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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她通知任何人,一定有他的理由,现在不是问的时候,也不是哭的时候,他完全是靠着深厚的内力勉强在支撑,如果再不医治,他就快死了。
她定了定神,努力回想看过的医书……刮骨疗毒是免不了的了,她毅然决然地道,“少爷,奴婢要先看看毒伤在哪里。”
皇甫皓飞阖上了眼。“不需要问我,现在开始,我任由你处置。”
才说完,他突然重咳几声,吐出了黝黑的血块。
丁香泪眼模糊,心里沉重,他的毒已经扩散到五脏六腑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小心解开他的衣襟,看到肩胛处的伤口已经呈现墨黑,她连忙唤来小三子,要了垮热的小刀、针线和一小盆煮沸的热水。
身在三教九流出入频繁的烟花场所,小三子彷佛见怪不怪,什么也没多问就去准备了。
既然不能让人发现她在治疗,那么就只得用最原始的方法了。
虽然这样的方法很危险,但她相信以他深厚的内力应该可以护住心脉,渡过这次的难关;再说现在情况紧急,她也来不及炼制解毒丹,只能硬着头皮帮他疗毒了。
小三子把东西送进房后,她小心地割开他发黑的血肉,幸好没有伤到经脉,伤口又贯穿了身体,可以让毒血流出来。
虽然他只是紧紧拧着眉心没有喊一声痛,但她知道那并非常人可以忍受的痛,她倒希望他可以痛晕过去,至少会好受一点。
割开伤口之后,她亲自为他吸出毒液,战战兢兢的缝合伤口,见他不断冒冷汗,身子全湿了,怕他伤口还没好就感染风寒会有危险,半个时辰就替他擦拭身子一次,一遍遍的为他更换铺在身下的布巾,连眼睛都不敢阖上。
他中的是世间少见的绝顶剧毒,比他五年前中的毒还要剧烈十倍,她已经有五年没看医书了,也没替人看过病,她实在没把握自己是否能救活他。
她已经尽了全力,现在只能求老天爷不要带走他了。
整整两天两夜,丁香寸步不离、不吃不喝的守着皇甫皓飞。
她已经没办法去管她一直没回府,李嬷嬷会气成什么样子,彩儿又会如何担心她了。
就算她因此被赶出府也无所谓,现在她全心全意只求少爷能活着。
过了一天,丁香见他气息顺畅了许多,总算稍稍放心,连忙叫来小三子给她一碗饭,如果她体力不支倒下去就没人可以救他了,她要先顾好自己才行。
又过了一天,她趴在桌上小睡片刻醒来,更夫正在打更,是夜半的三更天,房里安安静静的,不过外头走廊上却嘻嘻哈哈的,夜阑人不静,花娘们还在跟客人调笑。
少爷呢?
没听到气息不稳的声音,她原以为他应该睡得很好才对,可她俯身查看,却看到他的脸色突然转红,再探他鼻息,竟然入气少、出气多,出现濒死的徵兆,把她吓了一大跳,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怎么回事啊?难道自己医死了他?
她连忙按他脉门,发现他全身经脉逆转,阴气与阳气激荡乱窜,脸色呈现怪异的微红。
各式中毒的症状在她脑海里盘旋,这是……迷春水!
施毒的人下了重手,先是足以废掉他经脉的无色毒,同时下了另一剂同样无色无味的迷春水,只要他的无色毒毒性被控制,迷春水就会接着发作,若没及时解毒,那么身中两种毒的他就会在一个时辰之内气绝身亡。
无色毒纯阳至极,迷春水又纯阴至极,还带着猛烈致命的毒性,普天之下只有一个法子可解毒,便是以处子之身阴阳调和!
她看着面色扭曲痛苦的皇甫皓飞,知道他正在忍受体内两股不同毒性同时发作的痛苦。
她咬了下牙,迅速褪去自己的衣衫。
既然自己是克夫之命,这辈子不可能嫁人,不必为未来夫君守身,那么选择自己喜欢的男子,将自己的初夜交给他总可以吧?
至于他的意愿?
他说过要她待在他身边,还说过他的命是她救的,那么她就当成他很愿意为他解迷春水的人是她了。
她当然知道,他们就在金钩巷里,外头都是花娘,她大可以花钱找一个花娘为他解毒。
然而,别说要在金钩巷里找一名未被破身的处子有如登天般难,就算好运找得到,她也不愿意把他交给别的女子。
她做不到把他交给花娘,自己从这个房间离开,说什么她也做不到,这违反了她的心意。
再说,他说过不能透露她在为他医治的事,花娘若要为他解毒,就得裸裎相见,到时势必会看到他的伤势,哪个花娘会瞧见了又守口如瓶?
总之,她认为自己是不二人选,先把他救活再说,顶多是不把这件事告诉他,反正中了迷春水之后,意识会一直混沌,直到毒性散尽才会清醒,只要她不说就可以了。
她裸身上了床,凝视他的俊美容颜,不自觉地舔了舔干燥的唇。
她对自己竟然真敢光着身子贴近他的大胆感到惊讶,但事实上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做,只能匆促而笨拙的为他宽衣解带。
当她双手忙着解开他衣襟,脑袋里乱糟糟的想着自己待会儿要怎么做才能帮他时,两片强悍的唇已冷不防的攫住了她的唇,她瞬间被一双铁臂固定在身下!
她惊呼一声,虽然明知道吻她的人必定是少爷,不会是别人,但还是被那蛰猛疯狂的吻给吓到了。
他像疯了似的,充满侵略性地占有她的唇,火热的掠夺她的舌,她瞬间整个人瘫软在他身下,被他吻得天旋地转、全身发烫。
就像有团火球压住了她似的,着火般的唇游移在她身上每一寸,足以毁天灭地的烈火袭向她,让她根本不必想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帮他就已经完全陷入了激情狂焰中。
他的喘息越来越粗重急促,她则无助的嘤咛,一股迷离又危险的气氛包围住了他们,她可以感觉到他全身已然血脉债张,浑身的血液好像在他体内四处乱冲乱撞,疯狂又来势汹汹的向她冲过来。
……
他终于发出了低吼,沉重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身子忽而变得冰冷,在半个时辰内逼出了一身冷汗,然而气息却是平稳的,嘴唇也由青紫转为红润。
丁香放心了,剧毒已随着冷汗退尽了,他平稳的脉象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应该要起来替他擦汗的,但初经人事的她其实也累得神智迷离,加上连日来不眠不休的照顾他,疲惫令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享尽欢爱滋味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失去控制逐渐放松,和他一同睡去,也不管自己事实上也是一身香汗淋漓。
在她睡着之后,皇甫皓飞倏地睁开了双眸,拿起她放在一旁的巾帕轻轻擦去她额上发鬓边的汗珠,再轻柔的支起她的头,拭去她颈后的香汗,那真是货真价实的香汗。
第九章
“香儿……”他搂住她柔嫩的娇躯,温柔的贴着她的身子,鼻息间净是她身上撩人心魂的馥郁香气。
“不要……不要咬我……不要啊……”梦中的丁香忽然挣扎了起来,还挥动着双手,像要赶走什么似的。
知道她作恶梦了,皇甫皓飞连忙将她紧紧拥着,不断低头啄吻她的额头。“别怕,有我。”
“不要……爹!娘!香儿好怕……香儿好怕……”丁香紧拧着眉心,哭喊了起来。“呜呜呜……不要靠近我……不要……”
皇甫皓飞一直紧紧抱着她,直到她恢复平静,不再哭喊,也不再抽噎啜泣。
他心疼的吻去她的泪,眼中杀气渐浓。
那些虐待她的家伙,他能饶过他们吗?
他眼眸微眯。
听说她那没有血亲关系的弟弟要进京赴考是吧?那他就让他永远考不上!
窗外鸟声啾啾,天空澄净如洗,丁香把药吹凉,正想去开窗子让房里通风透透气,蓦然听见床上传来动静,她一回首,果然见到皇甫皓飞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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