么冲动了。”
“让我想想要送什么礼物给小宝宝好呢?”白芙看着辜永奇,“永,我们要送什么东西给宝宝?”
“不必了啦,白小姐。”海达扩大了笑容,“奏儿小姐,我想请你当孩子的干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奏儿微微一笑,“我当然愿意。”当那孩子从她手中接生下来时,她已经对他产生感情了,当孩子的干妈,她是乐意之至。
海达咧开嘴笑道:“永哥,那你当孩子的干爸好吗?一个干爸、一个干妈,这孩子的福气真好啊!”
白芙翘起红唇,不依的对海达嚷,“哦,海达,你不公平,我也要当孩子的干妈!”
海达一愣,“你也要?”
“对呀!”白芙理所当然的说,“我和永是未婚夫妻,他是孩子的干爸,我不当干妈岂不是太奇怪了?”
海达爬爬头皮,“那、那……”
一个干爸,两个干妈,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连国泰忽而插话道:“海达小老弟,这样吧,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也来当孩子的干爸。”
“你也要当干爸?”海达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连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也抢着来当他孩子的干爸,他实在感到受宠若惊。
“这个主意大好了!”白芙眉开眼笑,“我和永是孩子的干爸干妈,奏儿和阿泰也是孩子的干爸干妈,真妙!”
“好……好吧,那就这么决定好了。”海达也只有答应!人家这么热烈的想当他孩子的干爸妈,他当然不好拒绝。
辜永奇看了白芙一眼。他不觉得这主意有什么妙的,尤其一想到在玻璃花房的那一幕,连国泰几乎要吻上奏儿的唇,他就恍若芒刺在背。
今天是白朔栋的生日,他一些在学术上有所成就的学生都是座上宾,辜永奇当然也是理应出席的宾客之一。
餐毕,客人都走光了,只剩白朔栋、辜永奇与白芙三人,佣人沏壶茶来,让他们围桌闲话家常。
白芙一边帮两人倒茶,一边笑盈盈的说:“今天阿泰没来,说是要去每一座金字塔看看,搞不好他偷偷去找奏儿了,他呀,对奏儿真是着迷了!”
白朔栋也笑道:“奏儿那么好,阿泰喜欢她也不奇怪,看来,眼光向来高高在上的他,可能会认真的追求奏儿哦。”
辜永奇挑了挑眉,“奏儿不见得会喜欢那个连国泰。”
“永,你好像对阿泰没什么好感?”白芙笑嘻嘻的看他,“难道你有恋妹情结?舍不得将奏儿嫁出去?”
“别胡说!”他有些恼怒。
“开玩笑的嘛!”白芙吐吐舌头,随即认真的说:“我知道你疼奏儿,放心吧,如果奏儿嫁给阿泰,她会很幸福的。”
“是呀,永,阿泰人品不错,也很有才气。”白朔栋暖了口茶,“经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我想他会很珍惜下一段姻缘的。”
“失败的婚姻?”辜永奇倏地脸色一变,“连国泰结过婚?”
白芙泛着明眸,“别紧张,他离婚了,保证目前是单身,有个女儿,不过不是跟他,孩子归他前妻。”
辜永奇屏气凝神,“为什么之前没有告诉我?”他的声音已掩不住质询的意味c白芙一脸莫名其妙,“这不重要吧?离过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离婚不是罪过,现在离婚的人多得是……”
“我不管别人!”辜永奇截断她的话,“你把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介绍给奏儿,实在太草率了!”
“爸爸!”白芙求救的转向白朔栋。最近永是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发她的脾气,难道她真的不应该让阿泰与奏儿认识吗?其实阿泰也不是很差呀,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永,别怪小芙了,她也是无心之过。”白朔栋以长者稳重口吻缓缓的道。“况且男女相聚要讲求缘分,如果他们没有缘分,就算旁人怎么牵红线也没用,如果他们有缘分,就算阿泰离过两次婚,奏儿也不会嫌弃他。”
白芙殷切的看着辜永奇,连忙跟着附和,“是呀!永,爸爸说得很有道理,你别激动,你……”
辜永奇挑起一道刚厉的眉,“别说了。”
他不想听小芙多解释些什么,虽然他与奏儿是不可能了,但他不愿她受到伤害。
“永……”白芙看着他,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抱歉,白教授,我先走了!”不等她说完,他立即拿起车钥匙走人。
辜永奇开着车往奏儿回家必经之路一路梭巡她的芳踪,礼拜四她会去参加济贫活动,通常会在下午六点之前回到家。
他不关心她,他却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只是假装对她漫不经心,事实上他根本无法忽略她。
为什么他会对连国泰离过婚的事反应这么大?如果连国泰配不上奏儿,那么谁配得上?他辜永奇吗?
不!他比连国泰更加没有资格拥有奏儿,他无法对她敞开心扉,又怎么可以妄想自己能去深爱她、给她幸福?
不管如何,此刻他却异常的想见到奏儿,想告诉她有关连国泰的事,他不要她受伤害。
车身愈往荒凉的地方行驶,夕阳就跟着逐渐隐没,当辜永奇终于看到奏儿的身影时,却目睹她被巨石绊了一跤。
他急忙下车去将她扶起来,瞬间责备的皱起眉宇,“怎么这么不小心,连走路都会跌倒,你究竟在想什么?”
“五哥?”奏儿拍拍膝盖上的灰尘,很意外,“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是白教授生日吗?”
白教授也邀请了她,可是她实在不想见到那个对她穷追猛打的阿泰,才借口有事缺席了。“吃饱了。”辜永奇简单的回答她,看到她一直无法直立起来,不禁发出疑问:“怎么回事,站不起来吗?”
她摇头,苦笑,“可能扭伤了。”
他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佩服她的勇敢,“我抱你上车。”
辜永奇弯身抱起她,发觉她的体重不在他预料之中时,他不怎么悦然的瞪着她,“你到底几公斤?简直像羽毛一样轻!”
距离他上次抱她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她还是个小女孩,现在她已经二十五岁了,早脱离少女的行列,可是她的纤细,依然没变。
奏儿微笑起来,“辜教授,你不会连别人体重也要干涉吧?”
他眉毛一耸,情绪又恶劣了,“我是没资格干涉你,那个连国泰呢,他有没有资格?”
“连国泰?”她玩味着这个名字,“怎么突然扯到?”
怎么了?今天他的情绪不对,似乎是什么人得罪他了,火药味冲得几里外都闻得到。
辜永奇将她抱进驾驶座旁,替她系好安全带才回到驾驶座上,然后他看着她,直截了当的说:“刚刚在白教授家时,我才知道,原来连国泰离过一次婚。”
奏儿目光澄亮,“跟我有关系吗?”莫非他是特别来告诉她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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