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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允拿下报纸:“我不知道啊,我爹地妈咪私下里都说不同意的。”
“一开始是不同意,但是项祁朗都来港几天了,也许就同意了。”
“真的吗?”她眼底亮起了星星。
庾泰:“我也没法百分百确定,我是希望不同意的。”
“……”她嘟嘴。
庾泰不惯着她:“你知道北市多远吗?你等着哭吧你,你家里要是同意了,我明天就申请调到其他市去工作,你自己当留守儿童吧。”
“……”
卓允暴哭,“呜呜呜泰哥,你多陪我两年嘛,不要走嘛呜呜呜呜呜呜。”
“……”现在知道他好了。
“泰哥,你跟我妈咪说我不同意你追的女孩子,我不喜欢。”她梨花带雨地声讨,“我哪里不同意你和大明星了,我明明是你们的头号粉丝,你太没良心了。”
“……”
庾泰脸色有点尴尬。
卓允吸吸鼻子:“过河拆桥,还希望我分手当留守儿童,你心太黑了。”
“……”
“我跟你讲,你结婚不要请我哦,我不会去的。”
“……”
庾泰笑了,凑过去哄人:“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那会儿不是为了替你瞒着你妈咪吗?我说了你这一个月还怎么快活啊?你已经被调回来 。”
她委屈地撇撇嘴,“你不是把我送去西南了吗?我吃土一个月,还在悬崖下睡了一夜,哪有快活。”
“……”
庾泰哄了三个小时,各种转移话题,直到去吃家宴的卓枫带着老婆回来了。
彼时的太平山顶,餐厅人群散去后,剩下客人自己随着主人去了茶厅落座。
太平山顶风光透过玻璃悉数落在室内,檀香在茶桌上袅袅飞升,空气清新雅致,气氛清和,也不算沉闷压抑。
卓温晖亲自泡了一壶上好的普洱,倒完了水,递给了对面身着便服的年轻男人。
“饭桌上同你说的都是内地和港这些年的变化,我不想当着太多人的面,让你觉得扫兴。这顿饭作为长辈,我是诚心诚意请的。”卓温晖抬头看着男人,微微一笑,“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能感受出点什么。”
项祁朗:“卓先生是什么态度都可以,都是应该的,您但说无妨。”
卓温晖笑意深了一些,点点头,道:“论门当户对,你完全没得挑的,我也没想那孩子能给我找个这般优秀的女婿,她自己喜欢就好了。”
“嗯。”
“但是,当真的有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一家人又不得不挑剔起来了。”
“应该的。”
“一来北市实在是太远了,这孩子我打算过两年就喊她回港工作,卓家没有打算在内地拓展什么疆土,她只是去历练历练,毕竟一直在卓家羽翼之下也不合适,恰好有个哥哥在那边带着她,我比较放心。”
“嗯。”
“二来,她还小,她自己的哥哥,也是今年才结婚,我从未想过卓允会在这个年纪有什么状况。”
“我明白。”
“所以……”卓温晖看着他,试探性地说,“我明白你们感情好,你自身也好,这几天我都明白,但是,我希望你这一刻,再重新做一个决定。你这样的条件,在京中,有大把可以挑的。”
项祁朗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不卑不亢地开口:“我希望,再与卓先生,谈一下条件。比如,以后我们结婚了,卓允可以在港居住,我绝对尊重您一家人和她自己的需求与意愿;比如,您希望她什么时候再结婚,我都可以接受。”
卓温晖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叹口气,开口:“有个事你可能不了解,卓允的爷爷身子不好,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所以他今天没来吃饭。他老人家一旦离世,我们家得三年不能办喜事,而卓允的哥哥,还有个婚礼没有办,也就是说,三年后,第四年,卓枫办婚礼之后,卓允最快也要第二年才能谈婚事。”
他看着年轻男人:“简而言之,卓允最早要五年后才能结婚,你今年三十二了,你家中应该不会同意你浪费这五年,而以你的条件,也实在是没必要。”
“我可以,家中我不担心。”他完全没有思索便开了口,“我可以为我自己的任何事情做主。而我本人,哪怕是十年后卓允才可以结婚,我都愿意等。”
卓温晖盯着他看的时间比刚刚要多出许多。
“如果几年后,那孩子长大了,到了你这个年纪,她成熟了心性变了,你如何?”最后他问了这么一句。
项祁朗:“我相信她,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当然事无绝对,而我比她大很多,成年人要为自己的决定买单,我愿赌服输。卓先生不用担心我那时心中不舒服,我不会。”
卓温晖深深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喝。
项祁朗:“关于我自己的话,我能保证,只要卓允在我身边的一天,我都绝不会辜负她。”
…
深水湾那边,从医院回家之后卓枫接了父亲的电话。
曲疏桐自己在房间里翻财经报纸,她最近总是没忍住关注融远与骆氏的消息,总是迫切在等自己能站起来那一天。
接完电话卓枫回来,抱过她压下报纸,亲她。
“还没看好呢。”她咕哝。
“没事,出不了问题,都在我掌控之中。”
“你忙你的,我自己来就行。”
“怎么回事曲小姐?”他蓦然在她耳边忽然感慨,声音嘶哑,意味深长,“公司还没拿回来就总是在和我划分界限。”
“……”曲疏桐默默丢掉报纸,“我没有。”
卓枫看着那撒开在地上的报纸,笑了一会儿,本来接电话时的忧郁心情都稀释了个干净。
“我家桐桐最好,永远最好。”
虽然她没有但是曲疏桐觉得这个男人也是真的好哄,归根结底还是对她太好了。
她有时候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命好,还是命不好,真正命不好的人可遇不上这样的男人,他从一开始,对她给予的就全是善意,说卓先生是她的救赎一点不过分。
…
融远控股在十二月二十二日彻底退出港,是去年纽约办年会的日子。
曲疏桐拿到了那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两天,在平安夜那日去了江南。
许久没见她,骆江明夫妻看着挺开心的,中午一家三口就在骆家吃了饭,下午曲疏桐随骆江明前后脚出了门去公司。
骆氏总部在览市寸土寸金的CBD中心,那儿有一整栋楼都是骆氏的,这些年,公司发展得非常不错,在国内本土同行企业中是排在头位的。
去骆江明办公室找他的时候,曲疏桐就在想,如果当年曲木方舟没有出事,现如今规模绝对不会比骆氏小。
她敲了敲骆江明办公室的门,得到熟悉的应声后推开进去。
骆江明在看股权转让合同,他这一阵气色不错,看不太出来丧女之痛了。
“桐桐,你来了。”
“嗯。”她落座在他对面椅子。
骆江明似乎也着急她回来,直接就把合同递给她了。
曲疏桐从他桌上笔筒中抽了支笔出来,翻开签字。
骆江明电话叫来了助理,把签好的合同拿去电脑录入上报审核。
“融远控股在港是无法存活了,在江南却还苟延残喘着,桐桐,这个公司你还是要紧盯着。”
曲疏桐手里捏着个笔,淡淡看着笔尖上的阳光:“我知道。”
“前几天开会的时候我已经说把你的位置调到总经理了,你来了就可以直接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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