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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也是从束香轩带过来的,见了丁宣瑛便笑道:「少奶奶怎么自己过来了?想吃什么差人来说一声便是。」
丁宣瑛知道这厨娘的手艺极好,脑袋也很灵光,便将麻辣锅的做法跟她讲了一遍。
「奴婢试着做看看。」那厨娘听得眼睛放光,跃跃欲试。
丁宣瑛也不回去等,就待在厨房里技术指导,一边回想着麻辣锅的配菜有哪些,叫一旁打下手的人去准备。
厨娘照丁宣瑛所说的开始挥动锅碗瓢勺,油烧热了放豆瓣酱、蒜瓣和姜,再下干辣椒和花椒翻炒,倒进骨头汤,滚开了,丁宣瑛试喝了几口,直呼成了,味道还真是有模有样哩。
如此这般折腾了一个时辰,麻辣锅完成了,便在厅里吃,桌上已经满满摆着丁宣瑛吩咐的各式配菜了,各类食材都已洗净好上了桌,有薄薄的羊肉片、猪肉片、各式冬季青菜、粉丝和豆腐豆皮,另外还有小份的酱料,有豆酱、韭菜花末、蒜末、香菜末、香葱末、盐、香油、麻油、鸡蛋黄等等,可自己随意调配。
望着满满一桌,丁宣瑛叹道,可惜这时代没有鸭血,不然麻辣鸭血是何等销魂、何等美味啊,还有那猪血糕,她可喜欢吃猪血糕了……
麻辣锅这么好的东西自己吃就太可惜了,丁宣瑛叫上了思秋和沁冬、奶娘、跟奶娘要好的三名婆子、两名小丫鬟小红和小青,又叫沁冬好生打包了一份,让婆子给夏氏送去。
从今开始她就要住在主屋了,自然要跟她那婆母打好关系,而自古以来,吃就是最好拉近距离的方法。
「这是什么味道?」云敛锋大步流星踏进厅里,后面跟着坤弘。
☆、第二十章
他从铺子一回来就听温咏佩说了,丁宣瑛仗着正妻之位欺负她,不但要她下跪敬茶,还要拿走她的管家权,若不是老太君及时出面,她就要含着泪水向丁宣瑛下跪了。
这他倒意外了,原来那个女人也对管家有兴趣。
如果她想管家,应该先来讨好他这个丈夫才是,向温咏佩显摆她的正妻身分有何用?
「少爷来了!」屋里一时乱了起来,众人顾不得吃饭了,忙给云敛锋施礼后纷纷走避,只剩思秋和沁冬还算镇定。
「这是在干什么?」丁宣瑛哭笑不得的看着凌乱的桌面,她们忙着走避,碗筷看着都像直接丢在桌上就落荒而逃。
云敛锋有那么可怕吗?何至于吓成那样了?现在叫她们回来吃,她们肯定是不敢的,自己一个人要如何吃掉这满满一桌子菜?
她懊恼的看了云敛锋一眼,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饭点来?他这该不会是来蹭饭的吧?
她无奈的吩咐,「收拾下桌子,先倒杯热茶给少爷暖暖身子,再替少爷送上干净食具,厨房里还有剩下半锅汤头,让厨娘热了,再准备些肉菜,让适才那些逃命的在偏厅里吃吧。」
云敛锋听到她直指那些走避的丫鬟婆子是在逃命,剑眉不由得挑了一下。
思秋和沁冬则是听到主子那么说,吓得心都要飞出胸口了,暗恼主子怎么可以说得那么直接啊?
沁冬忙应声去办主子交代的事,思秋则收拾桌子,给云敛锋送上干净碗筷。
丁宣瑛也不起身施礼了,只抬眸对云敛锋道:「你若还没用晚饭,也不嫌弃的话,便坐下一起吃吧!」
坤弘早被空气中那喷香劲辣的味道刺激得直流口水了,又见桌上菜肉一盘盘的都很诱人,这会儿主子得以坐下来享用,他十分羡慕的看着云敛锋。
丁宣瑛知道麻辣锅闻着有多香,只让人闻着不让吃实在太不厚道了,是一种很严重的精神折磨,她道:「思秋,给这位小哥另外置张桌子,分一小锅汤过去,每样菜肉都拿些过去。」
坤弘见丁宣瑛还不忘照顾自己的五脏庙,连忙殷勤狗腿的对丁宣瑛施了个礼。
「小的惶恐,少奶奶,小的名叫坤弘,是少爷的小厮。」
坤弘想想自己还真对不起这位少奶奶,若不是云丁两家在议亲时,他从夫人丫鬟那里听到丁宣瑛是个胖的,还飞快去打听之后告诉主子那丁宣瑛不是普通的胖,而且什么都不会,只会吃,若不是他说了这番话,主子也不可能见都没见就先讨厌她了。
「你那是什么酒?」云敛锋坐了下来,见对面的她在自斟自喝,不由得皱眉问道。丈夫是天,在他面前自己喝得那么欢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吗?
丁宣瑛顺嘴就答道:「这是我自己酿的水果酒,你一定不会想喝。」
她决定只把他当挂名丈夫,既是如此,也没必要夫君妾身的恶心自己也恶心他。
太子妃临行前的那番话,虽然她听进了耳里心里,但仍无意与云敛锋有进一步的关系,更无意与他的妻妾争宠,但对于不要白来一遭的话,她很是认同,她决定要把云水惜教她的绣技和自己的服装设计天赋发扬光大,精彩的过她在古代的人生……
「我想喝。」云敛锋拿起酒杯朝丁宣瑛伸直了手臂。「倒酒。」
丁宣瑛看着那递过来的酒杯,微微扬了扬秀眉,抬眸对沁冬道:「你去伺候少爷,好好给少爷倒酒。」
云敛锋侧目挑眉看一眼,「你不用过来。」
沁冬自是吓得不敢靠近。
他手还不放下来,有些挑衅地对丁宣瑛道:「我要你倒!」
怎么?能给孟寒玉做鞋,却连杯酒也不能为他倒吗?他偏要她为他倒酒!
「好吧。」丁宣瑛根本不知道他心里还在纠结那双鞋,她只想快点吃她的麻辣锅,因此迅速为云敛锋倒了酒。
云敛锋对她的态度总算有一点满意,他一饮而尽,又把酒杯递过去,丁宣瑛便得在涮肉片又沾酱的百忙之中为他再倒一杯。
几杯酒下喉,云敛锋微微翘了翘嘴角,看着双颊微泛酡红的丁宣瑛。「你才搬过来,这么快就想彰显你的正妻身分,想管家了吗?咏佩纵然是平妻,但也将家理得井井有条,你该向她学习一二才是。」
说完他便立刻后悔了,怎么就说不出自己只是想来看看她这句话呢?偏生要找个由头,还是个强要安她罪名的理由。
丁宣瑛也不是傻子,不必思索便知道温咏佩肯定向云敛锋告了状,至于说了什么?当然是挑对她自己有利的说。
她不是个任人压头的主,虽不会主动出击,但若被人欺负了,她还手也不会手软,今日温咏佩那一番惺惺作态她原想轻轻揭过,但诬赖她没说过的话,她可就不能饶过了!
「学习什么?根本就不是这些事情!」她重重搁下酒杯,满脸恼意地道:「今日你那平妻和两位姨娘上门来,说是来向我见礼,却是不肯好好敬茶行礼,我让她们要见礼便好好见礼,才说完,那时老太君便来了,一阵闹腾,她们又全走了,其中只梅姨娘没走,说要向我见礼,我没真让她见礼,打发她走了,这就是全部!」
她将事情说得细碎,又道:「由始至终我都没说过要管家的话,请你回去告诉你那平妻,不是人人都像她那般爱拿捏权力,我可不耐烦俗务,若是再无中生有,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还算帐哩?她只说了一部分,若真把今日之事搬出来说道理,她可以甩他八条街!
大锦律法她也懂得,有这样宠妾灭妻的道理吗?温咏佩纵然不是妾是妻,但也是屈居她之下的平妻,她这个正妻怎么也站得住脚!
屋内忽地安静下来,思秋和沁冬、坤弘吓得呼吸都快停了,思秋和沁冬惊恐万分,少奶奶怎么说管家是俗务啊?而坤弘则是胆战心惊,他家爷是什么人啊?哪里曾被女人这么大声驳斥过?何况那女人还是爷的妻子……
云敛锋手里把玩着酒杯不言不语。
温咏佩、萧姨娘、梅姨娘对他向来温柔软言、千依百顺,即便是在气头上,也不会这般对他说话,敢这么大声对他说话的,丁宣瑛还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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